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继续睡觉了。
说起二十四小时好像没有多长,可真被一直关在一个地方,只能坐着和站着在室内走动,时间就会变得难熬起来。于是从早晨到下午再到晚上,被困在看守所里的人抽了两条儿烟,吃了三顿饭,喝了十几瓶水,去了n躺厕所之后已经没有人再说得动话开得动玩笑了。
快到半夜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医院的消息:那五个人里一个鼻梁骨被打断,一个肋骨骨折,另外三个没什么大碍。姜晓虎已经跟他们谈妥:除了负责所有的医药费,还赔偿八万块钱,他们就不再追究别的责任。这事私了了。
凌晨三点半,距头一天他们到达审讯室正好过了二十四小时。所有的人终于被允许离开派出所了。
于子予站在路边双手叉腰,抬头仰望没有星星的星空,感慨万千突然很想“淫湿”: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自由啊……
季风从后面上来突然拍了他一把,“玩儿什么深沉呢?赶紧走。”
于子予一个趔趄,“啊?怎么走?”
季风指指路边已经降下车玻璃露出了脸的姜晓虎,“先坐晓虎的车回大排档那儿把我车取了。然后你指路,把你几个朋友的乐器送回去。”
“靠!对了!”于子予一拍脑袋,“差点儿把琴忘了!赶紧电话借我用一下,我手机没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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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电话打通了,于子予才知道:昨天他说要回去看看之后,赵寒他们就一直在大排档附近等他的消息。左等右等不见他回来,他们就开始轮番给他打电话。可演出的时候于子予把电话调成静音忘了调回来,直到录完口供他想看一眼几点,拿出手机才看见了冯雨的那个呼叫,但因为之前他们没能打通的电话耗了太多的电,所以于子予一接起来就断了。然后他们觉得应该是没什么事了,赵寒就回了大排档去问情况。可那时候已经快凌晨四点,饭店早收摊关门了,没办法他们只好先各自回家。
这样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他们才知道于子予跟季风一起被警车拉走了。孙乐有点儿经验,说最初会扣押二十四小时。于是他们便凑在一起等到了晚上,准备要是时间到了于子予还没有动静儿,就联系方大旗先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再不行,家在北京的赵寒和小麦就去自首,好让家里人想办法把他们一起弄出来。
季风听于子予说了这些,意味深长地笑笑,“你这些朋友还真是挺讲究,为了救你不惜去自首啊。”
“什么话,不还有你么。他们说不能让你为了我们的事摊官司。还有那几个人的医药费和八万块钱……”
“唉!少跟我提这个啊,他们是我的人去了才被打成那样的。跟你们没关系。”
“什么没关系,这事儿根本就是因我而起的,用不着你的钱。本来想把留着做mv的钱给你的。可小雨和小麦不死心,说又找了家公司在谈。不过我想八成没戏。看看吧,要是不成就先把那钱给你。”
季风有点儿生气了,“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轴呢?”
“我就这样儿。”于子予也不高兴了。
“你要是敢把钱给我,我就拿那钱去买十套沙发全送到你家。”
“那我就搬家。”
“那我就去你朋友的酒吧然后尾随到你新家。”
“那我就再也不去那唱歌了。”
“那我就到你演出的地方找到你。”
“那我们换地方演出。”
“那我去你卖碟的地方。”
“那我不在那儿卖了。”
“那我……”
开着车的姜晓虎一回头,“你俩闲出蛋来了?有完没完?”
沉默了一会儿,季风不解气,又来一句,“反正我总有办法找到你。”
“哼!”于子予冷笑,“大不了我离开北京。”
“你敢?!”两个字说完,季风发现这话有些过了。他们不过是在半开玩笑地说气话而已,可小流氓一说离开北京,他也不知怎么就激动了一下。不过说出来的话是收不回了,于是季风在于子予惊讶的眼神中继续故作镇定。
“我有什么不敢?你以为你是谁?”于子予开始反击了,“你说钱由你出就你出?我说不用!”
姜晓虎一脚刹车把车停住,一手扶住额头一手推上排档,“到了,你俩取了车随便吵吧,我先回家了。妈的折磨死人不偿命了。”
季风和于子予下车,姜晓虎一溜烟儿把车开走了。
把后备箱里的琴和包儿一一送回到它们主人的手里,季风的车里只剩了坐在后座儿上抱着自己琴箱的于子予。
季风不说话,于子予也一声不吭。
最后到了于子予家小区楼下,车进不去了。季风把车停好,“这样吧,钱算我借你的,你不用那么急着还我。再说那不也是你们几个人一起凑的钱吗?你把钱给了我,不还是欠他们的?欠谁都是欠,你就欠着我吧。”
“嗯……”于子予抠着琴箱上的一块儿破损非常小声,“我刚才不该跟你治气说那些的,你是好意。其实昨晚的事我该谢你,要不他们人多,还不知道谁吃亏谁占便宜呢。”
季风从倒车镜里见于子予低着头只露了一脑袋白毛儿和一个微翘的鼻尖儿,心中暗笑:原来这小子吃软不吃硬。
“啊,又快亮天了,好饿。”季风打着呵欠继续从镜子里偷瞄于子予的反应。
于子予抬起头,果然就说:“那去我家吃点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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