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许琳,郑为民很自然地联想到了白天与混混小银鱼和沙皮打架的事来,地痞流氓黑社会对于郑为民来说,熟知程度不亚于自己对自己的招牌动作马步冲拳那样烂熟于胸。
这帮人是吃不得亏,丢不得面子,报复起来手段无法八门,极其残忍,让人胜不胜防,就算自己一个身手不错,反恐经验极其丰富的特种兵连长都要掂量掂量,更何况许琳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玉臂女孩,她哪有那帮整天靠揣磨对手,阴柔狡诈生活的黑势力心机之深。
如果今天自己被关进了派出所没有被放出来,为了减少影响,他们很可能在派出所所长杜邦宏或是书记张茂松的警告下,偷着乐一段时间,不会轻易出手惹事。
但现在自己毫发无损的被放出来了,书记张茂松又发现了他和镇长操鹏海的异常举动,近段时间局面肯定是相当复杂,在镇上黑白两道沆瀣一气的情况下,镇上的这帮黑势力趁混乱之机惹事生非,借机报复,不是没有可能。
如果针对自己倒无所谓,自己反倒求之不得,先给他们来个迎头痛击,以解自己心头之恨,若是他们的目标针对今天帮助过自己的许琳,事情恐怕就要麻烦多了。
想到这里,郑为民心里突然颤了一下,预感到今晚似乎存在着一种隐隐的危险,他赶紧拿出手机给许琳拨了过去,电话才响了三声,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你拨打的手机正在通话中。”
郑为民苦笑着摇了摇头,知道许琳不想接自己的电话,等一会儿,他又不死心地拨了过去,此时电话那头传来:“你拨打的手机已关机。”
郑为民放下电话,气得紧握手机朝身前的空气,重重地挥了一拳,在寒风中咬牙咧嘴皱眉,轻声骂道:“这死丫头,真是不要命了,有什么话哪里不能说,非要到江边说吗?”
骂归骂,郑为民心里还是很喜欢这个骨子里充满倔强的女孩,此时,他越发的替许琳担忧起来,手握着手机还想再给许琳打过去,想了想,她既然已经关机,打了也是白打,郑为民只得把手机塞进了风衣的口袋。
他伸手把风衣紧了紧,不觉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向许琳常去江边的小路奔去。
许琳关了机让郑为民一时没了方向感,他不知道她在哪儿,在干什么,他只知道她在短信中说,晚上八点钟在江边等自己,在江边具体位置又没有具体告诉自己。
郑为民摸黑走到小路的尽头,在路边的枯草丛中蹲下来,他想看看碗上那块瑞士产黑色军表上的时间,夜色太黑看不清楚,可在黑夜中郑为民又不想暴露自己,他没有按亮手电。
想了想,还是从风衣口袋里摸出手机,他把手机放进风衣里迅速打开,看了看机屏上的时间,离八点还差十五分钟。
想着许琳如果要来的话,应该快到了,郑为民索性蹲在路边静静地等待着这倔丫头的到来,然后想办法把她劝回去。
郑为明蹲在路边的枯草中,等了上十分钟,见许琳还没有来,心下觉得有些无聊,想着是不是自己多心了,也许许琳感觉害怕根本就没有来的意思,或是纯粹逗自己玩,故意测试一下自己对她的喜欢程度。
正在郑为民胡思乱想之际,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和女人挣扎的呜呜声,郑为民陡然警惕起来,身子迅速往后悄悄地退了几步,再轻轻扒开一人高的枯草,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
几个黑影从小镇的方向快速往自己这边移动过来,郑为民感觉事情有些不妙,他侧耳听了听,女人挣扎的声音似乎是越来越大,只是嘴里像是塞进了什么东西,口齿根本听不清楚,郑为民第一感觉,想着很可能几个混混绑架了许琳,他瞬间伸手从风衣里抽出了匕首,紧握在手中。
人影越来越近,郑为民隐隐约约,看见有三个男人,中间架着一个身子在不停挣扎的女人,见女人拼命抵抗,突然一声清脆的掌掴声从女人的脸上传来,郑为民的心揪了一下,他真想立刻冲出去,结果这几个混混的性命,想了想还是先忍一下,看看情形再说。
紧接着听见一个男人骂道:“臭娘们,跟许哥作对,你她妈真是找死,中午在你那破馆子吃饭是许哥看的起你,你她妈尽敢偷听许哥和彪哥说话,还敢把话透露给姓许的小和操鹏海,她们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拿命来换。”
听了男人的话,郑为民心里稍稍放松了些许,知道三个男人推搡下的被绑架的女人应该不是许琳。
郑为民很是聪明,他听见男人说“你那破馆子”,“姓许的女人”,再想着晚上许琳发短信跟自己说到江边有话跟自己说,他把三个零散的要素结合一起思考,突然脑子里跳出了镇上汪姐私房菜馆的老板姐汪红琴。
想着许琳那天在汪姐家的馆子吃饭,跟汪姐的热乎劲,知道两人很熟悉,而且关系很好,再想想镇长操鹏海和汪姐两人眉来眼去的情形,郑为民当时就想到了汪姐可能跟镇长操鹏海的关系不一般。
汪姐给郑为民的印象很好,热情好客,开朗大方,笑容甜美,隐约感知她是镇长操鹏海的情人,凭着他跟操鹏海的关系,郑为民在心里上对这个女人亲近了不少。
此刻,郑为民断定被三个混混绑架的女人十有捌九是汪姐,一种正义感和责任感无形中在郑为民的心中升腾起来。
他手握匕首准备朝绑架汪姐的三个歹徒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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