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根芋头干。
不知道过了多久,走远的男人回头来找他了。
雷湑什么也没说,牵着江余的手,两人沉默着走过杂乱幽深的树丛。
集市在县城里,很长很大,几乎霸占了县城一角,雷湑一行人到达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他们分头去逛,给家里买日用品,也有人把带来的蛇皮袋打开摆个摊位蹲守。
江余又累又渴,两条腿酸痛的厉害,雷湑给他买了一瓶水,又从外套里面口袋拿出一叠零钱给他。
“我去那边看看。”江余随意指了一处。
在场的雪梅忍了又忍还是把堵在嗓子眼的话给吐了出来,“大湑,你对他是不是太好了?”
刚才那叠钱怎么也有一百了,给个来历不明的傻子。
雷湑皱起眉头,大概是在思考雪梅那句话的意思,他对那个人好吗?
已经借助拥挤的人群奏凯的江余不动声色的留意周围,去小报亭买了一份报纸,走到偏僻的角落快速浏览完,让他遗憾的是除了大面积宣扬生活质量,并没有多少有用的信息。
雷湑买了东西没找到人,呼吸就粗重了些,眉间的川字加深,他丢下雪梅推开人群四处搜寻,看到那人跟一个男的站在一个摊位前有说有笑,靠的很近。
他的脸色蓦然暗了下,闷声过去,目光犀利,那个男的尴尬的把手从江余肩上拿开。
刚要从这个男的嘴里套出a市更多的信息就被破坏,江余眼中闪过厉色,扫了眼雷湑,对方貌似比他还愤怒。
“你,听话。”雷湑嗓音微沉。
江余冷哼一声,转头就走,雷湑抓抓寸头,快步上去拽住他的手,“人多,有小偷。”
结果江余一点事没有,倒是雪梅的口袋被扒手光顾了。
雷湑带着江余去买了一双球鞋,把他脚上那双磨得差不多的旧鞋子放袋子里装起来。
回去的路上,大家伙都提着大包小包,雪梅闷闷不乐的垂着头,眼角时不时往雷湑那里,她咬了咬唇,眼睛里的失落谁都看的出来。
雷湑不知道,或许是他不想知道。
稻子打出来没几天,村子东边塘里的水被抽干了,大家伙都去捞鱼,雷湑臂膀的肌肉随着虾耙
举起放下不断张弛,江余在岸上看了一会,也卷起裤腿下水了,鱼没捞到,摸了不少河蚌和田螺。
两人在屋里换湿衣服,江余的脚踩住长裤腿,下巴往雷湑结实的胸膛一磕,他吃痛的低骂了一声。
雷湑粗·砺的手掌抚·在江余腰·部,掌心里的光·滑让他鼻息一重,不自觉的抓了抓。
“出去。”江余被顶·的头皮一麻,手在雷湑那里拍了拍,“解决了再回来。”
雷湑攥紧滚·烫潮·湿的手掌,快步走出屋子靠在院里的墙上,弓着脊背将手压在自己膨·胀的位置,絮乱的呼吸在夜晚突然燥·热的不成样子。
江余的伙食终于有了改善,每顿都离不开鱼,至少不是菜叶子和腌萝卜了。
不过让江余郁闷的是雷湑对他开始躲避,看那样子就跟他得了什么传染病似的。
因为那股燥·火的原因,雷湑一直走神,不小心打翻了缸子,他把湿被子抱走,晚上跟江余睡了一个被窝。
江余把脚架在雷湑腿上,手臂横过去,一夜好梦,雷湑被他压着没动弹,一夜噩梦。
雷老太就发觉儿子不太对劲,看那孩子的次数比以前多了。
农忙一结束,稻子一收,雷老太就闲起来了,她只要一闲就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儿媳妇这件事上。
这些年她攒了一点钱,雷湑手里也有积蓄,盖新房的钱还是能拿出来的。
雷老太在村里走了一圈,这事就传了出去,很快就在附近几个村子间起了影响。
雷湑再过几年就三十岁了,他当过兵,村里人没什么文化,观念也老旧,对军人的形象还停在很早以前闹饥荒那会,所以多少对他存有一些敬畏。
雷老太当初同意雷湑去当兵是指望以后报效祖·国,没料到她的一场大病断了对方的前程。
没过几天,上门的人就出现了,雷老太挑着呢,规矩也多,她看了几家都不中意。
直到雪梅她爸妈过来拐着弯提到亲事,雷老太当场就同意了,雪梅家条件好,模样也好,跟她儿子配。
雷老太本想在年前把新房子的地基弄起来,没想到雪梅说不介意在老房子结婚,她二话不说就在心里认定了这个懂事的儿媳妇。
雷老太这头忙的热乎,雷湑那头跟一塘死水一样。
夹在中间的江余最不好受,之前只承受雷老太一人的监视,现在多了雪梅,每次来都要往他身上乱飘,似乎觉得他很碍眼。
雪梅亲眼见过好几次雷湑跟江余的相处,她对江余的存在非常介意,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就像是被卡了一根鱼刺一样。
于是她手脚也更勤快了,找机会有意无意的在雷老太耳边吹风,雷老太活了大半辈子,多精明一人,把她的那点心思给看透了。
毕竟是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非亲非故的杵在家里,一个姑娘家做什么都不太方便。
雷老太把打算送走江余的意思给雷湑说了,雷湑那会正在切菜,菜刀擦过大白菜根,把中指指甲盖削下一块。
“妈看他脑子也不坏,你问问他家哪的,给送回去吧。”雷老太说着还叹了口气,“那笔钱就不提了,算咱家做件好事。”
血涌了出来,雷湑赶紧捂·住。
第二天早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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