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该......死的......拉上!」
听到自己出口的声音和蚊子叫没两样,楚枫之完全迷糊了,起床气盛凌下的声音就算沙哑也该有点份量,怎么会虚弱地宛若垂死呻吟?
这真是他的声音?
「......嗯。」再次试着发声,绕了圈进耳的音量依旧好不到哪去,反倒是因为用力又让原本不够的氧气更显不足,楚枫之忍不住呼噜呼噜地喘起气来。
怎么回事?他怎么会这么的累,虚弱的像个死人?
昨天是在哪儿喝的酒?喝过头了?有什么好乐的让他喝成这样?还是又是哪个天杀的王八羔子在他酒里加了料?
额角一阵阵抽痛,整个脑袋沉的叫楚枫之一点也想不起昨天。
还是又被哪个本事了得的妖精榨乾了精力?他怎么完全想不出有哪副身子甜美到能够让他狂做一整晚的?不会是......喝醉了被谁上了吧?
开什么玩笑!除了晋杰......
晋......杰......
熟悉的名字宛若把钥匙开启了失落的记忆,却也有如把重锤狠狠砸上心头,楚枫之霎时痛的想将自己紧紧蜷起,奈何手脚根本不听使唤。
陆晋杰,他唯一动了真心的对象,也是唯一把他的真心踏在脚下的人。
可他却怨不了恨不了,怪也只能怪自己不长眼,有钱有权有势,却是什么人不好爱偏偏爱了个和他姓楚的一家子有着山高海深无比深仇的......男人。
欺骗、利用,终至......恨不得他死吗?
乾涩的眼逐渐湿润起来,减了刺痛却更添凄凉,楚枫之下意识就想举手止住这片水雾泛涌,结果却是股从脚底透凉而上的深深恐惧取代了伤悲的情绪。
手指未能如愿地动作让他彻底体认到自己真的像个木乃伊般,动弹不得。
怎么会这样?他没死,却......瘫了?
不!绝不要!
死命使力着,然而除了把自己搞得更加气喘如牛外,楚枫之感受不到四肢动了什么,手摸不着腿,腿也叠不了踝,更别提想仰坐而起。
就在他心急如焚快发疯时,一声称不上友善的低沉男声突然在耳畔响起。
「喂,醒了就别装死,眼睛张开。」
随着男人的语声再次努力掀开眼皮,尽管映入眼的金黄刺眼依旧,楚枫之也死忍着微眯而已。
不是他突然转性变得这么听话,而是此时此刻他实在需要有个会说话的活人来解答他的疑惑。
「......窗帘......拉上。」
比起满肚子的问题,楚枫之第一句话还是选择先叫人拉上帘子遮阳,他没必要虐待自己的眼。
「放心,不是第一天让你晒太阳,不会瞎的。」
「......拉上!」语声虽弱却是坚决,楚枫之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跟瞎不瞎的根本没关系,他又不是医生,哪想得到那层去,纯粹因为被阳光直射着很不舒服而已。
「不行,忍一下一会儿你就适应了,再不晒点太阳你就白的跟死人没什么两样,又不是女人,没那么爱白吧?」
拒绝的男声同样坚决,更胜者还多了条叫人很难点头认同的理由。
「......」
拧眉眨了眨眼,刚醒的起床气加上回忆起怎么出事的坏心情、加上全身没一处舒坦的浑身不对劲、再加上那句无异是火上添油的淡讽,楚枫之本能地开始讨厌起这个只闻其声尚看不清楚全貌的可恶男人。
欺他一个病号算什么英雄好汉?给他记住,等他能动了绝对关了这家烂医院!
正兀自在腹中非议着,眼前的耀眼澄?却突然暗了些,楚枫之这才发现是那个男人走到了面前,还来不及聚集目力把人瞧个清楚,唇上又突然传来一阵冰凉的碰触。
「喝点水吧,老靠点滴补充顾不到你喉咙,再下去非成哑巴不可。」
「咳咳......」含着吸管吸没两口水,才在心底为男人的善举加了点分数,楚枫之就让下一句毒舌给堵到岔气,呛得两只原本就看不清的眼越发地氤氲朦胧。
「喝这么急干嘛?白开水一杯,我没兴趣跟你抢。」
狼狈咳喘着,楚枫之再次确定了,等会儿联络上自己人后头件要做的,就是把这惹人厌的家伙炒鱿鱼,叫他滚回家吃自己去!
「......谁管你!攀裁次叶不了?」
喝过水,乾紧的喉咙总算舒服了多,至少话可以讲的不必再每个字都声嘶力竭那般费力,楚枫之自然也就不介意在提问前多说几个字稍做反击。
「废话,你现在如果能跑能跳,我马上打电话给金氏世界纪录叫人替你发证书。」
忍住忍住,催眠着自己当没听到废字开头的这一长串废话,楚枫之不住劝慰自己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不值得跟一只笨狗多做计较。
「......什么意思?」
「你大少爷一动也不动地躺了快半年,肌肉都萎缩了怎么动?」
躺了快半年?大脑还来不及消化这一段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楚枫之就被横在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
那是......他的手吗?看怪物似地瞪着眼前的「东西」,楚枫之完全没意识自己的眼睛已经张的比平常还要大。
每截骨头长什么样子都快清楚地像是在看x光片,更别提被人握住的腕臂细到不可思议,和上头那男人圈握的手掌相较,这样的手臂简直像个小孩,只差还没到像衣索匹亚的难民皮包骨。
如果不是还有被人握住的感觉,他真无法相信这把枯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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