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任梁山军正、副将的幸运儿们纷纷表态,李雄和顾岑又怎肯落下?想他们俩个武艺一般。统兵也没有甚么特殊的才能,这一点从周围投来的羡慕却又不服气的眼神中就可见一斑。此番能跻身梁山泊野战军的统制官,真是天上掉下隔夜的炊饼,直将两人砸得晕乎乎的。
“这狗东西,继续狂啊!继续得意啊!看他还跳不跳得起来!”孙琪回顾身后的赵贵冷笑道。
“这老小子也就是个马骨的命,还真把自己当千里马了!也不知道他就是个笑话!”赵贵接言道。两人的目光落到不远处呆若木鸡的范权身上,不屑的神情跃然于脸上。
范权早已呆了,从吴用最后一刻念到他的名字起。想当初他在田虎手下可是堂堂枢密院副使啊,虽然到了梁山难免会缩水。怎么会缩到连个官职都捞不到?钱啊,宅院啊,现在他要来有甚么用?就说凭他从河东带来的私囊,又怎么会看上这笔“小”钱!
小人失落,必会在更失落的人身上找回安慰。范权把“寄托”全放到了李天锡身上,堂堂丞相去干个抄抄写写的书办。也是够倒霉了。范权心中顿时平衡起来,起码他还有男爵傍身,这可是梁山泊里头一份呐!
谁成想,范权找慰藉实在是找错人了,人家李天锡此时不但一点也不郁闷,反而心中狂喜。作为一个有着强烈政治抱负的人,他深知这个安排的重要意义!
别说去当王伦的贴身书吏了,就是去给王伦当个马夫,那也是绝好的机会!还能借此彻底洗刷掉身上田虎系的印迹,明明就是天大的好事。这厮们都是甚么脑子!还同情我?拿个太守跟我换都不干!
后来。大家都醒悟过来,各分寨的头领们抢在团练使们之前纷纷表态了。照说他们的安排实属众人中最低的,但鲁成、郑捷本就是刘敏的结义兄弟,去月坨岛岂会有异议?而薛赞,耿文本就是李助手下的老人,跟了军师的侄儿,与跟着军师不还是一样么?就算现在看似低于团练使,但将来有军师照应,一切都还说不定呢!
就连分到扑天雕李应手下的韩蘩,班泽也相续出声表态,虽然他们或多或少有些许委屈,但只要大哥、军师得势,他们还怕没有未来?牛庚、冷宁的上升轨道,就是他们最好的参照物。
其实蔡福、蔡庆兄弟俩也想说大话表忠心来着,可见王伦和闻焕章的目光压根不往他们身上落,就没了底气,只好低调道:“多谢主公不杀之恩!”
见被人见缝穿针抢了先,团练使们不乐意了,只见诸能起身道:“小弟虽然没十分本事,却定不敢叫倭寇再犯济州岛!”
他不表态还好,这番话一说出来,顿时把众人的目光吸引到朱仝、雷横的身上。大伙议论纷纷,有知道朱仝走麦城因由者,便在下面普及开来,众人一听凛然,暗道将来可千万要以这倒霉催的为戒。
“哥哥,我宁愿还去养马,若能换得你无罪开释便好!”雷横赧颜的看着朱仝道,话说一年前这位哥哥还是高高在上的兵马都监,而自己是个被发配的人,现在好了,完全调了个个儿。他已经贵为伏虎军的统制官,而朱仝沦为区区骑将,真是一年河东,一年河西。
“我犯下的罪过,跟你有甚么关系?那岛上许多都是咱们郓城来的老乡,要不是你,还不知酿成甚么后果!”朱仝一声长叹:“我既有这个罪过在身,若不洗刷干净,就是归隐亦是罪人!”
朱仝说完,迎着众人怪异的目光,沉声道:“哥哥就是不启用我,小弟也要请战复出!”
有难兄,就少不了难弟。眼见朱仝都被启用了,而王伦却始终正眼也不肯来看自己,萧让无比失落,下意识往闻焕章看去,等发觉对方的目光也是有意无意的避开自己时,萧让彻底慌了。
“不瞒诸位说,我梁山泊眼下虽然打开了来之不易的局面,但杀机已现苗头!西有大宋视我等为眼中钉,肉中刺,北有将契丹人打得奄奄一息的女真人磨刀霍霍,东南又有嗜爱偷袭的倭人掣肘,可谓面临着泰山压顶般的威胁!”
王伦毫不掩饰现下梁山面临的困局,高声道:“在此生死存亡之际,我希望大家抛开门户之见,彻底将自己看作一个真正的梁山人,用自己手上的刀枪,为自己、为梁山拼出个未来!在此,我向大家保正,我王伦亦会对大家一视同仁!有功赏,有过罚!如果现在谁害怕了,趁早说出来,我王伦不说二话,便请他在这汉城府做个富家翁!但我会带领我的生死兄弟,在这个风云际会的时代,杀出一条血路来!”
“哪个孬种想退缩了,站起来说一声,我李明求你件事!将来我战死了,还请你来给我收尸!”李明拍案而起道。话说这八都监虽然武艺都不怎么样,但他们在原本轨迹中却无一例外都是战死的,这一点足以对得起他们军人的身份。
经过短暂的寂静,满堂炸锅,只见无论出身朝廷,还是出身草莽的群雄纷纷炸起,四处望道:“孬种呢?麻烦站起来一下!”
范权见不少人居然朝他望了过来,不由在心里暗骂:“你们都他娘的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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