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又笑着看了眼点头的洛隐,再劝道,“你多年独自打渔使你的体能高于常人,又心系天下,平和勇敢,愿意在他人艰难时挺身而出。也许这些你都觉得很平常,可就是平常得让很多人不愿意去做,才显示出了你的难能可贵。”
苏离拉着临怀竹坐下,继续扮演着语重心长的兄弟:“还有,阿竹,进入部队,进入政权中心,可以让你了解一个国家真正的形势。如若你能率领子民抗争当今腐朽的政权,那当你成功时,觅渔村的未来不就是翻手之间吗?”
“可是……那需要几年?听说部队升迁很慢。”临怀竹出乎意料地问出了一个惊人的问题。
苏离一愣,他对这方面还真的不是很了解。可巧洛隐知道得太多,于是顺着话接下去:“看你表现,若立了战功——比如说收服了北方政权,你就会很快成功。”他自信地一笑,“你若有困难,可随时来信。南三部队在潍城中,我与阿离处理完事情后就直接去那里租个房子,寻个工作定下来。”
临怀竹猛松了一口气,大咧咧笑着:“那太好了。”
“不过,太简单的事,我也不会帮你,你要——”
“放心,我知道,我会努力学习的!”临怀竹一点就通,这样的性子也许真的可以在部队里开辟出一条生路。
是夜,月朗星稀。
慕尚欢半夜醒转,他卧床的对面便是依旧深睡的弥海——一身从未有过的憔悴与伤痕包围了这傲气了一辈子的男人。
“阿海……”慕尚欢侥幸地喊他,其实,他知道弥海伤得更重,只是心底里还是想看一看他的眼睛。
夜里清晰地跌撞声,床架咯吱咯吱响着。不出一会,慕尚欢听见屋外的交错的脚步声,屋门被推开,洛隐苏离两人裹着一身睡衣紧张地瞪着他。
苏离首先眉间一松,俏笑浮上眼尾:“看来还不至于伤得太重。”
“没事就好。”洛隐也笑道,走过去把摔倒在地的慕尚欢扶起来,“感觉怎样?哪里不舒服的话,我再找医生来看看。”
“医生?”
“嗯?”洛隐不明白他反问的意图,突然,想起来他们不知道在闲灵山待了多久,这才反应过来,“哦不好意思,现在是连朝末期,语言体系和民俗习惯的改变非常巨大,你们这次醒来恐怕得适应很久。我说的医生,便是大夫。”
“如此。”慕尚欢点点头,“那有劳了。不知阿海怎样了?”
“精力丧尽,还得睡着。”苏离把屋门合上后点起了屋里的煤油灯,“你把自己养好了再好好管他,到时候再一起回一趟闲灵山吧。”
“甚好。”
洛隐安慰道:“那你再休息吧,明日早起我还得送个孩子去军营,回来后再从长计议。”
“孩子?”慕尚欢无言以对,这什么情况,他愣愣地看向苏离,“谁的?”
苏离看在他身体脆弱的份上没有动手,不做计较:“天下的!阿隐可没能力生出来!”
“为什么不是你去生?”洛隐反诘。
“那你有本事让我怀上啊。”苏离施施然一笑,洛隐顿时败下阵来。这比谁脸皮厚,真的比不过他。
当晚,两人在慕尚欢羡慕的目光互送下,轻声吵闹着回房。
可第二日,事出意料之外,来领人的隋老爷指名道姓要让洛隐陪着临怀竹一同入军。
“不可能,他与临怀竹只是萍水相逢,为何要捆绑?”苏离明显不悦,音量拔高,双手插在裤兜里,简单的衬衣长裤也被他穿出了一副痞子样,偏偏这痞子还白发飘飘,颜容惊绝。
“敢问先生尊姓大名?”隋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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