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他很喜欢。那时的他还问过连上善你妈妈是怎麽做的?怎麽会那麽好吃?那之後连上善告诉他炒饭火候要够、动作要快,拌炒要匀,很容易就可以炒出一锅好炒饭。
他偷偷利用陶君平有班但他没有诊的时间,买过材料也炒过几次,却都一人吃掉一整锅炒饭。
没办法,那些炒饭要不就太黏、要不就太湿,更别提他一开始拿捏不了份量还有鲑鱼比饭多的情形……总之在他的标准里全都不能见人。
这样做了没几回,他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有天他下班回来,却发现桌上摆着一锅味噌鱼汤、一盘芝麻酱拌菠菜,和两盘鲑鱼炒饭。
「真的不会炒饭我教你。」陶君平对着他微笑。「不用每次都吃掉一整锅炒饭,不撑吗?」
被发现了,他一脸尴尬。「你怎麽发现的。」他明明洗得很乾净、餐具也都收得很好……
「猜就知道了。」陶君平笑着。「鲑鱼还是多少有刺啊,垃圾桶里有,米也少了,我种的花盆里的蛋壳变新又变多……」
那夜的鲑鱼炒饭他吃了精光,觉得很久没有吃到那麽好吃的鲑鱼炒饭,像是那炒饭的味道跟他幼年时嚐过的炒饭滋味紧紧地缠绕在一起,成了难以形容的美味。
不过他还是继续偷练,没让陶君平教。在练习的过程中他发觉炒饭看似简单,真的要做得好却又不容易不简单,但诀窍真的抓到之後,又可以炒得不错了。
待他端上炒饭的那一晚,平时唇边总漾着笑容的陶君平不笑了,很沉默地吃完那盘炒饭。
他以为是不是太难吃了。但他左吃右吃都觉得至少是个八十分的炒饭,怎麽吃都不像有问题的样子。
陶君平却吃完饭後很快地进了厕所,出来虽然是笑着的,眼睛却微红着,很轻地对着他说谢谢。
这……哭了吗?凌云想问又不知道怎麽问,头脑快速地闪过陶君平那一大堆纯露的名字。他看书看到眼睛涩得要命的时候,陶君平到底是拿出什麽东西来呢?
因为不喜欢芳疗所以真的记起来的东西很少,唉,认识陶君平之後他才发现他引以为傲的记忆力随时受到严重的挑战。随手拿了一瓶罗马洋甘菊,不怎麽确定但也等不了,倒到化妆棉上才觉得味道好像跟陶君平给他敷在眼睛上的东西味道不太一样。
不管了,他飞快地拿去给陶君平。「给你。」
「这……」陶君平想了一下,笑了。「要让我敷眼睛的话,矢车菊更有用喔。」却很自然地接过来,贴在眼睛上。
「谁要你偷哭。」他咕哝,看着陶君平,陶君平的眼睛都被盖住了,唇角却轻颤着。
他搞不清楚他那盘鲑鱼炒饭到底是怎麽了,为什麽会让陶君平哭呢。
那晚在床上,陶君平跟他说道,他喜欢吃他做的炒饭。他多炒一次炒饭,他就少去一回夜店。
意思很明显。虽然陶君平现在去得少了,但是并非都不去。偶尔陶君平身上还是会有不是他留下的吻痕。
他当然不高兴,但是他说了不会对陶君平生气,这毕竟是他允许的。他只能恨恨地一口一口地咬着那些吻痕,把那吻痕咬成自己的,像划地盘那样,听着陶君平彷佛轻笑般的呻吟。
「我想过要怎麽样让你停止。」那夜他承认。「我虽然说我不会对你生气,但我确实希望你停止。」
他发现自己高估了自己的忍受力。他毕竟不是真的能接受陶君平跟别人上床,就算陶君平从来不在他面前约人,但他光是看着那些吻痕,想像着可能发生过什麽事,都觉得快要疯掉。
「我知道。」陶君平漂亮的双眸黑得湛亮,没有一丝杂质,就这样在夜间昏黄的灯光下凝视着他。
随後那过份美丽的唇瓣又继续动着。
「但我没办法停下。你知道吗?很多主人深怕没有奴隶可以使唤,但当过奴隶的人才会明白,恐惧主人失去的那种痛苦。像是只有用身体不断地流浪,才能稍微压下一点害怕。」
他凝望着陶君平。陶君平的话,他似懂非懂。他考虑了一下,决定把他还不懂的那些留给时间。
「所以你本来以为只有身体能,但现在发现鲑鱼炒饭也能?」他这麽问着。
陶君平望着他,沉默了半晌,笑着偎入他的怀抱之中。「是啊,若是你炒的鲑鱼炒饭的话,说不定就可以。」
他搞不清楚他做的鲑鱼炒饭到底有什麽魔力。他只知道自己多吃的那一大堆炒饭让他得在健身房多待一段时间。但他现在觉得很值得。
他确信他这辈子还没有其他时刻如同此时,那麽感谢过什麽食物。
作家的话:
☆、06
凌天很喜欢陶君平。人好看、聪明好沟通、上了床既配合又荡、下了床就是朋友,绝对不会多闹一声……总而言之对凌天来说,陶君平是个顶级炮友。
但现在顶级炮友变成他弟的男朋友了。他对自己的炮友从此少一个上品货感到无比悲伤,并且把这些全怪到他弟身上。
他找上刚下班的陶君平。陶君平这天上早班,下班的时间不是很晚。他打定主意要到陶君平家里坐坐。
这种时候他当然不可能找他弟凌云,那家伙防他防得要死,好像他一去就会把陶君平给吃掉或抢走一样。
他弟那个呆子。他这个炮友可从来也没去过陶君平家,甚至不知道在哪,但他也没跟他弟说他没去过,存心要让他弟误会个够。
「怎样?」陶君平对他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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