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声,然后那个熟悉的轻蔑声音又响起来了:“秦远牧?今天又没课,你来艺术楼干什么?”
回头一看,薛玉杰正叼着袋酸奶歪头看着他。这人真是不说话都招人恨,一开口更是让人牙痒痒。
秦远牧看着他:“那你又来这儿干什么?”
薛玉杰指了指厕所:“我陪徐涛找导师。初次上交的作品对期末评奖的影响还是很大的,我帮他跟老师说说,看看能不能随便给个奖项。你呢,需要我去说吗?”
不管薛玉杰有没有恶意,这句话本身就够伤人了,再加上他那漫不经心的语气和眼神,秦远牧用尽了毕生的定力才没动手,冷眼看着他一言不发。
恬不知耻的徐涛这时哼着小曲从厕所里溜达出来了,见到工作室的两位干将还挺高兴:“兄弟你也在啊,中午一起吃饭?”
刚认识的时候徐涛老管秦远牧叫兄弟,叫着叫着就习惯了,索性名字也直接省略了。只要秦远牧在场,徐涛口中的兄弟除了他不会是别人。
“我回去练画。”秦远牧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直到秦远牧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薛玉杰才看向徐涛,一口气喝完酸奶取下包装袋问:“我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
压根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的徐涛:“……”
走在路上的秦远牧心里异常烦躁,每次他看到薛玉杰那幅画就恨不得吐血三升,偏偏跟受虐似的总想去看看,还犯贱般的拍了下来。拿出手机看到熟悉的画面,秦远牧牙都要咬碎了。
他就不信了,这么一直练习下去,还能没有超越薛玉杰的一天?
或许是好久没体验过差生的感觉了,被人彻底比下去的秦远牧心里除了愤恨,还有强烈的不甘。什么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都是屁话,无论是文还是武,人们永远只会记住第一。第二和第三,乃至和最后一名都没区别,都是垃圾。
如果廉霄在场,或许就该提醒秦远牧注意心态了,可惜他没在。没有人能知道秦远牧心里想着什么,所以他只能闷着头走下去。
秦远牧一言不发地回到了宿舍,自从开始学油画后,里边原本的烟味已经彻底被颜料和植物油的味道覆盖。网瘾少年打的招呼秦远牧都没回应,坐到位置上后就熟练地打开画板。
将手机在桌面上架好,秦远牧开始临摹《睡莲》。
这件事秦远牧已经尝试无数次了,可每次都是无疾而终。起稿的框架和素描秦远牧无比熟稔,可到了上色的时候,他再次卡壳了。
这幅画最难的地方并不是色彩的运用,毕竟这东西就摆在这里,最不济可以用最笨的方式生搬硬套。难点在于用颜料和油表现出光影的结合。秦远牧盯着手机屏幕盯了好久,根本想不出薛玉杰是怎么做到的。画面上池塘的倒影美轮美奂,可是想用笔画出来,真不是简单的。
轻轻放下画笔,秦远牧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刚刚真的有一种久违的摔画板的冲动。无力感,深深的无力感,薛玉杰随手画出来的东西,对他而言都是那么遥不可及,在薛玉杰面前他像是蚂蚁一样渺小。
最近少了秦远牧有事没事的骚扰,廉霄松了口气的同时,有感觉生活缺了点意思。好不容易做完今天的训练,廉霄拿出手机,看着自己和秦远牧一周前的聊天记录,犹豫着要不要自寻死路主动找他聊几句。
廉霄打出的一行字还没发过去,杨老师就端着保温杯步履轻松地从他身边走过,跟一时兴起似的侧头对他说:“来我办公室一趟,聊聊你以后的事。”
不得已,廉霄只得删除打了一半的话,揣起手机跟上了养生达人的脚步。
“坐吧,不用拘谨,今天咱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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