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村子都问过了,都说没有见过那个人。”
没有回去吗?江余的语气冰冷,“七天,如果再没有消息,你就滚吧。”
第七天,江余接到电话,那头的声音透着绝望,“boss,我是来跟你告别的,我要滚了。”
江余砸掉了手机。
会在哪儿?江余站在窗户那里,他记得那个男人说过,他在哪对方就在哪?可是现在呢?
自作主张不说,还学会了逃跑。
江余用力·掐·了·掐太阳穴,那个男人的心很小,装不下太多东西,看到的想要的都永远是那一样,拥有那么一点回忆的地方只有a市了。
就在炎热烦闷的让人喘不过来气的午后,江余见到了最不想见的一个人。
还是从前一样的白色长裙,只是身子单薄的厉害,像是有什么东西吸·走了她正年轻的生命力一样。
“夏攸,对不起。”白茴背对着江余坐在椅子上,她把脸埋在臂弯里,瘦弱的肩膀颤抖,“如果我说我很后悔,你信吗?”
那个黄昏是她这一生的罪恶,她坐在车里看着路前面的两个男人亲·密的站在一起,个高的给稍微矮一点的整理头发,飞快的在对方额头吻了一下。
那一刻,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了,当脚踩下油门的瞬间,她大脑是空白的。
江余面上一片冷漠,白茴是个理性的女人,她对感情的态度远没有达到所谓的盲目和疯狂,可能就在当时的一秒或者两秒,被有一种叫嫉妒的东西蛊·惑了她的良知和意志。
一念之间,做出的决定可以成就自己,也能毁了自己。
“我以为我会去自首,但是我高估了自己,我害怕的躲了起来。”白茴的手掌在空荡的眼眶那里抚·摸,她自嘲又释然的笑笑,“果然老天还是有眼睛的啊……”
“夏攸,你知道每天在噩梦中惊醒的感觉吗?我受够了。”白茴的情绪激动起来,整个人都变的神经质,她无数次梦到刺耳的刹车身,大片大片的鲜血溅到车玻璃上,还有那个男人跑过去的背影,融在漫天的血雾里。
“你好好活着吧。”江余半阖着眼帘,淡淡的说,“过去的都过去了。”
“夏攸?”白茴猛然抬头,没了眼球的两个眶里全是泪水。
“因为你还不到解脱的时候。”江余的唇边勾起一抹残酷极致的笑。
胆小鬼是没有勇气是面对自己的,只能缩着脑袋在漫长的岁月里愧疚,忏悔,终此一身。
白茴脸色煞白,她晃晃悠悠站起来,失落的沿着那条盲人道慢慢向前走,不远处的男人跑来搀扶着她,两个背影相互偎·依着。
就在江余望着天边的夕阳有些出神的时候,他听到白茴的声音,“三年前,我见过他,就在你住的小区对面那条路上。”
过了夏,便是秋
a市,十点半,机场
行人提着大包小包的行礼鱼贯而出,走在人群里的男人身子瘦长,留着一头清爽的头发,穿着简单的白衬衫休闲长裤,戴着很大的墨镜,几乎遮住了半张苍白的脸。
走出机场,男人抬起同样苍白的手缓缓摘下脸上的墨镜,一张透着病态的脸暴·露出来,他的右眼漆黑如墨,有着不属于他的深邃,左眼像是蒙了一层灰布。
雷湑,我回来了。
☆、第85章卷七
江余回国的消息只有公司个别高层提前知道,他一走近大楼,原本的谈话声瞬间停止,里面的员工齐刷刷的看过来,个个目瞪口呆。
等江余的脚跨进电梯,那些人才反应过来,整齐的喊,“总经理上午好!”
数字一路往上升,江余站在电梯里,脑子不停的运转,他从裤子口袋摸出一包烟,在烟盒上点点,叼·在嘴里,还没摸到打火机,电梯门在这时开了。
站在外面的女人清瘦的厉害,穿着一身裁剪大方得体的白色套装,她对江余露出亲和的笑容,“欢迎回来。”
“二姐。”江余把烟夹·在指间,也冲她勾唇一笑。
办公室里夏家姐弟三人坐在一起,给人一种是从哪家医院出来的病人,属于还在治疗中的状态。
办公桌后的夏怀砚虽然西装笔·挺,但是也掩盖不了那身疲惫和憔悴,夏知绮气色极差,脸白的跟纸一样,唯有那双漆黑的眼睛散发着睿智的光芒。
江余就更不用说了,在病床上躺了四年,都能看见皮肤下的青色血管。
“听妈说你身体恢复的还不错。”夏怀砚喝着浓咖啡,他的唇上染了点黑色,更显得那张脸的青白,“家里的情况你也应该清楚了,现在公司不比从前,那些老客户都是看着爸的几分薄面,爸一倒下,他们也就见隔岸观火了。”
夏怀砚直接切入主题,并没有动用那套意义上的的嘘寒问暖。
“你当时合作的几个客户里面有两个被公司的元修齐拉走了。”夏知绮打开资料柜拿了一叠文件放到江余面前,“这些你看看,是我后来接触的。”
江余的眉头不易察觉的挑起,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深浅,他把燃到一半的烟碾.灭在烟灰缸里,在夏怀砚和夏知绮期待的目光中慢条斯理的翻看了起来。
时间过去一小时又一小时,夏怀砚和夏知绮相互交换眼色,他们都看不透这个弟弟,尤其是夏怀砚,感觉比四年前的那个更加难测。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余合上手里的文件,抬眼过去,“你们想公司恢复到原来,还是在那个基础上再上升几个点?”
江余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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