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买东西,海涵,海涵。”
估摸著是跟他家先生差不多的贵公子,没啥江湖经验,张阿牛看他们又一奔一跳地走了,这才自己也踏进了成衣店,瞧了瞧他们所说的漂亮的手绢。
以他这个大老粗的目光,这些东西都未免太精细了一些,张阿牛伸手摸摸身上先生送他的定情玉佩,又摸了摸上回在马车上胡闹时收回来的先生的手绢,心想著,不如回他一条手绢,先生喜欢这些好看的东西,他一定会高兴的。
“公子,来看看,这儿都是洛阳出名的绣工所绣,新到的货,漂亮得很,买回家送给小姐,多合适。”
“老板,我不是要送小姐,是要送给一个公子,你看哪些合适?”
“有有有!你看这儿。”老板摆出了一些颜色不过分花哨,清雅素淡的手绢,边介绍道:“这些都是用一等一的丝绸所做,不少达官贵人的家眷也向小店订货呢,公子这是来得早,老晚了,可没货了。”
手绢确实好看,摸著手感也好,张阿牛看上一条蓝色为底,上面绣著翠竹的手绢,觉得竹子是十分配先生的,心中喜欢,便掏出银子买了下来。
嘿嘿,如今他们玉佩一人一块,手绢也一人一块,这样样都成双成对的,彩头都好得不行,张阿牛心里这麽想著,哼著小调子往家里赶去。
可他才走了没多久,便听出了集市的小巷子里有人尖声喊救命。
张阿牛二话不说去一看究竟,发现竟然是那两个公子被人打劫,劫匪抢了他们的银袋子便跑,两人怕得要死,也不敢追,抱在一块儿瑟瑟发抖。
“公子别怕,我是当差的,我这就去帮你们追匪徒,你们等著。”说完,张阿牛拔腿往劫匪逃窜的方向跑。
那劫匪像是年纪小,腿脚反正不怎麽快,张阿牛追了没多久便追上了他,先押著他回了小巷子把银袋子还给了两个公子,道:“你们没怎麽出过门,还是要当心些,这里虽然是京城,还是有些不不法之徒,这只是劫财,万一要你们的命,就不是追回钱财那麽简单了。”
高个子的清秀公子含著眼泪,点头道:“多谢公子相救,可否告知性命,本……本人日後也好报答一二。”
张阿牛摆了摆手道:“我就在京兆尹当侍卫呢,除暴安良都是分内的事。你们快回去吧,走路走大街,僻静的小巷子总是不安全。我也把人押送回去,再见了。”
押著哀哀叫唤的小贼回了公堂给了口供,张阿牛回到家中,萧凌远早就醒了,见他那麽晚回来,不高兴地瘪了瘪嘴道:“你是不是和同事喝花酒去了,天都亮了还不回来。”
“花酒?我的好先生,你在家里,比这世上所有的花都好看,我哪里还会去浪费这银子。”爱极先生吃醋的模样,张阿牛摸了摸他的脸,关心道:“用早膳了吗?”
“用了,等你回来还不得饿死。”嘴上虽然说的话不好听,萧凌远还是吩咐人把早膳端进来到:“你也吃,吃完了才可以睡觉。”
先生还知道给他留饭,这让张阿牛心情大好,呼哧呼哧地吃完了,一抹嘴,然後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了给先生买的礼物,道:“我可以证明我没去喝花酒,而是给先生买东西去了。瞧瞧,漂亮不漂亮?第一个月拿的月俸呢,总得给我娘子买点什麽。”
原来他晚归是这个原因,萧凌远二话不说拿过手绢,看著漂亮的蓝色和竹子的刺绣,这针法和材料虽然说不上顶尖,却也是良品了。关键是,这是男人对自己的一份心意,脸色终於好看了,柔声道:“肉麻,谁要你送东西。”却顺手地就把手绢叠好了塞进自己的内袋里。
张阿牛挠挠头:“那,那总得表示一下嘛……我这阵子那麽冷落你,这是在哄你呢……”
“你也知道冷落我?交出来。”萧凌远把白皙的手掌一摊,美目瞪著他,有些严厉的模样。
张阿牛却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了,疑惑道:“交什麽?”
“月俸啊,不是说第一次拿到月俸嘛。”
“为何……为何要交给你呢?”这张阿牛还真是不知道为什麽了,从前家里都是自己管钱的,难道萧家的规矩是做娘子的管钱?那从前在张家村也没见先生问自己要钱啊。
萧凌远脸颊有些泛红,敷衍地解释道:“哪有为什麽,你不交给我,难道打算出去胡乱的花在别人身上麽?”
他这般说,张阿牛哪里还敢不交,把钱袋子双手奉上,萧凌远颠了颠,点点头,终於笑了:“以後每个月的月俸都要交给我,横竖你在家里吃饭,别的钱也用不上。”
看男人呆呆的表情,萧凌远低下头来亲了他一口,道:“睡觉吧,今日还有夜班呢。我去我二哥那儿,下午来陪你睡午觉。”
好吧,先生的开心是最重要的,张阿牛也不管他要自己的钱做什麽了,赚了本来就应该给娘子花嘛。
其实,他哪里知道,先生这般奇怪的举动,完全是因为前两天听他那不著调的四弟说,这京兆尹的侍卫平日里的消遣就是去花楼玩姑娘,一掷千金都不在话下的,弄得自己也想开个小倌馆赚银子,可是袁安淮那个老板古板偏偏不让,真是气死他了。
侍卫都爱去花楼,他的阿牛哥不也是侍卫?他知道他人品端正,不会喜欢去,但万一被人忽悠著,去凑热闹呢?萧凌远思忖了两天,觉得这样不行,必须得把危险扼杀在源头里。这男人啊,有钱就变坏,只有把他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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