床边就看到雁夜正蜷缩在床上、似乎仍在睡着,身体轻轻颤抖,唇间不时溢出破碎的哀鸣梦呓。
没有了加身的大外套,更显出男人病态的瘦。即便睡着时,雁夜也习惯性将坏死的一侧脸颊埋入枕间,露出的完好右脸神色因噩梦痛苦而扭曲。
小豆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雁夜?”
几乎就在她手指碰到他脸颊肌肤的一刻,雁夜猛然惊醒,睁开了双眼。
眸中是一片毫无神采的混沌。
小豆收回手由他清醒几秒,直到他反应过来、摇摇晃晃地支起身,“时间到了吗……?”
“刚刚中午而已。”小豆瞥向窗外,心念一动魔力便凝聚成风、将最近一扇窗的窗帘吹开些许。
阳光倾泻而入。
雁夜仿佛被烫到了一般,迅速侧身躲开了那缕阳光。
“……”小豆看着雁夜这种反应,一时心里情绪复杂,片刻后不动声色地道:“就这么不喜欢阳光吗……?”见他身躯微僵,又语气平静地续道:“你是记者,也喜欢摄影,阳光对你来说应该格外亲切才是。……这么一说,我记得你搬回这里时也没有把相册一起带回来。”
雁夜瞳仁一颤。“……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考虑那些了。”
“没必要?为什么?”她缓声继续问着,“人只有在知悉命运时才会感到绝望,只有在绝望时才会认为梦想和兴趣都是没必要保留的奢侈品。……雁夜,”她声音渐轻,“你擅自为自己预见了什么样的悲惨命运?”
突然变得尖刻的问询让雁夜无法作答。只是不等他回应,她已慢慢续道:“永生、财富、健康、平凡人的幸福,只要取得圣杯,许愿的方法又够聪明,想要的东西就统统可以得到,失去的珍宝亦可复得。还是说你取胜的信心不过是表象,潜意识里已经觉得自己不可能胜利、不可能得到‘奇迹’、不可能回到过去的生活方式,所以才放弃了希望?”
说话间英灵已在床边坐下,伸手握住御主刻着圣痕的手,将其牵引至洒在床边的光带之下。
“就连我这亡者都能现于常世,你这生者哪有去不了的地方?你所面临的绝不是注定破灭的结局。”
蜿蜒的令咒仿佛有生命一般,在阳光下色泽流转、益发鲜艳起来。
她盯住他,一字一顿地慢慢道:“……皆因我会取得胜利,将圣杯托付于这只手上。”
——“所以冷静下来想想你的初衷吧,雁夜。……别忘了你最初的愿望。”
……
薄暮时分,所有魔术师都感应到了源于未远川的异常咒术波动。
rider组因脚力优势最先勘知r的行动,随后征服王迅速驾驶战车于几位英灵之间奔走过一圈、传达了共同讨伐r的意向——当然也到r主从那里跑了一趟。
于是天色全黑之后,小豆便随同雁夜赶到了未远川。
雁夜留在靠近冬木大桥的高层建筑上瞭望河心,而小豆则灵体化赶往河边的堤坝,和其他英灵会合。
未远川上空已被浓雾完全遮蔽,远远只可见一道庞然到令人悚然的模糊黑影。刚才在外围看得不甚清楚,而此刻沿着河堤高速移动,小豆终于透过雾气看清河中怪物的形貌。登时忍不住头皮一麻——
耸立于河川之上的巨型海魔,其庞然之躯恐怕只能用山丘作比。以英灵特殊的视力,甚至能看清其触肢上密密麻麻张合的肉须,十分恶心。
等她来到堤坝上时,其余三名前来讨伐的英灵已全部就位。远远就见身正条顺的枪兵手持双枪背对她,正与sr和rider交谈着什么。面对小豆的征服王最先见到她,立刻招呼:“来得好,r。”说着一指身边的迪卢木多:“若要制止海魔,非得由lr的破魔宝具毁掉r手中的魔书不可,余人的职责便是将r从那怪物的躯壳中拉出来、以便lr攻击。”
迪卢木多回过头来,在征服王的语声中向她微微颔首致意。
唉,前景惨淡中可见一点攻略成效,算是一丢丢心理安慰吧。小豆心中叹气,秉持着一个攻略帝的节奏(…)自然地站到了lr身旁。
lr:“那么我就留在岸边,寻机瞄准r的宝具投掷长枪即可。”
rider:“好。本王的战车无需道路,在水上也可以无阻碍地攻击海魔。sr,你又要如何在河上作战?”
sr:“我受湖中女神的祝福,什么样的水都无法阻止我的前进。”
于是众人眼光同时r。
就见厄伽望着幽深河面、脸现困扰之色,片刻之后——
“孤会游泳……?”
征服王差点喷了。这还不止,女王已倾身面容平静地(!?)往河心方向迈出一步——
迪卢木多表情无奈已极,上前一步伸手虚拉住她手腕:“等一下……”抬眼看向征服王,“rider,你的战车应可一并载上r?”
征服王乐呵呵地应了:“无妨!”
迪卢木多垂眼看向厄伽,就见对方也正盯住他,一歪头、绽起一抹狡黠的轻笑。
小豆:矮油。临场还得挣上几点好感度,豆神就是乳齿的敬业。(:3っ)3
……
征服王的战车在高空中疾驰,下方sr也正快速踩水接近海魔。小豆握着提亚马特站在车辕上俯瞰河心的情景,片刻后不禁回眸望向雁夜所在的方向。
只要是在消灭r时出力的主从都有获得教会奖赏的新令咒的资格,因此她没有必要拼尽全力,反而要收束力量以防意外——今晚是雁夜和时臣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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