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了一下,“我知道我是祭司。”
他还想再嘲讽两句,比如“你可得巴结好我,你结对还要我主持呢”,比如“小心我给你孩子的洗礼搞砸”再比如……
可他不敢说,一句都不敢说。那些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吐了却要划穿嗓子,咳出血来。
睿的拳头紧了又放,放了又紧,终是忍不住跨步上去拽着人往出走。斯蒙的力气显然不及他,也不想没形象的胡乱挣扎,索性就跟了人回去。
只是即便现在回去,他还是要来的。
他知道睿不信,不信他会喜欢上程远。可这种事情谁说的好呢,他装的像一点,装的好一点,说不定,连他自己都能骗过去。
会议室里,那副九尾狐像已经被包好当做礼品送给狐族,以显示两族友好。狐族人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启程,他们还有很远的路要赶,很多的部落要去。
这还是不是他们最后一次共同远行,斯蒙不知道,睿也不知道。只是他们都清楚,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天开始,就悄悄的发生了改变。
送走了狐族,虎族众人没有停下忙碌的脚步。就在中午,凌柔一家盼望又抗拒的鹤族的先行使者送来门贴,表示他们族人即将到来。
凌柔给兽父喂完了药,出了屋立在门边向部落大门处望去。那天耶伦的话还回荡在他的心头久久没有散去,在那之后他再也没有看到过他。他曾经取过耶伦的家里,却被耶伦兽父告知耶伦在里面休息,谁也不见。
凌柔那天才发现,自己对这个总是嫌弃的“搭档”其实异常的信任,就像那天耶伦让他不用再担心,他就真的不再担心兽父的事情,好像少年的一句轻飘飘的话就能吹走所有压得他喘不过气的负担。
可他还在担心,不是担心兽父的病,是担心,担心他那天说的话。
这个人到底背着他做了什么,才敢那么笃定的说那些话。
照例的列队,程远这次本来想自己站到人群里边,只是索克尔坚持要他待在自己身边,神情戒备的毫不亚于防范斯蒙。
程远本以为鹤族人会挥舞双翼从天而降,没想到却以最朴素的走路的方式到来。只是这一行人到底还是没有输了鹤族的颜面,八人行的队伍呈三角状走来,哪怕旅途劳累却没有丝毫风尘仆仆的疲惫状,个个穿着一身白袍,头束发带,仙风道骨得颇有道家风范。
为首的鹤族人发饰与旁人不同,是个罕见的精巧发冠,除了看不大清的纹路以外最引人注目的是一颗血红的宝石,恰如丹顶鹤头上的鹤顶红。
刚进了部落大门,为首那人就儒雅的一抬手自荐道,“鹤族使者冯风携鹤族交易队,见过虎族族长。”
程远把这一行人悄悄打量了个遍,发现这些人统统都容貌翩然,比不过狐族人艳丽,却更多了出尘意味。只有冯风身后侧一人与旁人不大相同,身姿更魁梧雄壮,少了俊逸潇洒。
双方问好完去了议事厅,鹤族人还背着几个大大的箱子,里面不知道放了些什么。
程远原本没资格进去,只是索克尔吸取上次教训,非拉着他一同。好在程远也不算毫无身份,起码墙上挂着的凤凰图就是出自他之笔。
冯风一踏进议事厅就一眼看到了那张凤凰图,眼皮突地一跳。虎族族长把这一细节看在眼里,面上却未动。
价格商谈意外的顺利,双方也都做交易很多年,彼此熟悉。
商榷完毕,冯风并没有直接验货的意思,反而推脱了一下问起了墙上的凤凰图。
族长哈哈一笑,点了程远出来。
程远被叫到名字还很是意外,错愕了一下才走出去,把那些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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