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忍不住的忘记。”
是啊,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倾注着一种极致的情怀时,他只会看见他想要看见的一切,而看不清对方的其他优点和缺点。
太阳穴有些胀痛,浑身涌起一股虚脱感,我也扶着桌沿坐了下去,疲于应对。
宿哥哥轻抚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像摩挲着情人的肌肤般轻缓。平素可以冰冻三尺的嗓音此刻更是讽意深沉:
“巫马他们不愧为一国帝君,手下竟有能人能解开知者寥寥无几的古老血咒。但是瑞凰,你可知这咒术是会反噬的,只要你生下了别人的孩子,我便不可能再拥有子嗣了。”
我惊愕的坐直了身子,一直以为宿哥哥仅是阴谋的指使者而已,没想到他竟以自己的血为饵。在咒术中,禁忌的血所衍生的禁术效果更为恶毒!而且这种一命拖一命的双莲咒术更是损人不利己的禁术之最!
宿哥哥你真是个任性大王!
心头油生一股愤怒,什么谨言慎行的理智思考一瞬间都丢到爪哇国去了,在理智回馈脑子之前,愤怒的咆哮已经冲口而出。
“况后宿!你是疯了!居然连自己的身体也能迫害!你不负责任的赌上了自己的血脉,想没想过后果?难道还期翼我这个做妹妹的为你生下孩子么?”
“是的,没错!我的意图就是如此!”
几乎是立刻的,宿哥哥大声答道。
“……”
我像是被猫咬断了舌头,惊怖异常的张大了眼直瞪着桌子那头的宿哥哥。
呃,“我的意愿就是如此??”这个意思应该等于“我期望你为我生下子嗣?”???
仿佛没有注意到我阴晴不定的神色和乱七八糟的心理推算,宿哥哥也一时恍惚:
“原来说出来竟是这么容易……”他呢喃叹息,仿佛是解脱了某种枷锁,表情似笑似悲,似超脱又似阴鸷。
被他直白的答案和错综复杂的神情所震慑,我呆若木鸡。嘴里蓦地泛酸,我捂着嘴蜷缩起腰,“……恶心,”我竭力压制着胃里翻滚的呕吐yù_wàng,“太污秽了……宿哥哥,我们是兄妹!
你怎么可以怀有这么肮脏的想法,对我说出这样无礼的话……”
“这件事上你无权指责我!”宿哥哥一拳砸在桌上,狂怒的霍然站起。
我惊吓的噤了声,他扭曲的俊颜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他低觑着我,带着一种莫明的恨意。
“恶心,肮脏……哼,小瑞凰,这世上有谁是完全纯净的?你也不是!我唯一令你厌恶无法接受的是因为我‘luàn_lún’的对象是你。但是难道就要因此而怨恨我吗?兄妹又怎样?你是女人,我是男人,会被吸引何罪之有?我非圣人,我只是……只是不小心爱上了自己的妹妹,又无法自拔而已。”
“但是……”
“是的,但是!”他蓦然提高了嗓音打断了我,“我知道你有很多‘但是’。但是全部的‘但是’在我眼里都是屁话!”
他亦步亦趋的慢慢靠近,连走动时飘起的发丝都弥散着使人惊栗的震慑感,激昂的语调却慢慢平缓,像是在抚慰惊吓中的小猫,低柔的溢出诱惑的声线,竭力拿捏着情绪。
“瑞凰,你总是爱装傻又爱逃避,又为什么要逼我说破这个秘密?你不逼我,我会一直伪装下去的,做你理想的哥哥,而我也会一直认为你还是那个纯真可爱的瑞凰。为何要急于戳破彼此的幻想?”
寒玉般的手指抚上我的面颊,爱恋般的滑过我紧绷的轮廓。他垂首慢慢靠近我的脸庞,黑洞洞的双瞳一瞬不瞬的与我凝视,望不到底。在眸光的倒影里我看见自己戒备又慌乱的神情,像个急欲逃脱的兔子。
而我也真的这么做了。在我做出逃跑动作的同时,双腕便被他提早洞悉的拧在了背后。
“你让我放弃军权又向我寻衅,真是为了国家?还是为了维护和你有瓜葛的男人们?若不是因为他们,今日你敢站在我面前这样的质问我?”
“那么哥哥你呢?”腰被顶在桌沿上退无可退,他半敞的胸怀就抵在我鼻端,我只有鼓足勇气的反唇相讥,“你握着兵权不放,和禹家针锋相对,是真心为了皇室国家?还是为了一己私欲?”
“是为了一己私欲。”他微笑着,没有犹豫的欣然承认:“我对皇位的执着也是因为你。可惜我万万没算到的是,为了躲避狐狸而选上的忠犬不但没有恪尽职守,反而反咬我一口,而且也低估了禹家的无赖。”
他垂眸低觑着我,自宽大的长袍下伸出手来,轻柔的抚上我的脸颊,凉凉的指尖在我的唇上流连,凝视我的眼神是从没有过的迷茫和痴醉。
“这都怨你……”他音调一转,傲慢的眼神透出阴冷的毒,“为什么要生的这么可人?为什么性情那么可爱?又为什么要整日的在我眼前绕来绕去,跟我说你最喜欢我?……早该想到,连我都快疯了,何况是别人……”
手指渐渐揉捏起两片粉唇,“是你让我走入如今进退两难的局面,是你害得我离皇位越来越远,是你为我树立了那么多的死敌……你居然还敢来嘲笑我?戳破我最后的秘密,然后又道貌岸然的蔑视我……”
唇瓣泛现血色的殷红,手指到最后几乎是狂躁的蹂躏了,嘴唇肿胀的疼痛,又被他凌厉的样子惊吓,“宿哥哥,疼……”
他倏地僵住了动作,阴鸷冷傲的双眸先定定的望向我的眼,而后下移,逡巡在红肿的唇上。
被他深瞳里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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