盱眙县城在1854年是江苏泗州的州城,在1696年的时候,是存在真正的泗州城的。泗州城位于今江苏省盱眙县境内,曾经是历史上淮河下游的一座重要都市,它扼守淮河两岸及南北大运河由淮河入汴河的南端口岸,具有突出的战略、交通和经济位置。泗州城始设于南北朝时期的北周大象二年(580年),清康熙十九年(1680年)黄河夺汴入淮,泗州城遭没顶之灾,至康熙三十五年(1696年)全城彻底被泥沙埋没。
而泗州城彻底被毁,无疑与蒋光头的前世杜冲掘了黄河,导致黄河南移有重大关系。泗州城被淹没之后,泗州州城数次迁徙,现在挪到盱眙。韦泽一直在安徽折腾,这次终于决定对位于安徽和江苏交界的盱眙动手。
盱眙在洪泽湖南岸,与五河县相距不远。向东能通过水路进入高邮湖。高邮湖东的湖堤就是运河的西河堤。若是能在这里扎住脚,对于运河无疑是一个重大的威胁。
而且控制了盱眙之后,韦泽能把自己的实际控制区完全推进到洪泽湖以南的地区,东王向韦泽提出今年缴纳的粮食要比去年多一半,新增这么一大片地区之后,韦泽完全有信心完成任务。
在制定战略的会议上韦泽把孙子兵法里面的一段话给拿了出来。参谋们看着黑板上的这段话,慢慢的读了起来。
故将有五危:必死,可杀也;必生,可虏也;忿速,可侮也;廉洁,可辱也;爱民,可烦也。凡此五者,将之过也,用兵之灾也。覆军杀将必以五危,不可不察也。
等大家读完,韦泽敲了敲黑板,“我们这次战略中最好的目标是能够对敌人的有生力量实施歼灭战,就是这里头讲的覆军杀将。次之的目标则是在这么广阔的新地区实施完粮纳税。如果两个目标之间出现了冲突,那么就以首要目标,歼灭敌人有生力量为主。如果首要目标无法达成,那么我也只允许一个情况,那就是敌人躲在我们的攻击范围之外。然后敌人不断派出小部队与我们争夺地方。当然,我认为这种局面实际上并不可能发生,因为清军并没有那么强大的深入基层的能力。”
等韦泽说完,参谋们问道:“总参谋长,能不能把这段话翻译成白话文?”
韦泽立刻抽出另外一张纸,钉在了黑板上。将帅有五种致命弱点:有勇无谋,只知死拼,就可能被敌诱杀;临阵畏怯,贪生怕死,就可能被敌俘虏;急躁易怒,一触即跳,就可能受敌凌辱而妄动;廉洁而爱好名声,过于自尊,就可能被敌侮辱而失去理智;溺爱民众,就可能被敌烦扰而陷于被动。这五点是将帅易犯的过失,是用兵的灾害。军队的覆灭、将帅的被杀,都是由于这五种致命弱点造成的,这是做将帅的人不可不充分注意的。
这下大家算是读懂了,韦泽说道:“现在情报部门就开始收集情报,看看到底哪些清妖敢上来送死。那时候宁可不着急的与清妖作战,也得保证能够实施歼灭战。完成覆军杀将的工作。”
1854年5月7日,韦泽命令在定远休整的林凤祥所部前往盱眙,对盱眙城实施围困。林凤祥此时已经从天京回到定远,回到定远才发现他手下四个军两万部队已经配齐。若不是亲眼看到,林凤祥还真的不信韦泽竟然有如此的能耐。
令林凤祥更加意外的是,这些部队年龄普遍在16到40岁之间,竟然还接受过一定的队列训练,能排横队与纵队。即便这些战士一看就是新兵,眼中有着新兵特有的好奇与畏惧,可这些接受过基本训练的新兵已经超出了林凤祥最高的期待。其实在接手前,林凤祥以为韦泽会扔给他一群身体赢弱,要么是十三四岁的毛孩子,要么是四十多五十岁的老头子。林凤祥甚至担心,韦泽搞不好甚至会扔给林凤祥一群女人也说不定。
招兵这件事是非常麻烦的,若不是早就有意加入太平军,或者因为天灾不得不加入太平军的,其他情况下太平军很难招到人手。更不用说部队基本都是在壮年年龄段之内的战士。林凤祥知道,若是自己来办这件事,断然没办法半个多月内就征集到如此多得部队,即便是征集到了,也未必肯给韦泽。
林凤祥立刻就开始组建部队。他带回来的北伐军有六千余人,这还是林凤祥够义气,分了一部分精锐战士给李开芳等人的结果。有这批参加过数千里远征的精锐战士,有韦泽提供的这些接受过队列训练的战士。四个军的部队很快编成完毕。
接到韦泽出兵盱眙的消息,林凤祥觉得这是个练兵的好机会。他的部队全军出动,直奔盱眙而去。除了从武昌顺流而下进攻南京那次,林凤祥是很少这么直爽进军的。进攻南京那次,林凤祥等人乘船航行在韦泽打通的水路之上,每一个落脚点都有太平军部队的接引。粮食等物都不缺乏,那可是极为没好的回忆。
从那之后,林凤祥的部队就陷入了接连不断的苦战之中。只有北伐时在韦泽的引领下从寿州过淮河,然后走蒙城的那段道路上,有韦泽坐前面的铺垫,北伐军才感受到了一种轻松爽快。
除去行军的感受之外,林凤祥在目标选择上一贯坚持“柿子挑软的捏”。若非确定清军防守薄弱,或者确定盱眙城内有难以数计的物资,否则的话林凤祥是不会这么直接打过去的。此次林凤祥出击一来是为了回报韦泽的支持,二来是为了看看韦泽到底有多大能耐。
沿途行军有韦泽提供的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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