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看见家里连沙发都没有更是气馁。没地方招呼他坐下,她拿张高脚板凳给他,感觉很寒酸。
「租不起?」韩佑言笑了笑,看看板凳没坐下去,「怎麽了,舍不得花钱?」「是没钱。」都到这地步,穷就穷,没什麽好丢脸的。
「没钱?怎会?我不是给你一笔钱。」
望他一眼,她伸手进背包里,嗫嚅说:「这是你的钱又不是我的。」拿出存摺还给他。在他不知情下使用,等有钱再补足,跟让他知情下使用,意义可能不同。
不如不要,自己想办法吧!或者再厚着脸皮搬回去狄臣那里,总之天无绝人之处,总会有法子的。
看着曹晴如放在自己手上的存摺,韩佑言丧气道:「你一定要这样拒人於千里之外吗?我已经离婚了,还没资格追求你?还是你嫌弃我结过婚。」「这笔钱太庞大了,我承担不起。」跟狄臣误会都这麽大了,她再明目张胆用这笔钱,不是变相承认她跟韩佑言确实有不正常关系吗?
「这……」韩佑言担心问:「你现在不是缺钱?」「我缺钱是我的问题,那是你的钱。」她走进厨房倒了两杯水出来,一杯递给韩佑言,拿在手上那杯一下子咕鲁咕鲁被她喝下大半,出去绕了好几个头滴水未沾,快没收入连买矿泉水的钱她都舍不得花,她真是穷到登峰造极。
「你先拿去用,等有钱再还我。」韩佑言将存摺牢牢放入她手中,对她深情一笑,即使不能获得她的感情,他仍然很愿意帮助这位坚强的女孩,他不否认她真的很吸引他,吸引他的不只是她出色外貌,还有刚毅的性格。
她电话响起,瞥一眼门号,无精打采接起,「我是……什麽?在医院……好、好,我马上赶过去。」她脸色骤变,神情慌张。
「发生什麽事了?」看她面容突然毫无血色,韩佑言跟着焦急问。
她拿起背包,好像又急着要出门,「我要赶去医院,安养院的人说我爸爸突然心脏衰竭……我要马上出门……」「我陪你去。」她怔一下,握紧变得冰冷的手心,现在她确实需要一个人陪伴,刚刚电话中那人说她父亲情况相当危急,话中涵义让她害怕的有些颤抖。
「嗯──」
她没有太多的选择,韩佑言近在咫尺,也只能仰赖他的陪同,她心里有数这趟去医院或许凶多吉少。
到医院,疾步踏入急诊室,她即看见安养院的人员。她慌张走过去,安养院的人看见她,内疚说:「曹小姐,你父亲已经病逝了。」她愣了一会,走过去翻开布帘,看见病床上躺着的人头部已被覆盖,她蹑蹑上前翻开,父亲瘦骨嶙峋的轮廓安详的闭起双眼,几十秒内她没有任何情绪,如同这几年的磨难与艰辛,让她差点忘了悲伤。
可是须臾,当脑海划过孩童时曾经有过的欢笑,家庭温暖在记忆中掠过,胸口的悲怆一股脑涌现,泪水才蓦然滑下……「爸……」她哀伤叫唤跪在病床前,人总有错,她父亲这几年何嚐不是在承受错误的代价,只是他偿完了,她对他今生的债也还尽,所以他走了,安详走完人生最後一程,看他慈祥的容颜,她知道他不苦了,卸下苦难前往极乐世界。
她伏在病床上哭了一会,韩佑言跟安养院的人过去扶起她,然後有人告诉她要将她父亲送去太平间,要她随之而去。
在医院办妥手续,回家路上她一路沉默无语,看她神情憔悴似乎在沉思,韩佑言并无多言,只是静静开着车送她回去。
回到家,看见四壁萧然悲伤情绪又被现实拉回。
「我得赶快去找房子。」明天一定要有地方搬,後天人家将来拆房子了。
「晴如,你今天就先休息,找房子的事明天我再陪你去。」见她精神不佳,韩佑言不放心。
「别再担心钱的事,如果你真不想用我的钱,就当作我借你的,等你有钱再还我。」既然他这样说,她也不再坚持,她真的需要钱。父亲骤逝,还有赘屋押金,这都是庞大的支出。
「谢谢你,韩总经理。」
见她终於不坚持,韩佑言放心扬扬嘴角,「我已经不是你的老板了,换个称谓吧,这样感觉很生疏。」「以後我喊叫你韩先生可以吧。」
韩佑言不是很满意的呼出一口气,「叫我名字吧。」「喔。」她显得为难,盯着他沉稳安逸的脸庞感觉他像长官或长辈,喊名字好像很不尊重,除了骂人真难启齿。
「不为难你了,我陪你去看房子吧,过两天建商要来拆了,不赶快找到不行。我认识几个朋友,明天带你过去。」这样惩罚
隔天上午十点韩佑言依约前来接她,坐上他的车不知为何她即绷紧神经正襟危坐,好像害怕他无意间伸出狼抓摸她一把。
可是,开一段路到达幕目的地,韩佑言除了交谈外并无对她毛手毛脚。两人连袂走进房屋仲介公司,他经理级的朋友迎上前,看似他昨天已经联络过,不一会她即跟他们前往欲租赁的房子。
只是到达时,看见大楼豪华门面她真吓一跳,赶紧拉着韩佑言到一边紧张说:「韩总……嗯,不是,佑言,这种房子我租不起,不是说好最多不超过月租一万块吗?」韩佑言见她蹙眉不展紧张兮兮,看似担心付不起,笑说:「月租是一万啊,放心,别担心太多。」「可是……」她才不信,闹区的高级大楼租金怎可能如此低廉,一定是韩佑言背地里帮她。
跟他们进入那间房子她真不敢想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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