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853年9月,总参谋部来了一次大换血,九成以上的岗位都换了人。不管是被调走的人员,还是那些那些调进来的新人,大家都知道韦泽这么做的理由。有过总参谋部经验的将领到各个部队,可以在部队里面更快建立起参谋制度。
走了一批“老家伙”,年轻的一波加入了总参谋部。这一波年轻人与韦昌荣、胡成和等老资历不同,他们资历不够深厚。但是这帮人却是第一批通过笔试以及技能考试选拔出来的军官。韦泽认为这帮人需要的是老老实实的先学习上一波总参谋部定下的规章。可没想到这里面的年轻人远比想象的更加活跃。
一名叫李维斯的参谋向韦泽提出,他可以帮助韦泽的部队联系硫磺,而且这家伙高速韦泽,现在至少已经确定了有一批硫磺可以随时去购买。
韦泽看着这位年轻的参谋,他心里面有些话实在是没办法说出口。若是说李维斯对部队有二心,现阶段还真的不能如此评价。如果是一个手腕圆滑的家伙,即便是私下操作筹备此事,那也会假手他人来办这单生意。
可若是说李维斯是一心为公,那更加谈不上。至少在韦泽看来,一心为公的标志就是李维斯能够在部队的体系里头提出购买硫磺的方案。为这件事出头的应该是部队,是参谋部,而不是他李维斯。
只是此时却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想处置李维斯有的是机会与借口,现在的重中之重乃是能否顺利弄到硫磺。有了硫磺的话,自然解决了韦泽的火药供应问题。若是弄不到硫磺,韦泽还能解决了明显的不守纪律的李维斯。
“我们可以动用徽州商人的渠道,从上海,从各地弄到硫磺。不仅是硫磺,包括硝石,生丝、茶叶,他们的人脉广的很,在安徽能办很多事情。”李维斯向韦泽解释道。
“你是说若是我们想继续扩大生丝与茶叶生意,不妨就找徽商从地方上收购么?”韦泽问道。说这话的时候,韦泽的语气已经相当的不客气。尽管从来不排斥商业,但是韦泽却不是那种允许别的商业集团随意插手韦泽地盘的人。
李维斯并没有害怕,他认真的说道:“总参谋长,咱们皖中倒是不怎么出产生丝与茶叶,出产这些的大多是皖南。在皖中自然是我们太平军说了算。可在皖南一地,我们又何不利用徽商的人脉呢?”
皱了皱眉头,沉默了片刻,韦泽突然说道:“我记前来了,几个月前你负责过搜罗茶叶与生丝吧?”
见到韦泽想起了自己,李维斯情绪更加激动起来,他眼睛发亮的说道:“正是!属下奉命负责这个。在这等军资紧张的阶段里头,总参谋长您却反复强调不能损了卖茶叶与生丝的那些人的利益。就这一份心肠,还有您定下的规矩,属下是由衷的佩服。”
韦泽倒没有多么好心,安徽本地的茶叶与生丝价格都不算贵,韦泽卖给军火商人史密斯的时候,还不担心运输问题,所以他给供货商人的收购价很合理。对韦泽来说,只要有得赚就行。正常的买卖还能扩大韦泽在地方上的影响力,敲骨吸髓式的压榨并不适合眼下的韦泽。
然而李维斯明显没有这么认为,提起此事,李维斯连连赞美韦泽的仁义,不过夸了几句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先给自己洗清,“总参谋长,属下本该早些将这个汇报,但是那时候属下与家里面联络的时候还没得到回信,所以也不敢乱说什么。还望总参谋长见谅!”
不用韦泽催促,李维斯已经开始主动交代其自己的来历。李维斯的家族是很传统的徽商。徽商来自安徽南部的徽州府,包括歙、休宁、婺源、祁门、黟、绩溪六县,即古代的新安郡。《徽州府志》载:“徽州保界山谷,山地依原麓,田瘠确,所产至薄,大都一岁所入,不能支什一。小民多执技艺,或贩负就食他郡者,常十九。”
清乾隆末年,封建统治日趋没落,课税、捐输日益加重,徽商处境愈来愈困难。1831年,两江总督兼管两淮盐政陶澍革除淮盐积弊,改行“票法”,靠盐业专利发迹的徽商开始衰败。
李维斯家就开始大量破产的徽商中的一个。在韦泽他们从武昌一路杀向南京的时候,年轻的李维斯抱着对满清朝廷的愤怒投奔了太平军。加入了韦泽的部队之后,韦泽为了与军火商人贸易,开始收购安徽的生丝与茶叶。
俗话说烂船也有三斤钉,李维斯家虽然破产,但是周围的徽商交际圈还在。从李维斯这里得到消息之后,李维斯家族立刻营运起来。虽然谈不上大赚一笔,却有了东山再起的一丝机会。
听完了李维斯的介绍,韦泽笑道:“遇到李兄弟这种徽商的人物,看来我们是找到宝了。”
李维斯答道:“总参谋长,属下原本就不想当商人。做徽商那是我家的营生,属下跟了总参谋长,就只愿意跟着总参谋长好好打仗。”
“打仗哪里有做生意来的安全。李兄弟,你虽然现在在参谋部,不过参谋可不一定会永远当参谋,等到轮换的时候还得继续打仗。你若是在战场上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却没办法向你家里人交待。”韦泽开始劝说李维斯离开参谋部。他原本觉得李维斯是部队里头的一个危险存在,现在倒也不这么认为。在眼下韦泽暂时找不到其他合作的时候,李维斯家等于是某种程度的“专营商人”,有从韦泽这里源源不断发出去的订单,李家已经有很大机会缓口气。既然李家在与韦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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