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睡衣的季风坐在吧台前戴着眼镜拿了张报纸正在看,他面前是两份还冒着热气的早餐。
“醒了?”季风抬头看于子予一眼,“先吃饭吧,我快饿死了。”
“我想先刷个牙。”
“卫生间的抽屉里都有新牙刷,你自己找吧。除了楼上主卧浴室里那个牙缸儿是我用过的别的都是新的。”
刷完牙洗了把脸,于子予一边擦脸一边照镜子:黑眼圈是没了,不过眼皮有点儿浮肿。
唉──怎么不知不觉就走到这一步了呢?于子予看着镜子里穿着明显是别人的睡衣的自己想:这事儿要是被老爸知道了,肯定又得抽断一根儿皮带。不对,应该是会被活活打死吧。
拎起衣领闻了闻,很香,但不是季风的味道。觉得有点儿熟悉,于子予又仔细闻了一阵,想起来了:上个月在超市买了个大包洗衣粉,那洗衣粉上还捆了袋儿作为赠品的柔顺剂。就是那个味儿。
感觉脸上紧绷绷的,于子予想找个什么东西在脸上涂一涂。
五分钟过后,他有点儿想骂人了。眼前的五六个瓶瓶罐罐,没一个他能弄明白是干什么的。那些东西上的说明没有中文也就罢了,竟然连英文也没有。
又仔细辨认了一会儿,于子予猜测那瓶水状的是须后水,那瓶半水状的是乳液,那两瓶能按出泡沫的是刮胡泡和洁面摩丝。还有三罐看起来差不多的东西,于子予挑了个看起来最像面霜的涂到了脸上。
嗯──有钱人的东西果然好用。于子予对着镜子来回移动了一下看起来已经滋润多了的面部皮肤,自觉相当满意。
回到吧台前,于子予见季风还在看报。
“你不是快饿死了吗?怎么还不吃?”他拉出自己这边的椅子坐上去。
“等你呢。”季风摘掉眼镜抽了抽鼻子,然后又看于子予的头发,“你用定型发乳了吗?发型没什么变化啊。”
于子予额上黑线滑过:他知道自己涂在脸上的是什么了。
“你老花吗?”他指指被放在旁边的眼镜转移话题。
“我轻度远视。”
“切,还不一样?近的看不清。”
“原理是不同的。”
于子予撇撇嘴低头去看早餐:盘子里有跟鸡蛋粘在一起被煎成了金黄色的面包,以及被煎过的块状西红柿、西兰花和培根。旁边是一杯牛奶。白、红、黄、绿、粉,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你做的?”于子予一抬头,眼里闪耀着感动的光。
“你脑残偶像剧看多了吧?我没那么有情调。”
“鬼做的?”
“吴姐来做的。”
“用各种变态方法给你煮方便面那个做饭的阿姨?”
“是啊,你没见屋子已经被打扫干净了么。”
“我怎么完全没有听到?”
季风拿起刀叉切下一块面包煎蛋塞进嘴里,“你睡得跟个死人一样。其实早晨我又上了你一次你不知道吗?”
于子予挽上有些长的衣袖也开始吃了,“那奸、尸的感觉爽吗?”
“爽。”季风低着头切得很认真。
于子予无语,只好默默用餐。
切来切去吃了几口,于子予一抬头,“吃个早饭用得着摆这么大谱儿吗?又刀又叉的,好烦。”
“你可以用手抓,我不介意。”
于子予再次无语,只好继续默默用餐。
食不言,接下来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吃饭,没再说话。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早晨的时候天就已经彻底晴了。上午九、十点钟的光景,阳光正从东面厨房的窗子毫不吝惜地洒进来。一角光斑投在于子予的背上,照得他浑身暖洋洋的无比惬意。
于子予偷偷瞟着季风,恍惚间不禁生出几分感慨:冷了有屋子能遮风挡雨,饿了有食物可以果腹,寂寞了有彼此相爱的人陪着……如果能永远这样,是不是就可以叫幸福?
只是……这不仅是能遮风挡雨的屋子,还是几万一平米的豪宅。这不仅是可以果腹的食物,还是精心搭配营养均衡的美味早餐。这不仅不是彼此相爱的人,还一个是有女朋友却不知发什么神经突然想要试试搞基的公司总裁、娱乐城股东、画廊老板。另一个是女朋友没少交,就是没一个能长久的、更不相信老爷们儿之间能有什么所谓爱情的、二十好几了还一事无成的自己。
还有最重要的──幸福的含义里,应该不包括菊花不适。
季风吃完了,拿起一张餐巾纸擦擦嘴,“干嘛又直勾勾地看我?”
“觉得你楚楚动人秀色可餐不行吗?”
季风咬咬牙,“吃完没?”
于子予把最后一口西红柿嚼碎咽了,“吃完了。”
季风突然从椅子上跳下来拎起他就往客厅走。
“你干嘛?!”于子予被拽得差点儿一个跟斗摔地上。
“干嘛?”季风把于子予丢到沙发上扑了过去,“楚楚动人秀色可餐是不是?调戏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哈哈哈哈……你别闹!”
季风按着于子予,一顿猛抓他的胳肢窝,“别闹?你满嘴跑火车的时候想什么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于子予边笑边不停地扭动身体想要躲开季风的手。可最后手没躲开,倒是又迎来了他的嘴。
嘴唇接到一处,季风的手挪到了于子予的腰上。
亲了到于子予有些喘了,季风一抬头皱起眉毛,“你脸上怎么那么大的发乳味儿?还黏黏的?”
于子予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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