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一定很生气吧?”雷湑一下一下麻木的抠·着手心,他的那只眼睛虽然时好时坏,平时大半时候还是能看见一点东西的。
偏偏在今天发作,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他一定会怪我没有等他。
“雪梅,谢谢你的配合。”雷湑抿着薄唇,四年了,什么都变了,他不能耽误那个人。
他在十几天前收到消息有个势力在打听十七堂的事,那会就猜到是谁,本来已经决定离开a市的,又犹豫了。
雷湑在心里苦笑,太想他了,做梦都想。
“何必呢?”雪梅轻声叹息,连生病的时候都在念着那个人的名字,明明想见到发疯,在知道对方会来之前,浑浑噩噩的像个傻子,真见了,又装出这般无所谓的姿态。
“大湑,你别这样,我看着难受。”雪梅失措的望着面前的男人在那无声的红了眼眶,落下泪水。
“你成现在这样都是为了他。”雪梅蹲下来与雷湑面对着面,“把事情都说出来,我想他不会介意的。”
“而且你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一无所有的人了,大湑,你不需要自卑。”雪梅声音哽咽,她是去年在a市打工,被人骗去一家娱.乐.会.所做那种出.卖.身体的工作,当时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完了。
谁又能想到这个男人会出现在她面前,以一个她想都不敢想的身份,只手遮天。
雷湑不语,低头用手摸着自己的两条腿,发狠的去掐去捶打,还是没有一点知觉,半响,他沙哑着声音,“我又残又丑,配不上他……”
☆、第86章卷七
一辆银灰色车子在僻静的路上迅疾行驶,驾驶座上的男人眼底聚集着层层阴云,仿佛随时都会卷来狂风暴雨。
他在回国后就召开记者招待会,在短时间内通知了各大媒体,高调出席公众场合,为的就是轰动整个a市。
这么做不过是让那个人知道他的消息,却没想到对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出现。
江余大力拍了一下方向盘,前方迎面而来的卡车在他的右眼瞳孔放大。
一道刺耳急促的刹车声在路边响彻,江余趴在方向盘上,细汗顺着额角沁出,他混乱湿·热的气息拂在手背,脑子里的某根神经被撕.扯的发疼。
“000,我想放弃任务二。”刚才那一下猛磕,江余的口腔里全是血,他摸出纸巾吐在上面,看着那滩鲜红,前所未有的狼狈。
“叮,抱歉,江先生,您已经在第五卷失败过一次任务,如果再失败一次,会启动s级惩罚卷,可能会取消前面几卷重新来过,也可能是别的。”系统的声音停住,似乎是在思索怎么表达,“很凶残。”
“妈的。”江余暴戾的咒骂。
缠·着血腥味的舌头在口腔内.壁.滑.动了一圈,咀嚼了两三遍那个人的名字,江余咽下一口唾沫,脸上和眼睛里的所有情绪都退的一干二净,他平静的发动车子离开。
月初,在其他同行羡慕嫉妒的围观下,百源和十七堂谈妥合同,双方达成协议,正式成为合作伙伴,从头到尾江余和雷湑都没有出面。
深秋的夜晚,密雨宛如一道道帘幕,六点半,公司各部门全是收拾东西的嘈杂声音,员工们或结伴或单身一人拖着脚步离开。
二十二层,办公室的灯还是亮着的,江余手里的钢笔点着文件,眉间带着漫不经心,他把钢笔丢进笔筒,起身拿了沙发上的大衣穿上。
站在街头,寒意裹着雨水袭来,望着对面结伴的行人,江余突然不想回去,他开着车子漫无目的的在市里穿梭,透着不停摆动的雨刷看着雨幕里的城市。
逛了半个多小时,车子停在一家很热闹的火锅店门口。
店里基本都是亲朋好友,嚷嚷着说笑,江余在踏进去的时候就有点后悔了,一个人来吃火锅,点了一大桌子菜,只会显得更加孤单。
江余翻出手机电话本,手指往下滑,拨了一个号码,“现在给我到长汇广场旁边的大庆火锅店来。”
挂了电话,江余抽·出筷子,开始往锅里放菜。
二十多分钟后,元修齐大步走到江余身边,坐在他对面,眼睛扫视一圈,愉悦的笑了起来,“失恋了?”
江余夹.着豆芽的手一顿,厌恶的说,“别把口水喷里面。”
把外套脱下来,元修齐卷起毛衣袖子哼笑出声,“真是老天开眼了。”
“这顿饭算加班费。”元修齐吃了口羊肉,真倒霉,他活了半辈子了,还被人捏·住尾巴拽来拽去,也不知道是烧错了哪根香。
江余拿起酒杯往嘴里灌酒,品着辛辣的刺激,莫名心酸,已经无聊到要用威胁来找个人陪他吃饭的地步了。
他无端生起一无所有的悲凉感觉。
江余不想承认自己的寂寞。
道不同的上司和下属坐在一起,对着热腾腾的火锅下筷子,除了哗啦哗啦吃菜的声音,以及不时的冷嘲热讽,期间没有进行任何心平气和的交流。
火锅里的菜捞的差不多,两人都喝大发了,元修齐大着舌头给自己的宝贝打电话,“喂,喂——喂——”
喂了七八次,元修齐舌头都打卷了,“来接我……”
“在那等着!”贺达按照手机定位找到火锅店,他抽·着嘴角过去把抱着酒瓶笑成傻逼的老男人拽起来,“回家。”
元修齐在他手臂蹭·蹭,“还,还有只可怜虫。”
边上的服务员一脸古怪,本来看江余和元修齐的眼神就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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