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你家住下去呀,”陈秀莲听了回答,心里噎了口气,“你知不知道今天时鱼往你屋搬东西的时候,村里人都咋说的?”
“村里人都说啥?”时鱼搬东西这事,陈建民不知道,但他想到以后时鱼就住在他家了,心尖尖上就抖了一下,和今天早上醒来看见时鱼那张脸时的感觉一样。
“她说你给野男人养孩子,”这话陈秀莲终究还是说不出口,后面几个字轻的几乎听不出来,“建明,你给嫂子说句实话,你心里是不是还惦记着时玉华?”
“陈嫂,你这说的这都是啥?没有的事。”一听这话,陈建民笑着的脸就虎下来了。
“那你养着她儿子干什么?你年纪不小了,拖着这么个大小子,怎么找姑娘?”
“他这不是还小嘛,我......”陈建民开口想解释,却被陈秀莲打断了。
“他都十六了,你十六岁的时候,都一个人养活你自己和你妈了!”
陈秀莲来不及收口,一下子喊出了这句话。那一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稻田里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光秃秃的稻田里立着两个人。
“陈嫂你甭说了,时玉华是时玉华,他是他,只要他不开口说要走,我就不会赶他的。”
说完这句,陈建民就转身走了。陈嫂的意思他懂了,可被这些闲话伤害最深的又岂是他。
“那他要是不走,你就真一直养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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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鱼吃过了那顿没滋没味的糊糊,就在屋里闲着没事干了。
找了块干净的地,把自己拖来的那袋东西全都倒出来,看起来乌泱泱的一摊,还蛮壮观。
袄子被子什么的都先推到一边,再把那些个脸盆、毛巾什么的按位置摆好。
脸盆估计村里都是在一个地方买的,除了蓝底和红底的区别,套在一起刚刚好。
白色的毛巾旁边挤进来了一块同色的毛巾,两个搪瓷杯并排靠在一起,插在里面的牙刷沿着杯口转了半圈依偎在了另一只牙刷上面。
时鱼看了眼摆放后的成果,突然脸红了一下,毛巾只有一条,那他今天早上用的,还有牙刷......
拍了下有点红的脸,时鱼把脑袋扭回去,不再去看那些成对的生活用品。
把大件和生活用品都放好之后,地上就只有几件小东西孤零零地躺在那了。
原主攒了个铁皮盒子,那里面藏着他对亲情所有的渴望。
除开外公外婆留下的遗物,铁盒里还放着一块被小心剪下的布料,一把用木头削出来的木刀。
前者来自原主被抱回村时身上裹得小被子,一个白胖的娃娃咧着嘴抱着条胖头鱼;而后者——来自于陈建民。
时鱼翻了翻原主的记忆,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最后又绕到了陈建民身上,最后把其他东西都收了回去,把木刀拿出来,换了个地方藏好。
这些东西都收拾好,也没见天色暗下去多少。时鱼掰着指头等了会儿,实在等得无聊了,就去祸害一开始被他摆到一边的旧棉被去。
陈建民走回家,看见几乎快把自己缝进被子里去的时鱼,憋了一路的闷气就散了。
这样一个活宝,他怎么舍得赶他走呢?
“哎,叔回来了。”时鱼正缝着被子呢,感觉视野一下子暗了,抬头就看见陈建民立在门口。
“嗯,鱼儿,先吃饭吧。”陈建民拎着猪骨头往灶房走,今天太晚了来不及做,明天可以给时鱼添点荤腥。
时鱼这会儿还懵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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