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这是我从寺庙里求来的,你身子骨不好,喝了定能强身健骨。”周子煊含笑道。
“官人。”阿兰十分感动他的用心,低头羞涩一笑,脸颊飞红,接过水,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
这场面看起来实在是恩爱极了。
水一入腹,阿兰就感觉到了一阵剧烈的疼痛,身子一僵,绿色的神力再也遮掩不住一身鬼气。只是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官人害她,只道是受了道士暗算,还想着如何敷衍官人,尽快去找阿竹。
所以她强撑着笑意,不使自己在情郎眼前露出狼狈之色来,微微笑着道:“这水果然神异,奴喝了后,顿时觉得身子舒适了许多。”
“娘子觉得有用就好。”
周子煊和她相处三年,自然很了解阿兰的一举一动,含笑细细地欣赏着她的狼狈,眼里的情意如浮冰般浅薄,不达眼底。
明明痛苦,仍要咬牙强忍,脸上的肌肉,都在不自然地抖动,可见是痛苦极了。
这样的景色可真美,周子煊痛快地想。
倏然,一条绳索闪着金光,循着鬼气而来。
阿兰直觉不妙,正想闪身躲避,却由于喝了辟邪护身水,行动不如往日灵活,身子一跌,被绳索结结实实地绑了正着。
这绳索名为缚邪索,是谢安歌参考绑过孙悟空的幌金绳炼制而来,功能却不一样,它只能绑天下妖邪鬼物,对神仙正道却是没有用的。
随后,谢安歌和周公走了进来。
“官人,这是何意?”阿兰倒在地上,茫然地问。
“妖孽,你说呢?”周子煊冷笑。
阿兰全身发冷,依旧柔声道:“奴不明白。”
“不,你明白。女鬼。”谢安歌道。
“果然是你!臭道士!”阿兰又惊又怒,转而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恨不得将说过的话都塞回去。
连阿竹都惧怕的道士,她还有机会吗?她骗得了其他人,却骗不了这臭道士。
既然无法掩饰身份,那就不掩饰。
心思转动间,阿兰脸上两行清泪缓缓而下,哀声道:“我不过是爱慕周郎,这有什么错?一个女子,为了与心爱之人在一起,略施小计,不过是情深难以自抑罢了。你这道士却咄咄逼人,是何道理?这世间还有没有公道可言?”
说话这一小会儿,阿兰喝下的辟邪护身符水开始发挥出最大的作用,她脸上的画皮如同皲裂的墙皮,一块块裂开往下掉,露出了画皮下的妖艳面容。
她摸摸脸,几乎维持不住温柔的神情。
“人走人道,鬼行鬼域。我是出家人,不是人间官吏,不判你对错与否,只定你一身罪孽。”
谢安歌的反应极为冷漠,他沉声道:“至于你有没有错,那些枉死在你手中的娘子们最有资格评判。”
“爱慕一个人本没有错,但以爱慕为名伤害无辜之人,就是错,大错特错。”
“我已经忍你许久了,自慧娘死后就开始忍,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在忍。像你恶毒的人,实在是不配为人,牲畜劳力,尚且比你高贵。”
周子煊这话,无一句粗俗,却比毒蛇的毒液还要毒,比最可怕的恶鬼还要狠,字字句句直戳人心,戳得阿兰又痛又懵。
“官人,何出此言啊?”阿兰以手掩面,瑟缩了一下。
她突然觉得好冷啊,明明是夏日,却冷得她牙齿打颤,木愣愣地说:“难道我们昔日的恩爱,都是假的吗?”
含泪带怯,梨花带雨,这下子阿兰倒显得有些可怜了。
匆匆赶来的阿竹站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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