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柔软,轻得像羽毛一般,拂过耳廓,脖子,锁骨。宝生感觉到衬衣被往下拉扯,那柔软的触感印上他的胸膛,在他的rǔ_tóu上轻柔地吮吸舔咬。或许是目不能视的缘故,触觉变得越发灵敏。久违的快感还混杂着安心。宝生贪婪地闻着宝生的味道,手在他光裸的腰上抚摸。
“好了吗?”宝生问:“快点坐上来。”
“再等等。”莲生的声音里有一丝急迫的兴奋,和隐忍的羞赧。宝生听得到手指在后穴里摩擦的淫靡水声,莲生在艰难地做着润滑。
在黑暗里期待着那一刻的来临,黑暗似乎也混杂了一丝光明。
莲生似乎是爬了上来,胸口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蹭着宝生。终于,硬挺的分身一点点陷入那炙热柔软的包裹之中,像被热毛巾熨帖那样舒服。宝生叹息着摸上了莲生的屁股,顺从本能地动作起来。
像是隔了好几辈子那么久的时间,没有这么亲密的深入接触着彼此的身体。一开始的涩滞和陌生,逐渐被熟悉的感觉取代。莲生已经忍不住发出无自觉的呻吟,套弄的动作也越来越顺畅。宝生突然把住他的腰,阻止了莲生的起伏,自己重重向上一顶。莲生“啊”了一声:“别……疼……”
“疼才爽呢,不是吗?”宝生顾不得莲生的痛呼。捏着莲生腰身的手收紧了,一下重似一下地顶弄着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莲生像是随风逐浪的小船,在海里飘摇动荡着,理智和意念都已经崩溃模糊。
“……畜生。”过了好一会儿,莲生才说得了话。声音像吞了烙铁一样,沙哑而微弱。
宝生下意识地摸着他光滑的后背,脸蹭过他的脸颊:“……刚才打疼了你没有?”
“哼,”莲生哼哼了一声,在他怀里换了个舒服的位置,懒洋洋地说:“你手有多重,你自己还不知道?现在半边儿脸都肿着呢。”
宝生轻轻去揉他的脸,两边对比,果然被打过那一边肿起许多。宝生心疼而愧疚:“……对不起。”
“从小到大,你也没动过我一个手指头,”莲生说:“今天居然动手打我。我可记仇的啊。”
“嗯,记吧。”宝生点点头:“以后天天提醒我。”
莲生的指尖描摹着他的脸,从鼻子到嘴巴。呼吸相闻,耳鬓厮磨:“算了。你心疼,我心也难受——和秦总通话,知道你的事儿之后那种心情,我再也不想体会一次了。”
呼吸似乎都停止了,身体犹如坠入冰窖里。知道人没死,被抢救回来,那种恍惚得好像自己不存在一般的感受。那时候他才知道,他处心积虑所创造的机会,离开这四年的意义,一瞬间就全然崩塌了。
“等你眼睛好了,我们去爬山吧。”莲生突然说。
“你想爬山?”
“嗯。登高望远,心情会变好。”莲生抓住宝生的手:“说定了啊,可不能毁约。”
宝生笑着点头:“说定了,绝不反悔。”
尾声
莲生没有去找工作,在家照看宝生。宝生眼睛看不见,年纪反而像小了十几岁,有意无意地跟他耍赖。很多事明明他自己可以做到,偏偏要等莲生帮他。比如刷牙的时候,莲生不仅要帮他把牙膏挤好了,还得帮他刷;吃饭的时候,莲生已经夹好了菜在他的饭碗里,宝生偏说里面有他不爱吃的东西,自己吃会误食,要莲生挑他爱吃的喂他。最可气的是每次宝生洗澡,喊莲生搓背,搓着搓着就会搓过界。大部分时候连床都用不上,直接在浴室里就切磋了。把莲生搓得腿脚酸软,直不起来腰。
这样每天过着平凡温馨却又生机勃勃的日子,说不出的安心快乐。
秦澈和岑乐荣来看过宝生一次,在他出院一个半月的时候。那天莲生刚带着宝生去医院复查回来,就看见秦澈在他家楼下等着,岑乐荣靠在一边,手里拎着个大大的水果篮。宝生问:“是不是秦澈他们来了?”
莲生说:“是。”
他们上了楼,坐下了,秦澈问宝生恢复的情况怎么样?莲生说:“还好。大夫说可以继续吃药看看,目前来说是不用开刀了。”
“那就好。”秦澈点头,对莲生说:“其实我这次来,还有件事跟你商量。”
“什么事?”
秦澈说:“我们公司正缺一个法律顾问,想请你去帮帮忙。”他看看宝生:“当然,不是现在。宝生什么时候彻底好了再说,先问一下你的意向。薪水不用担心,工作内容也比较轻松。最重要的是,你不必每天坐班,需要的时候来就行了。我需要一个真正懂业务,我又信得过的可靠人。”
莲生想了想,说:“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秦澈点点头:“当然可以。不过我想这个机会挺好的,希望你能慎重地考虑一下。”
“嗯,我明白,谢谢秦总。”
送走了秦澈和岑乐荣,宝生靠着椅子背,说:“挺不错的机会。”
“嗯。”莲生说:“但是我不想去。”
宝生顺着他的声音看过去,脸上的表情是疑惑不解。莲生走过来,笑着蹲下,靠在他的膝盖。宝生有一下没一下地捋他柔软的头发。莲生轻声说:“因为那儿没有你啊。没有你的地方,我哪儿都不去。”
宝生笑,手指在他爽滑的发丝里轻柔地穿过。
秦澈下了楼,冲着晴好的阳光抻了个懒腰。岑乐荣叼着烟问:“那孩子肯来吗?”
“你说呢?”秦澈白了他一眼,说:“莲生这孩子,不会干脆直接地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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