喽。
“那个……奥,我该走了,我……”我有些尴尬地站起来就往门口走,手碰到门把手了却突然想起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的钥匙呢?”霍然转身,我杀气腾腾地问,因为又想起面前的这个家夥有多麽过分了。
“你说的是这个?”对面可恶的家夥勾在手上晃呀晃的可不正是我的宝贝车钥匙吗。
“还给我!”我伸出手。
“不还。”他笑得很故意。
“还我!”
“不还。”
“还我!”
…………
─_─///好没营养的对话。
三分锺後
为什麽我会又傻乎乎地坐在沙发上对著一个我并不喜欢,不,是很讨厌的学生呢?
当然,不可否认这个沙发还是很舒服的。但是,重要的是,我为什麽要牺牲好不容易的休息时间来跟这个家夥脸对脸地傻坐著?
“你……很会做饭,呵呵,你妈妈把你教的很好呢。”这应该算是夸奖吧,咽了口吐沫,为什麽对面看过来的目光这麽奇怪呢?
“我妈死了很多年了,做饭是我自己学的。”
坏了,好象说错话啦。
“那个……我是说……你很用功呀,没想到你一个人的时候居然也会看参考书……”赶紧转移话题。
席鑫瞥了一眼我拿在手里充数的书本,没有什麽起伏地说:“既然要考大学,学生的本分还是得尽一点。”
好冷的回答。
寂静──
“那个……今天下午那几个人为什麽要打你?”
空气突然凝结起来。
完了,好象又说错话了,冷汗……
“呵呵,那个……其实……我的意思是说……”
“他们是鸣日高中的学生。”就在我吱吱呜呜不知该用什麽话叉开话题的时候,席鑫突然开口了。
“恩?”
“平时梁子就结下了,如果不是今天我一个人回来突然被他们堵住,也不至於害你也搀和进来。”
掏耳朵……是不是我耳朵坏掉了?怎麽好象闻到一丝道歉的味道呢?
“那个……其实也没事啦,你是我学生我去救你也是应该的啦,呵呵呵呵……”陶醉~~怎麽突然感觉自己象个英雄来著。
只可惜我还没从英雄主义的个人崇拜中清醒过来,冷笑的声音就打破了我的幻想。
“救我?你不会以为是自己救了我吧。”
那个──嘿嘿,好象是有点问题耶。我突然很诚实地想到了他帮我挡住的那个拳头。
挠了挠後脑勺,我有点尴尬地笑著。
是不是眼花了?怎麽好象看见他翻了个白眼似的?
“我真有点佩服能跟你生活在一起的人。”
“呵呵,是吗,我父母的确是很了不起啦。我老爸年轻的时候当了很多年的兵,身材魁梧……”
又一个白眼。
“这个给你。”
一个不明飞行物在空中划了一道漂亮的抛物线落在我怀里。
“这个是……”一只漂亮的纸鹤,而且很眼熟。
对面的眉头突然皱起来了,一副受不了的表情:“不用想了,本来就是你车筐里的东西。”
呵呵,原来是这样,难怪我觉得眼熟。
“谢谢了,没想到你还挺细心的,还想到帮我拿上来。”没想到这个家夥看起来冷冰冰、凶吧吧的,人还不算太坏。
“谁给你的?”真难得这个看起来一点都不平易近人的孩子也有八卦的一面。
“我也不知道,已经攒了十几只了,每天放学时都会有人放在我车子上。呵呵,这不是你们学校欢迎新老师的特殊形式吗?好可爱的习惯……”
“你以为这是欢迎新老师的形式?”我怎麽好象又看到白眼了。
“这难道不是……”这麽说起来,我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你从来没有拆开过?”
“没有呀。再说我干嘛没事拆开它也,折那麽漂亮,我还准备多攒一些用绳子穿起来挂在房间里呢。”
奇怪,我有说错什麽吗?怎麽对面那张脸的表情那麽奇怪?
“你没事吧?”我问。
这小子该不是哪里痛吧,是不是身上还有一些比较严重的伤口我没有发现,别被打成内伤才好。
“你还真是……”声音听起来有点无力。
怎麽又在翻白眼?再漂亮的孩子翻白眼也是很难看的。下意识地想要开口教育一下,但他却突然站起来向我走过来。没等我反应过来,一只大手捞起我把玩在手中的纸鹤,并且三下两下拆了开来。
“喂──你怎麽这个样子呀,我都还没……”
咦?这是什麽?盯著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密密麻麻的钢笔字,我突然愣住了。
“有人写了半个月的情书,结果收信的人却连知道都不知道。切──还真可笑。”
亲爱的宋春天老师:
这已经是我的第十五封信了。虽然你一直都没有回信,但我不会气捺的。你可能无法想象,每当我偷偷看你从校园中走过的背影时,心底是多麽的激动,又是多想直接冲到你面前对你说一句“我爱你”…………
呼,还没看完就被人一把信纸拽开了。
“有什麽发现没有?”有人居高临下地问。
“……有──”我的声音有点小,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
“什麽?”浓密的眉毛又习惯性地挑了起来。
“那个……气馁的’馁’写错了──”高中生还写错别字,真是让我这个做语文老师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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