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来,仔细地看了起来——这是发现司苍卿和柒霜然时,在柒霜然衣物间发现的东西,上面记载着的,是飘渺阁当年的恩怨。
秋屏天忽然走到窗口,只见一个人影晃过,原来是凤湘,他也被司苍卿留在了菏泽毒林外,只为以防万一好以接应。
“秋殿下,”凤湘低声道,“主子的师父来了。”
飘渺虚无天外天(六)
五月的风,微凉,梳理着凌乱的心情。
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长袖微飘,静静地站在司苍卿的床前,神色不见悲喜,只是平静地注视着昏睡中的人,良久未动。
无意识地抹了下衣袖,凤无非徐缓地转身朝外走去,心中浮动着淡淡的挂忧。
……那个孩子,何时这般地虚弱过?果真是,天命不可违吗?凤无非轻叹,脚步一跨出房门,便看到守在那里的青年,眉梢轻扬,“秋东家?”
秋屏天神情微凛,恭敬地回道:“凤阁主直唤晚辈的名字便可。”
凤无非淡淡一笑,点头,“也是,你是卿儿的伴侣,便也随他唤我师父吧!”
“师父。”秋屏天当即改口。
“嗯,”凤无非看着眼前这个青年,对方虽神情恭谨,但他依然看得出这人的心不在焉,怕是……为了屋内的那个孩子吧,他微叹,“卿儿不会有事,让他好好休息下吧。小秋,你随我来,有些事情我要弄明白。”
“是,师父。”
砰地一道细声,有些松动的窗扇,被忽然大起来的风给撞紧,严严实实地合上了。
纵是浑身沉重而疼痛,司苍卿恢复了以往的警觉,猛地睁眼,看着有些灰暗的屋顶,先前的记忆全数回到脑中。他缓缓地偏头,看着这空空的房间。就在此时,他听到外间的门被打开了,随即有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是,秋屏天。
“卿弟?”秋屏天微讶,三两步疾走到床前,轻声道,“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司苍卿默默地看着他,忽然嘶哑地出声问道:“师父来了?”
他虽一直昏睡着,但意识昏沉间,还是察觉出那熟悉的气息,这一次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凤无非来这里也不是不可能。
“你啊,”秋屏天笑叹,只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那里隐约闪现出最深层的惶恐,嘴上微带调侃,“伤患就该有点伤患的样子,不许任性。我已经安排下去了,让师父早早休息去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秋,”司苍卿唤着,身体微抬起,想要坐起身。
秋屏天连忙按住他,又不敢大动作,怕伤了这人,语气有些急,“都说了不要乱动。”
“秋,”司苍卿没有再坚持,顺从地躺好,低低地说道,“我不会有事。”如今凤无非来了,自己的伤就更不用担心了,虽然师父的医术不如天碧,但他有不少奇珍良药。
只是,凤无非这样一个世外之人此次都来了,说明这次事情比料想的要严重的多吧!
明白司苍卿的坚持,秋屏天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俯身轻吻了下他的额,低声道:“我这去把师父叫来。”
说着,他起身离开,走到隔间的门,又忽地转身。目光深幽,秋屏天又嘱咐了声,“卿弟,你要保重好自己……”
今天的秋屏天有些怪异,司苍卿微感奇怪,却依旧轻应了声。
却听到秋屏天又开口,呢喃似地,“卿弟,你决不能有事……否则,否则……”倏地住口,他猛然转身大步离去。
司苍卿怔愣地盯着隔间的门,青纱服帖地垂落,对于秋屏天刚才的样子,有些迷惑,也有些,挂心。他是,担心自己的伤势吗?
一时竟将天外天的事情抛在脑后,司苍卿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便再次听到推门的声音。
“卿儿!”凤无非叹息地凝视着自己的徒儿,拉过椅子坐下来,“感觉如何?”
“无碍。”
听着司苍卿一贯的回答,凤无非摇头失笑,“罢,就知道你这样。我开了药方,让小秋抓药去了。你的伤,耽误不了几日。”想了想,又说,“小秋让我看了下七公子的伤,虽然不好治,但也不是没办法。”
司苍卿淡淡地应声,“有劳师父了。”
“说什么傻话,我可是你的师父。”凤无非笑着,视线凝胶在司苍卿的脸上,眼神渐渐地复杂了起来。
司苍卿自是发觉出师父的奇怪,却不做探问,只道:“师父是为了天外天一事特地赶来的吗?我暂时还未查清,恐怕得等到柒霜然醒过来才能知道。”
凤无非愣了下,笑,“天外天的事情,和为师有什么关系!”就算是先祖的事情,和他也无关吧!
“我来,是为了你。”
眼神微沉,他说,“我算出,你要遭遇一大劫。”
他又说,“你的卦象,这些年有大变,我着实担心,便连忙赶来。”
凤无非松了口气般,道:“这一次,你万幸,因缘竟同遇上命中贵人,才得以顺利破了此劫。”
劫?命定贵人?
◇苍◇寰◇七◇宫◇
司苍卿沉默,他知道凤无非的卦象很准。
凤无非神情间是点点的担忧,缓缓地解释道:“你命遭此劫,也是为师的疏忽。你身体的原命本是衰微的帝王之星,三次死劫是必不可免的。”
只是未想到,这具身体的原魂太弱小,在第一次死劫中就丧命了。而司苍卿,则替代了原本的灵魂,重新活了过来。凤无非也算出,司苍卿承受了原命里的三次死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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