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顿时就皱了起来,那个天杀的反派,老子跟他无冤无仇,竟然一下子就把自己给秒了!他不禁龇了龇牙,愤愤不平起来,重生的这段时间以来已经将对方的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至于冰里面的人跟反派是什么关系,王扬猜测会不会是他的仇人被他杀了以后封进冰里面的?也说不定,这货这么喜欢滥杀无辜,分明就是心理变态,有些什么收藏癖、恋尸癖也未可知。
他看书的时候,因为反派既是主角,又是美女,在她手上死一两个炮灰,对他这个看客来说都是不痛不痒的事,因此对反派是喜欢多过于批判;可现在亲身经历了被反派干掉的遭遇,体会到了身为一个炮灰的憋屈与不甘,顿时就让他对反派生出十二万分的怨恨来。因此也暗暗下定决心,重活这一世,他绝对不能再变成炮灰了,如果再无缘无故地被人秒掉,也太伤他自尊了。
再想到石海生,哎,王扬心里叹了一口气,既然自己已经死了,恐怕他要继续书里的剧情了。原着当中谭清自寻死路,李重元尚还要怪到他的头上,这回他真得是为了救他俩而死,张小小是掌门之女,李重元自然不敢拿她怎样,可怜的猪脚说不定就要承担所有责任了。
王扬想到这里再度叹了一口气,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石海生也就苦那么一段时间,等到苦尽甘来,有他扬眉吐气的时候,希望到时候他还能够想起他这个倒霉师兄,替他报仇。
铁柱哥,铁柱哥!耳边蓦然响起的急促呼唤声将沉浸在回忆当中的王扬瞬间拉回现实,也不知是不是被这突然响起的叫声吓着了,王扬身子一晃,来不及抓住身边的树枝,扑通一声就栽进了河里。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王扬有了之前淹死的不好经历,这回再度栽进水里,受惊过度之下整个人只会在水里乱扑腾,等脚蹬到下面的泥土时才想起来,这特么的是岸边啊,他就是想淹死也死不了。
呸呸呸!王扬一屁股坐在岸边将嘴里的水给吐出来,过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决定以后一定要离水远一点。
铁柱哥你没事吧?一个小脑袋探到了王扬面前,瘦黄的脸上带着关切的神色,又道,铁柱哥你不是说你会游泳的吗?
王扬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心理有阴影才会变怂,只回他道:还不是被你一惊一乍给吓得!
他现在这具身体的名字叫王铁柱,今年刚满十一岁,就不吐槽铁柱这个名字了,因为对面这个瘦皮猴的名字更接地气,名叫李二牛,明显是上面有个老大叫大牛,所以他就成了二牛。不过绝对是名字与本人不符,他对面的人哪里健壮如牛了?
明明就是一副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样子,绝对看不出只比自己小了一岁,这都是被他那个无良的后妈给虐待的,因此王扬很庆幸自己重生到的家庭,虽然日子过得苦哈哈,但是父母双全,从来没有虐待过自己。
他们两个原本都是同一个村子里的人,半个月前村子里发生了瘟疫,村民死的死,逃的逃,十室九空,而他俩的家人也都染上瘟疫死了。他们既无人收留,也无亲戚可以投奔,转眼就成了流离失所孤儿。幸存的村民给他们出主意说,现在各大修真门派都在招收弟子,要他们去拜师学艺,要是能够被修真门派收留,衣食住行就不用愁了,更可以得道成仙呢。
王扬本来就抱着绝对不能再当炮灰的想法,这个主意正中他下怀,他打听了一下,竟然是清丘的云天门离他们村最近,就算步行也只要一个半月的路程,这也算是缘分啊。王扬打定主意要去云天门拜师,一直像尾巴一样跟着他的李二牛自然没有异议,因此两人就踏上了漫漫征途。
出了什么事,干嘛这么慌张?王扬问道。
铁柱哥,土地庙里躺着一个人。李二牛说道。
人死了?
不,不是,二牛赶紧摇了摇头,说道,是、是个女孩子她好像生病了。说到这儿,他仿佛有丝不好意思地拿手指搔搔脑袋。
王扬打量了他一下,总觉得他说话的神态略显羞涩,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就跟着李二牛小跑回了他们暂时留宿的破庙里。这间盖在荒郊野外的土地庙早已废弃,就连大门的门板都被人卸走了,大殿里就更加不用说了,破破烂烂,全都蒙上了蛛网尘土。王扬他们好不容易打扫出了一块干净的空地铺上了稻草,现在则被人霸占着。
王扬跟随二牛回到庙里,就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蜷缩在稻草堆上,身上的衣服料子乍一看还不错,但是破破烂烂的,估计很久没换洗了。黑鸦鸦的头发遮盖在对方的面颊上,使他看不清这个孩子的相貌,只见从破烂的衣袖领口露出的部位都分外地白皙纤细,正如李二牛所说的应该是个女孩子吧。
二牛在一旁道:她、她好像发烧了,脸都烧得通红呢。
王扬走上前去,拨开遮在他脸上的发丝,想要看看他的病情,而王扬这动作仿佛惊扰到了对方,那孩子慢慢睁开眼睛看向他,脸上浮现的神情甚是难受。当王扬真正看清楚他的相貌时,他猛地张大嘴巴,重重地啊了一声,不禁失声喊道:傅青书!
王扬觉得自己没有看错,眼前的这个十来岁大的孩子活脱脱就是一缩小版的傅青书。反派的五官中,最出彩的是他那双眼睛,虽然当初在冰洞里只是惊鸿一瞥,但仍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果长在女郎身上,当真应了诗经里的那一句: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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