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跑……”
小蛇困惑的看着他不同。
“走吧。”江怀柔冲它摆了摆手,“记得不要主动去伤害人,很危险的,要照顾好自己。”
小蛇望了望四周,显得迷茫而又新奇。路旁有野兔缓慢路过,看到它后吓的咻然钻进草丛中消失了。
野花丛中嘤嘤嗡嗡飞着许多蜜蜂跟蝴蝶,身边的草地上还有数不清的小蚱蜢跳来跳去……大自然中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召唤着它,空气中的草木气息明明陌生却又带着几分熟悉。
小蛇渐渐似乎有些彻底明白过来了,身下这片陌生亲切的土地,才是属于自己的真正地盘。而之前所呆的竹笼,不过是被人类圈养的一种方式。
江怀柔站起来,微风将他衣袖吹拂的格外飘逸,整个人淡雅的就像是展在四月的一幅春景。
他走了两步,回头发现小蛇依旧盘在原地不动,欣慰之余却又掩不住几分失落。
送走小蛇后的江怀柔再次感到迷惘,他觉得自己彻底沦落为一个身处异国他乡的守墓人,没有希望没有尽头,单调枯燥的活着。
墙壁上写了两张满满的正字,每天嘲讽似的对着他。
夜里依旧辗转难眠,他披着衣服起来对月独坐,看蝙蝠双双飞过林梢,听虫儿在窗外吱呀的欢叫,它们似乎都比自己活的更快乐。
一个月,再给他一个月时间,如果还不回来,我就想办法离开去过自己的生活……江怀柔对沉浸在夜色中宫殿自语。
时间刷刷飞逝而过,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江怀柔每天都在幻想着从这种局面里解脱,却每天都在犹豫不决,万一他明天就回来了呢?
如果南烛回来了,自己又能跟他怎样……江怀柔其实也不晓得,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准,可他却知道自己不愿放弃。
这一年夏,夜池大旱,民间瘟疫横行,护国将军蠢蠢欲动……
每件事情都把江怀柔折腾到焦头烂额,人也比起先前清瘦许多。
纪宁心疼他,悄悄道:“公子,咱们不如走吧。”
“去哪儿?”
“去月华,去瑶兰,随便去哪儿都比呆在这儿强……皇上他说不定不会回来了,您总这么操劳也不是个办法。更何况,就算他回来了,您的身份……他不会落到什么好,平白帮人作嫁衣。”
江怀柔打趣道:“奇了怪,你平时不都总替他说话么?有个风吹草动都要偷偷过去报信,今天这是怎么了?”
纪宁不好意思道:“我还不是为了您好?今时不同往日,我虽然不懂朝政之事,却知公子你如今已经得罪了许多人,外面什么难听的话都在传,我怕将来您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江怀柔放下毛笔,好奇问:“外面在传什么?”
“传您……”纪宁犹豫了会儿,却最终说了出来,“说您妖媚惑主,挟持帝王独揽朝政,野心难测乃是祸乱夜池的奸佞。”
江怀柔气定神闲道:“由他们去说,反正也奈不得我何。”
纪宁闷闷打量了他一会儿,小声嘀咕:“您倒是越来越稳重了。”
沉默片刻,江怀柔冷不丁出声叫他,“纪宁……”
“啊?”
“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很可笑?”迎着众人嘲讽执著于一件没有希望的傻事,明明知道未必有回报却还不想放弃。
纪宁连忙摇头,“不,不会,我没读过什么书,也很难猜测你们在想什么。不过公子这么聪明,决定了的都应该是对的。”
江怀柔轻声道:“我也不想图他什么,只是先前答应好的,就应该做到,谁想到他竟会一去无回……过完今年吧,如果他还不回来,我们就离开这个地方。”
“公子此言当真?”纪宁又惊又喜。
江怀柔淡淡一笑,“君子一言九鼎,自然当真。”
春秋时间总是短暂,还未享受到几天温适天气,就飞快进入了酷寒三九。
清晨起床,江怀柔推开窗户,看到外面一片银装素裹,红梅枝头站着两只长尾巴喜鹊喳喳直叫。
纪宁从他胳膊下钻出来,指着外面那只鸟叫,“这鸟在夜池可不常见,莫非今天专程是来给公子报喜的?”
江怀柔淡淡道:“我哪有什么喜。”
“那可不一定,说不准……”纪宁说到一半对上江怀柔略带渴望的眼神,再不忍继续说下去,连忙转了话题,“公子赶快梳洗吧,饭菜待会儿都凉了。”
待江怀柔用过了饭,等了许久,却不见南烛身旁内侍刘公公前来。
以往每天他都会在这个时候送奏折过来的,莫非今天有事耽误了不成?江怀柔对纪宁道:“你等会闲了前去问问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纪宁应声出去,不多时便跑了回来,“公子,大事不好了!”
江怀柔心一惊,“什么事快说!”
纪宁大声道:“咱们门口守的那些侍卫全都不见了,您说奇不奇怪?”
莫非是宫变?不,绝不可能,一点预兆都没有,纪宁没有说看到什么打斗痕迹,而且永乐宫内也不可能听不到一点动静。
等等,或许还有一种原因是……
江怀柔拉住纪宁,“你快去刘公公那里,看看是不是南烛回来了!”
纪宁先是一愣,半信半疑着飞跑了出去。
等待消息的时候,江怀柔才总算体会到什么叫做度日如年。
起先只是负着手在房中急速的踱着脚步,最后竟迫不及待的走到宫门前去眺望。
纪宁总算是跌跌撞撞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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