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恒立时急红了眼:“姓白的,你想干什么!”
叶飞惊诧非常,一是小岚似乎对白羽鹏的所作所为毫无异议,一点也没阻止的意思,二是今天的老头子和平时很不一样,有一种往日里没有的果决大气。
其实人还是那个人,白羽鹏身为海洲市警务部门的二把手,身上的果决再多,还能用在自己孩子身上?
白羽鹏扯着高恒,用只有这一桌人才能听清的声音说:“你给我消停点儿,你小子一撅屁股,老子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差不多就行了,在小辈面前拆穿你,脸上有光是不是!”
小岚低着头,脸红红的差点没钻桌子底下;叶飞闻言一脸恍然,他还觉得奇怪呢,现在的医疗技术,怎么连震伤的耳朵都治不好,原来是这位高叔叔故意装傻充愣。
相个亲而已,明明是件很简单的事儿,怎么让他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高恒没想到老战友这么不给面子,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儿,可尴尬归尴尬,屁股却像焊在椅子上一样,任凭白羽鹏连扯带拽,就是不肯抬上一抬。
“老高!”白羽鹏的脸色沉了下来,“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你难道不知道叶飞是语鸣的孩子吗?”
高恒表情凝重:“老白,既然话说到这份上儿,我也不怕给你交个底,就是因为知道他是语鸣的儿子,我才反对这件事,要不是看在你老白的面子上,我连面都不可能让他们俩见。”
小岚惊恐地咬住嘴唇,脸颊的粉红潮水般褪去,只留下一片苍白。
叶飞差点没跳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他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比谁差,二十三岁的少校,遍数全军能找出几个?
白羽鹏愣愣地松开手:“姓高的,你什么意思?官当得大了,开始六亲不认了?”他强压心头的怒火,看高恒的目光中满是陌生。
“老白,你别这么看我。”话说开了,高恒干脆来了个竹筒倒豆子,“别看我退下来有几年了,但是论人脉,绝对不比你差,难不成你觉得我连这小子到底什么身份都搞不清?”
叶飞心里咯噔一下。
他并不担心高恒怪自己说谎,保密是部队的规定,既然高恒也是行伍出身,这一点完全挑不出问题,他忧虑的是自己的身份怎么好像谁都知道似的?
小岚疑惑地看看自己的父亲,又瞅瞅暴怒的白羽鹏,忐忑不安地轻声为父亲开脱:“白伯伯,我爸他不是那种人。”她悄悄地瞥了叶飞一眼,不想正好对上叶飞探究的目光,脸上登时又是一红。
“小岚,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高恒恶狠狠地瞪了小岚一眼,顿时令小岚闭口不言。
“你想说什么,别绕弯子,拿孩子出什么气。”白羽鹏怒从心头起,恨不得动手揍高恒一顿狠的。
高恒把头撇向一旁,不敢看白羽鹏怒气冲天的表情,把声音压得极低:“现在是什么情况,普通人不知道,咱们这帮老家伙谁不清楚?指不准哪天,又得跟外骨人打起来,到时候这小子能不上战场?都是当兵的,谁敢说自个儿上了战场能囫囵个儿回来?你也不是不知道,语鸣牺牲之后,好好一个家妻离子散的,我,我是不想小岚再走上那条老路。”
话说到这里,叶飞终于明白了所有的前因后果,也明白了高恒为什么这样排斥自己,不是因为他不够优秀,而是因为突击队员这个职业,是个脖子上架着刀玩命的活。
他觉得自己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可看看失望至极的白羽鹏,又觉得有白叔在,什么都不必再说。
从小到大,白羽鹏就是他头顶那把遮风挡雨的大伞,哪怕到了今天也不例外。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给白叔丢脸!
叶飞心头的失望刹那间一扫而光,不就是个女人么!
白羽鹏没理会高恒,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小岚:“小岚,你给伯伯一句话,要是你说不行,咱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要是你说行,伯伯豁出去这张老脸不要,也让你爸知道知道什么叫是非好歹。”
相亲这事儿,白羽鹏是先找到小岚,得到小岚的同意之后,才通知高恒,有那么点先斩后奏的意思。不过现在早就不是几百年前的封建时代了,父母之命对恋爱的年轻人来说就是耳旁风,不知道当事人的态度,搞定高恒八百回一样白搭。
这事成与不成,关键还要看小岚的态度,白羽鹏压根儿就没想到高恒会跟来,而且还是来搅局的。
小岚瞅瞅这个看看那个,刚想说话,高恒突然一摆手:“女儿,你不用为难,爸爸替你说,不行!”
“滚蛋!”白羽鹏气乐了,“再敢张嘴,我他娘的先揍你一顿,再领小岚找兰芝说话。”
兰芝是谁?叶飞莫名其妙,本来就不愿意相什么无理取闹的亲,看到个美女,还以为走了桃花运,哪成想老桃树根直接跳出来搅局,搞了个乱七八糟,他现在对相亲是一点期望也没有了,只等着两个老家伙掰扯明白了好散伙走人。
小岚捂着嘴偷偷直乐,老爹怕老婆是出了名的,只要老妈说话,老爹就只有听的份儿。这事儿亲朋好友无人不知,但是敢当面说的,估计除了白伯伯,还真找不出第二个。
高恒好一通呲牙咧嘴,终于闭上了嘴巴。
老丈爷看女婿,越看越有气;丈母娘看女婿,却是越看越有趣。
叶飞个头不差,相貌上佳,体形出众,二十三岁的少校,能力更是高人一等。若不是有个高风险的职业,高恒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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