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季风跟他客气了几句别的,没说得更多就挂了,他急着要找冯雨。
结果冯雨的电话关机,季风连打了三遍确认自己没有打错最后只好作罢。还得去公司,季风上车出门,暂时先把于子予的事搁到了一边。不是不惦记,他是想于子予虽然不对,但自己昨天在车库时还是有些过份,两个人先不要联系都冷静一下也好。
接下来季风的公司接了一单大活儿,再加上到了年底,娱乐城那边又有各路的牛鬼蛇神需要打点,他要的画儿林强也给准备好了,季风忙得焦头烂额,一折腾竟然过了圣诞、元旦直到春节才稍微清闲了一些。然后又是回老家陪父母过年,这样一直到了正月十六季风才回到北京。
期间他抽空儿给于子予和冯雨都打过电话,可两人都始终关机。季风没时间生气和细琢磨到底怎么回事,每次电话打不通,他郁闷一阵总是会很快被别的事情打断,他也就只能把不痛快抛到脑后继续去忙自己的了。
十六这天下午,虽然春节假期早就结束了,可北京的街头还是比以往冷清了许多,路也没那么堵了。
季风下了飞机回到家,突然一闲下来,所有的烦心事立刻又都回到了脑袋里。实在没法再一个人呆着了,季风开着车离开了家在路上闲逛。
逛荡了一阵他想着是不是应该找个人出来喝喝酒什么的,可想来想去,他发现自己竟然谁也不想见,除了一个人。可算一算,不知不觉那人已经在自己的生活中消失了整整两个月。
过年他也回家了吧?没什么事大概不会这么早回来。也不知房子的事弄得怎么样了。不是还说要装修什么的?他那个样子去找工人跑建材市场不被骗才怪……
原来想到于子予心里的惦记还是比怨恨多一点儿。季风有些无奈,方向盘一转,他一脚油门儿直奔了北二环。
星期五的下午三点,虽然酒吧已经开始营业了,可是没几个客人。季风推门进屋之后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吧台上正跟方大旗闲聊的于子予。
听见门响,方大旗抬头,于子予回身儿,接着两个人都被定了格儿一般不会动了。
“季哥来啦,好久不见。”方大旗打着招呼从吧台里迎了出来。
季风的身体被按了播放键又动起来朝吧台走了过去,“嗯,想过来喝两杯。”
他嘴上接的是方大旗的话,眼睛却盯在于子予身上一下也没挪开。
方大旗回头看看于子予笑了笑,“正好子予在,那你们先聊,我后面还有点儿事儿。”
“嗯,你忙你的。”季风经过方大旗的身边看也没看他一眼就直接走到了于子予的跟前。
方大旗转眼消失不见,季风跟吧台里的人要了瓶儿啤酒。
“过年没回家吗?”季风把于子予从头脚细看了一遍,他的头发长长了,似乎一直都没有理过。穿了件鼓鼓的羽绒服,可还是能看出人更瘦了,脸上一点儿血色也没有,眼下是偌大两个眼镜框也没能遮住的黑眼圈。这是拿了钱高高兴兴要去过安稳日子的人该有的样子吗?显然不是。
“回了。”于子予淡淡地答一句,很快就移开了目光不想再看季风如何地打量自己。
“最近……还好吗?”季风发现这样毫无心里准备地碰见于子予他竟突然不知该说点儿什么。
“还好。”于子予继续惜字如金。
季风看看他正在喝着的一大杯东西,“这是调的酒吗?”
“不是酒,饮料。”于子予眼睛盯着吧台的台面,叼着吸管儿猛吸杯子里橘黄色的液体。
“怎么没喝酒?”
“不想喝。”
“这屋里这么暖和你还穿这么多,不热吗?”
“不热。”
季风实在没话说了,拿起酒喝了两口。
于子予忽然一转头看着季风,“怎么样?跟女朋友和好了吗?”
季风一愣,想起了那晚在饭店跟于子予吵架的时候自己说过的话。看来他是一直在为这个耿耿于怀。
“你很在意那个吗?”
“没有,随便问问。”于子予又把头转回去叼住吸管儿继续猛吸。
季风皱了皱眉头:还真是茅坑里的万年石头啊,永远都够臭够硬,不过这倒是更像小流氓,比前段时间那让人蛋疼的隐忍模样好多了。
“和好了,也许今年就结婚。”季风要跟他杠到底。
“是么,那祝贺你。”
“谢谢。”
“不谢。”于子予杯子里橘黄色的饮料只剩个底儿了,吸管儿发出了乌噜噜的声音。他一抬头把杯子朝吧台里面推了推,“那你慢慢喝吧,我先走了。”
“你回家吗?”
“嗯。哦,对了,你的钱我没办法一次都还,先还四十万,剩下的争取今年之内给你。”
“啊?”季风很吃惊,“你哪来的钱?”
于子予瞥他一眼,“只有你会挣钱吗?我也能。你不用管我哪来的钱,我卡里有你给我转帐的记录,能查到你的卡号。最晚这个月末,你有时间自己去查吧。”
第一次有人说要还钱自己还感觉还这么不爽,季风皱皱眉,“我说过那钱不用你还。”
“我说过是‘借’,一定要还的。还有那时进了派出所赔的钱,以后也会一并给你的。”
季风叹息一声,不想再说钱的事。
于子予从吧台椅子下到地上准备要走,迈了一步他又停下转回头,“谢谢你那么痛快把钱借给我,帮了很大忙。”
说完于子予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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