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厚,哎呀,你这长得,怎生是好啊,哈哈……”
计都本来应该像那个被宰掉的男人一样,打着哈哈,赔笑道:“小人天生这般难看,劳公子费心了。”
可是他现在脸上被抹着厚厚的粉末和颜料,林蔵月之前又说过,让他好好坐着不许动。所以他连拿自己打趣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计都他自己都不知道,被这位少爷从兔子窝里带出来是好还是不好。他长得五大三粗的,在兔子窝里当然不是当兔爷,他一向是把龟公的活和打手的活一起给干了,工钱却只能拿一份。想到这里,他自己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若是没有这位小老爷,他只怕再有十年就能攒够钱回家取老婆了,那时候他还三十出头,壮实着呢。
林蔵月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偏头问道:“你真的才二十出头?”
计都吓了一跳,然后又释然了,想起这位小老爷在路上展示出的各种神奇手段,就算这位小老爷能读心也毫不奇怪,当下连忙点头。
林蔵月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工具,拿着纱布给计都清洗脸上的痕迹,慢吞吞的说:“你这脸糙得一点都不像二十的脸。”
计都的眼珠动了动,林蔵月看出他好像是想说话,就用力在他嘴巴周围用力抹了一圈,手指一勾,示意他说话。
计都做出一副夸张的声音,赔笑道:“小老爷手段……”
林蔵月用手把他的嘴一挡,没好气的说道:“我不是说了吗?你说话就不能不那样?”
林蔵月在给他改名字时,就跟他说过,以后别什么小人,小老爷的。可是计都一个从村里来兔子窝当打手和龟公的文化程度,除了这两个称呼,哪里还会别的。
计都歪着头,为难道:“那……怎么说话?”
林蔵月一伸手拿过旁边一个苹果,瞪着他的大眼球问计都:“你把这个怎么叫?”
计都思索着这句话背后的涵义,就像小时候村里的孩子告诉他,他大不是他亲大时那样卖力的思索。可是仍然像那时一样,他不知道他刚死去的大为什么就不是他亲大了,他没明白苹果有什么别的称呼。
于是计都说:“苹果。”
林蔵拿着苹果啃大大的了一口,眼睛瞪得更大了,问道:“这……又叫什么?”
计都好像明白了,高兴道:“被咬了一口的苹果!”
林蔵月照着他的脑袋来了一下子,把苹果塞到他嘴里,喝问道:“现在这又是什么!”
计都不敢啃这个苹果,可是想到都沾着他的嘴里,小老爷怎么会再要,于是用手拿着稍微吃了一小口,才小声道:“还是苹果。”
林蔵月这才笑了,喜道:“这就对了,你年纪比我大,个子比我高,别老是叫自己小人小人的,你的名字是计都,记住了。”
计都也不知道别的回答,只好说:“记住了。”
林蔵月又叫他:“站起来!”
计都老老实实站起来。
林蔵月看他的样子,不满道:“你老是勾着背干嘛,你的名字叫计都!世上可没几个人配得上!”
其实他自己都不懂计都的名字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乖乖的挺直了腰杆。
林蔵月看了他两遍,满意道:“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你和他的身材一模一样,果然不错。哎!不许驼背!”
计都也不知道那个“他”是谁,但还是乖乖挺直了背。
林蔵月开心的哼着小曲,把那些用来在计都脸上胡画的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扔了,然后又开心的回头道:“你记住了?”
计都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记住了没,但只能好好回道:“记住了,长鱼难少爷。”
刀小楠以前听吴鸦介绍这个世界的情况时,就觉得和日本的战国有点像。你瞧,一族一姓管理一个地方,而且圈养武士互相争斗,偏偏名义上的中央还是个什么都不管的主,活脱脱一个土地扩大十好几倍的日本嘛!
看到梅宅那样,像是日式风格的庭院造型后,这样的想法更加明确了。
不是中国古代那种高门大户那种红漆朱门、左右石狮子的造像,梅宅的大门相当的没有气势,朴素得像是你一不小心就会当成是某个收购土产的商社。梅宅的门口还不停的有商人打扮的人进进出出,很是热闹。
所以刀小楠一直很犹豫要不要进去,他想要悄悄的跟这里的管事说一下,然后进去享受免费的食宿。可是,好像那位正在日理万机的梅山老爷依旧很忙的样子,莫非我应该牛逼哄哄的走进去说:我是这个世界的优等民族,赶紧把好吃好喝的给大爷上上来!
罪孽啊罪孽!刀小楠在心里默念几遍。
幸亏有人注意了这边,一个仆人模样的男子走了过来。其实他观察刀小楠已经很久了,那种自然流露出的自信模样根本不是平日里毫无身份的平民有的,也没有平常会来梅宅里闹腾来半天的商人的那种市侩。
于是那名仆人确定了擅自确定了刀小楠身份,他走上前,规规矩矩的跟刀小楠行了个礼,好言好语的问道:“您是想见我家老爷吗?”
梅山的大儿子是他和他一个侍女所生,就是所谓的混血种,不过这根本没什么,因为这在梅家也不是少见的事,梅山自己也有三个混血种的兄弟,那三个兄弟都死于一场“意外”。
啊,先别忙着露出了然的笑容,真的不是梅山干的。
是因为在梅家领地里的一些商业纠纷,导致一些人对梅家的不满,但他们还没有对纯血的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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