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动手了,你赶紧去堵死谷口。”李中易拍了拍郭怀的肩膀,轻声一笑,“记住我的话,笑到最后的才是笑得最甜的那一个。”
郭怀嘿嘿一笑,说:“末将明白的,一切听凭您的吩咐。”
“儿郎们,上马,都跟老子来。”郭怀骑到马上,大喝一声,领着手下的三千精骑就冲了出去。
听着如雷的蹄声,李中易在黑暗中笑了,手头有马军,是他和赵匡胤等人最大的差别。
“老师,一定要想办法把整个朔方新军带回开封。”
这时,左子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李中易的身旁,小声提出了一个全新的建议。
“难,真的很难。”李中易轻声一叹,柴荣不是一般人,拿住枪杆子才能坐稳皇位的道理,老柴同志应该比谁都清楚。
黑暗之中,李中易也看不清楚左子光的表情,却听他说,“事在人为!”
李中易一听此话,心里也就明白过来,左子光、郭怀和姚洪这几个人,一定在私下里商量过一些事情。
“为时尚早。”李中易心里很明白,柴荣不死,他和赵老二谁都不可能有机会。
撇开一手训练出来的朔方新军不提,只要柴荣在世,破虏军不可能完全听从李中易的招呼。
这是因为,破虏军的官兵,大多是柴荣从各军之中,调来的精锐。
破虏军在李中易的手上,如臂使指,那也是因为柴荣的授权。
俗话说得好,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不到最危急的时候,李中易又不是神仙,根本不可能看出,谁真谁假?
潜势力只是潜势力,李中易目前最可靠的一支武力。也就是手头的朔方新军。
“杀……”
“啊拉乌……”
“哈里多……”
李中易抬头远眺夹胡谷的方向,只见火光冲天,杀声震天,别的都看不太清楚。
左子光根本没看夹胡那边,他一直默默的注视着静立于寒风之中的李中易。
眼前的这个人,将左子光从一介无名小卒。提拔为掌握军令大权的重权,好不夸张的说,恩同再造。
帝之门生?左子光哑然一笑,郭雀儿可以,柴荣可以。为啥李香帅不可以呢?
早在蜀国的时候,如果不是孟昶将李中易出卖给了柴荣,恐怕,足以横扫天下的李家军,早就建立起来了。
把脑袋提在裤腰带上,难道真的就是为了天下苍生么?
左子光扪心自问,确实有这方面的因素,不过。请君暂,若个书生万户侯,却也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一种人生境界!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李中易不也一直说:功名,但在马上取么?
左子光常在李中易的身边,颇知道一些朝中的机密,在他看来,如果今上驾崩。他的老师将成为偌大一个帝国,最有力的竞争者之一!
自从军令下达之后。李中易就当了甩手掌柜,郭怀、姚洪都是打老了仗的宿将。准备得如此周密的偷袭战,如果还拿不下来,李中易也无话可说。
天色渐亮,前方的战况不断传回到李中易的手中,由于党项人的疏忽大意,姚洪的五千步军直到距离山顶数十尺的地方才被发现。
最先动手的是,莫继勋率领的决死都,宣告战斗打响的第一支箭,就是他率先射出去的。
在姚洪控制住山峦的同时,郭怀率领的骑兵部队,已经冲到谷口。
在杀散了驻守谷口的百余党项人之后,郭怀命令两千骑兵严阵以待,一千骑兵下马步行,用乱石和粗木,将唯一的谷口通道,堵得严严实实。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如梦初醒的党项人,在乱了好一阵子之后,有人这才率领着大队骑兵,向谷口冲了过来。
“嘿嘿,这帮小子都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想搞出困兽犹斗的戏码?”姚洪冷冷的一笑,吩咐说:“命令堵住谷口的第一都,扔烧罐。”
“咣,咣,咣……”
“砰砰砰……”一阵清脆的瓦罐破碎声后,“嘭!”雄雄烈焰拔地而起,恰好挡住了党项人的去路。
“唷……”党项三部临时推举的头领仁多单尊,正在纵马狂奔,却见一堵厚厚的火墙,挡住了他的去路,他吓得慌忙勒住战马,连声喝止身边的部落战士,“兀拿兀拿兀拿……”
可惜的是,战马一旦发动起来,冲击的惯性大得惊人,有十几个部落的武士,一时收缰不及,居然连人带马,一头扎进了火海之中。
“啊……”十几个大活人眨个眼睛的工夫,就变成了火人,他们号呼着,叫喊着,哀号着,痛不欲生!
一匹浑身是火的战马,慌不择路的一头撞到了巨木和乱石上,居然冲塌了一小段障碍物,倒把督阵的郭怀给吓了一大跳。
“仁多单尊,你已经无路可逃了,下马投降,饶你不死!”郭怀手下的党项族骑兵,大声齐声呐喊,要求仁多单尊乖乖投降。
仁多单尊心里已经发寒,魔火的威力实在是吓人,可是,那匹马撞塌了一段障碍物,却让他急中生智,倒想出了一个救急的好办法。
“把马眼蒙上,赶进火堆。只有撞塌了乱石堆,咱们才有活路!”仁多单尊骑在马上,厉声下令。
仁多单尊身边的部落武士,纷纷大声吆喝起来,传达了他的命令。
“单尊,你的贴身武士,怎么不下马?”
这时,有人已经看穿仁多单尊的小心思,厉声质问他,居心叵测。
仁多单尊扭头一看,见羊头部落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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