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正在给烟民发烟,数一根发一根。
不远处的树底下张释正在情绪高亢的说着什么,脸上带着愤怒和威严,对面站着十几个病人,其中就有安逸和刘以民,每个人都用崇拜敬畏的目光望着他。
江余脑子里冒出一种古惑仔帮会要去抢地盘的错觉。
早上吃的药慢慢的生起反应,江余有些昏昏入睡,他懒散的眯着眼睛看头顶的天空,在收回目光的时候抓捕到左边站在二楼落地窗的谭志,对方的视线似乎落在人群里的张释身上。
江余阖上眼帘,仿佛什么也没有看见。
发完烟的女护士走过来问,“大叔,今天不打坐吗?”
江余没睁开眼,“今天休息。”
女护士笑呵呵的蹲下来,叽叽喳喳的问东问西,江余的脸越来越黑,最后竟然睡着了。
接下来每天查房的时候谭志都会出现,鬼鬼祟祟的四处察看,看张释的眼神也更加怪异,就在江余准备找机会试探的时候,谭志突然死了。
死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腹部有多个伤口。
谭志死后周围的气氛就开始变的不对劲,护士们经常在一起偷偷议论,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
厕所里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江余站在小便池前放水,他的面色有些阴暗不明,谭志的死让他之前的猜测瞬间瓦解,到底哪里出了错?
江余陷入沉思,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他吓的头皮一麻,把裤子往上一提,阴沉着脸转身。
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背后的刘以民眼神空洞的看着他,声音没有一点起伏,“你知道吗?我有八套房。”
江余一言不发。
刘以民咧开嘴嘿嘿笑,笑声极为病态。
越过刘以民,江余打开水龙头洗手,眼底浮现怒气,又一点点消失,跟个精神病计较,他也该吃药了。
等江余再回头,刘以民已经走了,他回到房里就看到张释躲在被窝里,本来以为是在睡觉,后来发现被子在动。
江余拽住被子,“张释,你在干什么?”
被子里探出一个黑色的脑袋,头发微乱的张释把江余拉到身边,气息有点不稳,“我给你看好东西。”
江余还在想谭志的死,语气不太好,“什么?”
张释把手伸进裤子里抓了抓,把一坨半硬的大家伙掏出来,得意的挑眉,“看!是不是很大?”
“……”
江余默默的扫视,尺寸是相当可观,颜色也不错。
“你不会经常拿出来给别人看吧?”
“没有,我只给你看,我们是好朋友。”张释脸上带着笑。
江余抬了一下眼皮,“以后最好也只给我看。”
随便掏的后果太严重了,不知道哪天等这个男人恢复正常后回想起来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好。”张释没有犹豫的点头,“还会变的更大。”
说着就双手握住撸了几下,他忽然说,“我也要看你的!”
江余按住张释的手不让他碰,两人贴的很近的身体免不了摩擦。
他听到耳边渐渐粗重的呼吸,脸色一僵,“张释,你硬了。”
张释半垂着眼,眉头轻蹙,从鼻子里发出一个有几分舒服的声音,“嗯。”
“那还不快停下来!”江余厉声呵斥,他忽然感觉有道充满敌意的视线从头顶直射下来,一抬头就看见一张没有表情的脸。
江余极快的将所有情绪收的一干二净,然后退后半步。
现在的这个张释让他陌生,也不敢小觑。
张释将自己硬的发疼的大家伙塞进裤子里,从床上起来,眼尾上挑,目光犀利,额前发丝半遮眼睛,俨然像一头野狼。
江余一脸冷静,“是你自己掏的。”
☆、第24章卷三
平时张释都喜欢低着头,现在站直了的张释足足高他一个头。
身高的差距和对方身上散发的气势带来的压迫感让江余本能的摆出随时准备应敌的姿态。
他扒了扒头发,暧.昧的挑唇,“大家都是男人,我能理解。”
张释面无表情的看着江余,用一种让人无处遁形的审视。
江余眯眼,丝毫不退让的盯过去,这个男人眼睛里的东西太深,也太危险,只能是朋友,如果做对手,他没有把握全身而退。
难怪就算对方脑子出了问题,张为堃还是不肯放过。
“我是一只大公鸡,喔喔喔喔喔~”
门外越来越近的声音打破房里僵持的局面。
张释重新躺回床上,阖上眼睛的那一刻,目光从低头整理衣服的男人身上划过,带着意味不明的深究。
江余打开柜子门把桌上的书放进去,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安逸踩着拖鞋蹦蹦跳跳的进来,神气的仰着头冲江余叫,“喔~”
“喔~”江余扭头。
安逸又扑到张释的床前抑扬顿挫的喔了一声,边唱边跳的走了。
等安逸离开后,江余把门关上,脑子里飞快的运转,他沉吟几秒就作出决定,走到张释的床边低声说,“张释,我能帮你。”
没得到回应,他斜了一下眼角,直接伸手把被子一扯,脸上带着睡意的男人正在用一种无辜的眼神瞅着他,“大黑,你干什么?”
江余撑着额头,又疯了。
之后的半个月他再也没发现张释正常的时候,不过江余并不担心这卷任务,只要能避开张为堃的人,成功从来这里逃出去,张释一定能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里的每天早中晚都要吃药,护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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