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时心悸的症状已经消失,飞机正在下降,汤君赫抬眼看了看杨煊,见他正靠着椅背闭目养神。他直起身,伸手拉开飞机窗户的挡板,朝下看去,南方已经进入夏季,触目所及之处一片葱郁,高空处也能感受到炎炎烈日的气息。
转回头时杨煊也已经睁开眼,也许因为刚睡醒,双眼皮上的那道褶因此显得更深一些。汤君赫的心跳又开始快起来,不是心悸那种急促的频率,而是很有力地在胸腔内跃动,咚,咚,咚。他直直地看着杨煊,在这一刻产生了一种近乎奇异的感觉,他和他哥哥杨煊,他们正在恋爱,这种想法让他无法平静下来。
杨煊也转过脸看向他,问道:“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汤君赫叫了声“哥”,又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两个字。杨煊先是笑了一下,然后坐直了些,俯身朝他靠过来,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
汤君赫的脸颊微微发烫,刚刚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并没想到杨煊会来真的,他忍不住看了看周围的人,见他们并没有注意到这边,才看着杨煊说:“哥,你能看懂啊。”
杨煊微微挑眉道:“读唇语是必修课。”
从机场出来,打车到酒店。南方的夏天来得要早一些,街边绿树成荫,夏意盎然,小镇随处可见小桥流水。
用房卡开了门,杨煊把行李箱放到一边,直起身,汤君赫走过来抱住他,头发蹭着他的脖颈处。
“不热啊恤下面,在他腰上摸了两下,“出汗没?”
“出了。”汤君赫这样说,手上却并不松开杨煊。
杨煊的手臂环过他的后腰,一用力将他抱起来,在抱着汤君赫朝床边走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杨煊走到床边,把汤君赫放下来,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汤君赫则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女声,汤君赫转过脸,抬眼看了看杨煊。
杨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在问了句“什么事”之后,就默不作声地听着电话。
汤君赫隐约听到电话那头在说什么军区、户口的事情,猜测应该是和杨煊的工作有关,他靠着杨煊站了一会儿,直起身离开他的身体。杨煊搭在他腰上的手移开,并不拦着他。
汤君赫走过去把行李箱横放到地上,蹲下来找出薄t恤和短裤,抱着走到浴室里,虚掩上门。
喷头的水从头顶浇下来,他听到杨煊在门外说,等过几天吧,这两天没空,又说什么机票我自己来定,接着便听到脚步声响起来,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上,以为杨煊是朝浴室走过来的,但随之便听到开门的声音,杨煊走了出去,然后合上门。
去做什么了?汤君赫这样想着,在手心上挤了些沐浴露。
他洗得很快,洗完澡穿着t恤和短裤出来,看到杨煊放到桌上的半包烟,随手拿起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致。黄昏映照在平静无波的湖面上,明明眼前的景色跟斯里兰卡并无半点相似,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起那七天做梦一般的光景。
他抽了一支烟出来,用酒店提供的火柴点着了火,坐上窗台,却并没有抽,只是拿在手上,过一会儿弹几下烟灰。几年前他戒烟时便是如此,因为那时候他发现,事实上让他上瘾的并非抽烟本身,而是烟燃烧的过程,那让他想到杨煊。
一支烟燃了一半,杨煊回来了,他转过头跟杨煊对视。
杨煊反手关上门,朝他走过来。窗台很高,汤君赫的两条腿搭在上面轻轻摇晃,直到杨煊走过来才停下。
“洗完澡了?”杨煊看着他问。
“嗯。”汤君赫微抬着下颌看向他,夹着烟的手指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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