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大声斥责。「胡说!老爷怎么会做这种事?他人呢?」
「老爷还没有回来呢!」
「等他回来,马上通知我。」项云又下命令道。「等一下,先去请大夫过来,快去!」
「是!是!奴婢现在就去。」收到了命令,珠儿飞奔而去,脚步不敢有一点怠慢。
看著她巴掌大的脸上,平白多了一个掌印,尤其是她哭红一双梨花带泪的双眼,教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他坐在她身侧,僵著声音问:「还痛不痛?」
她抬起一双迷蒙的泪眼,一迳的摇头。
「都是我的错,只怪我现在的身分尴尬,爹不疼、娘不爱的,你又直往恰红院跑,呜……相公,我想,你就休了我吧!往后你爱带什么女人回来,要去哪里,都不干我的事,别让我在这里难做人啊!」她声泪俱下的泣诉著,娇羞的表情柔媚十足,不似以往的冷漠。
「你……你……刚才喊我什么来著?」他显然来不及适应她的变化,不可置信地问著。
她眨眨含泪的大眼。「相公啊!难道、难道你不是我相公?」
「可是,你之前不是……」他欲言又止,一脸怀疑。
「人家这些日子里想开了,俗话不是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我既然已经在项家住下来了,难得你也不嫌弃我,我就要尽好本分啊!可是,你一天到晚往恰红院跑,十天半个月难得见上你一面,我哪有机会可以表现?」
「你的意思是……」项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都怪我前一阵子脑袋不清楚,一直以来爹娘宠我,我也任性惯了,所以才分不清楚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不晓得谁真心对我好。我前阵子那么无情的对你,你不会怪我吧?」
「当然不会,当然不会!」项云望著眼前梨花带泪的美人儿,心不禁颤动起来。
她悄然观察他,嗫嚅道:「那么,我们可不可以先从朋友做起,然后……然后熟了之后要我怎么做都可以……」她故作恋恋无限地望著他。
他虽眷恋贪图她的美貌,但他更无法忘怀令夏的夺妻之恨,现下他可终于扳回一城了吧!
项云不由得重重吁出一口气,一种最终胜利的得意感觉在心中油然而生,他几乎忍不住要仰天大笑。
*****
接下来的日子,和从前比较,简直如天堂与地狱般截然不同。
风如雪虽然依旧得不到婆婆的欢心,不过至少不用再像个囚犯一样,关在房间里动弹不得。
而好不容易才被家仆在郊外发现的项楚天身受重伤,抬回来时手脚竟已被打断,只能成天在房间里哀号喊痛,对于身上的遍体鳞伤,却支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急坏了家中大小。
因此,项云的身分从本来的少爷顿时成为一家之主,没有人敢不对他必恭必敬;至于风如雪,当然立刻成为懂得西瓜偎大边的下人们争相巴结的对象了。
这些日子在她的努力之下,依然时常流连于妓院的项云对她已经信任许多,连她出门都只差遣珠儿跟著她而已,这对风如雪来说,当然是天大的助益。
她按捺住性子,静待田高所谓的「指示」。除了努力的演戏之外,她不时竖起耳朵,间接打听任何有关令夏的消息。
这天,在房间里百无聊赖的她,正想出门去逛逛,便见珠儿一脸兴奋地奔进来。
「二少奶奶,我……我有件事要麻烦你。」珠儿欲言又止、含羞带怯的模样,这还是如雪认识她这阵子以来,第一次看到。
有事要她帮忙?这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事呢?你直说无妨。」风如雪微笑的说。珠儿是个乖巧的女孩,她很乐意帮她的忙。
「就是……就是……今天我去帮二少奶奶您买胭脂水粉时,在路上遇到了一个男人,他说……他说我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女孩,他还当场提笔写了首诗给我,说是要赞美我的呢!但是,人家根本看不懂字嘛!」讲到这儿,珠儿的脸都红到脖子了,满溢著初恋的喜悦。
「傻丫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有什么好害臊的,接下来呢?」听著听著,风如雪不禁也跟著好奇起来。
「喏,这首诗在这儿。他还说,知道项家的少奶奶您文采好,又饱读诗书,叫我一定要拿回来让你解释给我听,否则,我会不了解其中的含意。」珠儿仔细小心地从袖口中抽出一张纸条,递给风如雪。
「那个人认识我?」一阵狐疑在心中升起,没道理啊!难道是……
风如雪小心翼翼的摊开纸张,上面龙飞凤舞的写著--
如雪妹子:
你房门外的那棵芭蕉树下,藏著一包药物。
将之混煮于红豆汤中,于初五正午时分,拿去给衙门中的狱卒们饮用。
届时,吾等必亲临拜访官府大牢,救出其余弟兄。大恩不言
谢!
田高
看完这封简短的字条,风如雪一颗心简直要蹦出胸口了!
这田高也太大胆了些,居然叫她的丫鬟来传纸条。
还好珠儿单纯不识字,不疑有他,否则,事情要是不如预期,麻烦可就跟著来了。
见风如雪半晌不语,珠儿也慌了。
「怎么样,二少奶奶,他是不是写些不中听的话,还是他胡诌用来骗我的?二少奶奶,您行行好,看在我不识字的份上,别吊我胃口了,赶快说吧!」珠儿焦急的说著。
平复了思绪,如雪抬起头,对珠儿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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