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叫我出来见一见吧?”
舒遥说着自己也不解起来。
分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待在飞船上避而不见就能解决所有问题,自己为什么像是当作生死攸关了不得的大事来和卫珩说?
亏得人家道尊脾气好。
否则换成别人,见自己这副满山风雨欲来的样子,结果说的却是毛毛雨一件事,说不得气得当场拔剑。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矫情?
他见卫珩闭目一瞬,迟迟不语。
卫珩想的是初见时候的贪狼使。
舒遥这段时间大概是时运不济,不是在重伤就是在往重伤的路上,卫珩一直未得见到贪狼使全盛时候的风姿样貌。
但他记得前段时间舒遥红衣墨发,灼眼耀目似燃烧着的火光,美得烙在人心中挥之不去,言谈间亦是肆意跌宕,谈笑不羁的。
如同见到人间鲜活的红尘万丈,烟火百里,再心如槁木的人见着他也不禁眼前为之一亮。
和今日苍白成纸片,进退维谷的几成两个人。
情爱一道,竟能误人至此。
他发现自己寻不出言语说话。
舒遥不明所以发现卫珩神色挣扎。
他确认了半晌,那应该是属于纠结的神色。
难道是在想仙魔两道的事情?
那确实该有一番纠结。道尊心系苍生,多半是要权衡再三的。
舒遥抱着手炉理解想。
最后他听见卫珩说了一句:“再给点我一点时间好好想想,舒遥。”
他喊的是舒遥。
舒遥迷茫抱着手炉,更加不知所措。
飞船落地的轰鸣声打断他的疑问,窗外望去,一切皆是熟悉景象。
常年不化的冰雪晶莹上,倒映着魔宫重楼飞阙,彩檐朱墙的繁华景象,几千阶台阶修缮如初,平滑如镜。
白衣的玄山弟子无声涌出,腰佩长剑静默侍立在一边,等着几位大乘峰主缓步走出。
七杀使带人站在飞船前相迎。
最前面的是玄山掌门。
七杀向掌门抱拳行礼,以示礼节,笑道:“玄山来意,尊上已然知晓,特意命我在此相迎,不得怠慢。”
玄和峰主凉凉堵他一句:“若想真的不怠慢,倒是麻烦魔尊将被扣的玄山弟子先行放出。”
她说着不屑哼笑一声:“我倒是长了见识,从没听说过一个魔尊对元婴小辈亲自出手。”
七杀不为所动,稳重谦和道:“尊上情非得已。”
玄和峰主:“???”
情非得已个球?
怀霜涧一个元婴,能和让雪天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让雪天现在编借口那么随便的吗?
舒遥和卫珩两相对视,两个人均安静如雕像,没有一点点想出去的意思。
舒遥忍不住提醒道:“道尊还不出去吗?”
好歹是地位仅此于魔尊的七杀来迎,让雪天也算是摆足诚意。
总不能在这里和他对视到天荒地老吧?
不给魔道脸面,人家怀霜涧还在魔宫中待着呢。
七杀并未多做解释,仅是一笑,眉眼间颇有点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料到贪狼使不愿出来相见,尊上说若想换贵宗大弟子,则拿贪狼使来换。”
“无论如何,我魔道的人,不该落在玄山手上。”
“所以烦请贪狼使出来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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