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同样不怕考试,但他的态度却很认真,因为这次作品是要打分的,他想超过薛玉杰。
当然这只是理想,能看看具体差多少分也是好的。
通过近来一段时间的观察,秦远牧还真分析出了薛玉杰的特点。或许是熟知美术史的缘故,薛玉杰非常擅于捕捉画师的感情,还能尽可能地还原这种情感。虽然这么说有点玄学,可事实就是这样,薛玉杰临摹意境画的水平简直登峰造极,假以时日说不定能搞出赝品以假乱真呢。与此同时他也有缺点,就是对具体细节的把控有些生疏。当然,这个缺点只是相对他那逆天的意境而言的,细节刻画照样比大部分学生要好的多。
不过薛玉杰总算不是无懈可击,已经把他当做宿敌(……)的秦远牧一直在练习,想找机会一雪前耻。
有时候秦远牧还很庆幸,现在的薛玉杰和他一样,还算是初学者,无论临摹多么完美,也还不具备成为一代大家的条件,那就是没有自己的风格。或许他们之间这道看不清多深的差距鸿沟,咬咬牙就跨过去了。
期末一天天临近,学生们纷纷开始准备自己的期末作业,他们三人也不例外。但是除了徐涛已经开始动笔了之外,秦远牧和薛玉杰都是按兵不动。他们两个不需要像其他学生那样长时间动笔,他们更需要的是确定自己到底要画什么。
薛玉杰站在徐涛身后看他画了半天,照旧发表了一系列攻击言论后,笑着走到了秦远牧身边:“你想好作业画什么了吗?”
秦远牧这几天一直在调色盘里实验各种比例的搭配,头也不抬地说:“差不多了,你呢?”
薛玉杰白皙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我有个小想法,你想听吗?”还没等秦远牧回答想不想,他就继续说道:“要不然这次,咱们画一样的作品吧?你不是很想跟我比较比较吗,这是个机会。”
秦远牧慢慢抬起头:“一样的作品?我画《睡莲》让你鄙视死我吗?”
薛玉杰轻轻勾起嘴唇:“这次,咱们画人物画。”
秦远牧皱起了眉头,思索了片刻后眉头锁的更紧:“我不需要你让着我。”
薛玉杰嗤笑了一声:“你的意思是,我画人物不如你?你哪来这么大的脸?我只是让你看清咱俩的差距而已。而且我的人物画确实有所欠缺,这正是我下一步需要练习的。我不是说过吗,偏门的天才可算不得天才,要赢就赢的你心服口服。”
这些话无疑激发了秦远牧的脾气:“好啊,那来吧。你想怎么画,临摹还是创作,我都听你的。”
薛玉杰笑了笑:“这次咱们都画《马拉之死》。我先友谊提示一下,如果你画出的还是上次那种水平,是不可能赢我的,我的人物还没差到那种程度。”
很好,秦远牧又想打他了。
“行,既然你这么有自信,到时候输了可别怨我胜之不武。”秦远牧冷笑了一声,“那咱们这就开始?”
薛玉杰切了一声:“不然呢,等裁判喊开始?”
徐涛画的无聊了过来凑热闹:“我可以给你们当裁判。”
薛玉杰笑眯眯地看着他:“我要是你,根本没脸开口说话。你这次要是拿不到九十五分以上,就给我……”薛玉杰本来想说给我滚出去,但是说不定徐涛就等着滚呢,他半截话卡在嗓子里说不出来了。
但是这种容易让人想歪的断句显然威胁性更大,徐涛不知想到了什么,马上绷着脸认认真真地坐到了画板后。
薛玉杰是那种,画画的时候都跟没进入状态似的人,即使是画不擅长的人物,笔触也从未迟疑半分,看上去跟在纸上胡乱涂抹一样。秦远牧拿铅笔描绘框架的时候偷摸看了他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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