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他们周身黑雾散逸,与白水宗宗门处飘出的汇至一处,升腾成一片乌云。
乌云缓缓而上,遮住天上白日。
刹那间,天光骤暗,风云变幻。
连拥着白水宗的一条长河,也染上几分阴森森的沉冷意味。
充耳惨叫,遍地是白水宗中人哀嚎打滚,魔息暴涨。
哪里像个仙风道骨的修仙之地,说是修罗地狱,亦不为过。
引长烟究竟年轻,沉不住气,拔剑怒道:“背后之人该杀!常人何辜?”
常人何辜?
是啊。舒遥垂下眼帘,遮住眸中一抹晦涩嘲讽。
可惜在孤煞一脉中,从来没有对与错,无辜与否。
只有能杀的人,和不能杀的人之区分。
他再抬眼时眸光复明,无半点犹疑,向引长烟笑道:“我要切一奇穴,劳师兄帮我护一回法。”
引长烟正欲答应下来时,卫珩却比他们动得更快。
乌云似在冥冥之中有所感应,竟畏惧退散几分。
剑光如长虹贯穿天际,最终遥遥坠在天边如灼日盛光。
光明驱走黑暗。
卫珩的日月照璧出鞘。
日月并明之下,阴暗不存。
他剑身明光大放,一时间看不清楚那是怎样的一把剑,反倒让人疑心,是摘下九天宫门上高悬的一轮明日在手。
太阳不须令人看清它是何等的形状相貌。
自然而然高高在上,威严无限。
最后一丝黑雾都被绞杀得干干净净。
舒遥笑起来,眉眼里再无刚刚的冰冷嘲弄,像是融着冰雪的花枝。
他和卫珩是为着魔种消息追查到这里。
当然是顺藤摸瓜,沿着青山白水两宗露出的端倪追查下去,找出本应不存于世的魔咒制法,揪住背后除七杀外的始作俑者最好。
倘若卫珩出手,杀灭是能轻而易举杀灭两宗人手中的**魔种,但后续必将面对线索中断,无处下手的窘况。
这实在是一个两难的命题。
倘若不灭去他们身上的魔种,青山白水两宗中人大概率会死。
倘若灭去魔种,魔种在日月照璧下被灭得干干净净,他们还顺藤摸瓜追查个球球。
没东西让他们追查。
魔种关系的不止是青山白水数百条人命,更是也许将来仙魔两道会挑起的再一次混战,死伤动辄千万计。
相较之下,青山白水两宗数百条人命像是无足轻重。
卫珩不这样认为。
出鞘的日月照璧将他的态度展示得一览无遗。
舒遥也不这样认为。
假使卫珩迟一刻拔剑,他寒声寂影便会递出一招剑转流云,将两宗中人体内魔种彻底驱散。
引长烟声音里有刻意被压下的热切:“是日照天门!用在眼下的场景上,倒是贴切极了。”
明日煌煌之下,一切妖魔鬼怪无从遁形。
听他此言,舒遥却是极短促地蹙了蹙眉,心里掠过一丝不对劲。
卫珩是以剑入道,贴合天道的。
单单以他剑看,也很有这个意思。
日月照璧,一为太阳,一为太阴,正好是一阴一阳拼成一个圆融无缺的太极。
按理说卫珩剑下应当兼有日月。
怎会单见太阳而不见太阴?
舒遥未做多想。
兴许是人家道尊觉得小场面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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