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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九尾忍不住越来越靠进宣衣子,希望他一直这样抚摸它,得到不曾感受过的情感,不需要继续羡慕兄弟们能获得母亲的重视和宠爱。
“舒服吗?”
“嗯。”
想不到话音刚落,宣衣子手已离开,九尾顿感失落,走过来走过去的蹭动他,要他再摸摸它。
宣衣子起身,没有理会九尾,九尾叼起小碗,蹲在旁边看著他洗碗筷,等他洗完就围著他腿磨蹭,恳求道:“宣衣子,摸摸我,我喜欢你摸我的感觉。”
但宣衣子抬脚便走,九尾著急的抱住他的腿不让他走,“摸摸我,不然我就一直抱著你的腿不放。”
毫无威胁力的威胁听著可笑,却是它最大的努力,泛著水光的美丽猫眼直直注视宣衣子,充满焦急和无法理解的渴求,仿佛简单的摸摸它的头足以满足它所有的心愿。
宣衣子蹲下身,九尾急忙端正的坐好,低下头等待。
温暖的大手凝聚温和的力道,抚摸它的头顶。
这时,九尾低低的要求道:“说一声九尾是个好孩子。”
“嗯?”
片刻的迟疑,失望使小小的脑袋垂得更低,耷拉著耳朵,难过的盯著地面。
“九尾是个好孩子。”
不同母亲妩媚尖细的嗓音,宣衣子醇厚的嗓音渗出连他都不自知的怜爱的疼痛,却因为九尾眼里闪动的欣喜光彩而察觉,微微拧了眉峰,明白九尾为何要他摸它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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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揉九尾的脑袋,笑道:“你是一只可爱的猫,不管是谁都会喜欢你,我相信你的家人其实也深深的爱著你,只是你没有发现。”
头顶的抚摸让九尾忍不住眯眼,用脸蹭动他的掌心,既舒服又乖巧的喵呜著。
见它这副表情,宣衣子的动作益发温柔,搔著它的後颈,舒服到不行的九尾全身软绵绵,抬起脖子让他再搔搔脖子,搔著搔著,脖子越抬越高,身体渐渐仰高,往後面倒去,舒展开四肢,露出圆滚的小肚皮,只要宣衣子手搔一下它的肚皮,它就本能的扭动一下身,偶尔蹬下宣衣子的手,眼睛早已舒服的不想睁开。
“喵呜……”
听著这声微弱的猫叫,宣衣子弹下它的脑袋,“起来了。”
九尾爪子抱住头,不愿意的翻滚,“喵……还要……”
“我没你那麽闲,起来干活,不然晚上不准睡床。”宣衣子甩起拂尘站起。
九尾依然不肯起来,“那我睡你腿上,比起床,我发现睡你腿上比较舒服。”
宣衣子低头看著九尾黑亮的眼睛,觉得这只小猫实在过於得寸进尺,睡完他的床,又想睡他的腿,不知道明天又想睡他哪里。
“想睡就给我去干活。”
九尾迅速爬起来,眼里有得意的笑意,蹭了蹭宣衣子的腿。
“接好了。”
九尾还不知道要接好什麽,眼前一闪,一样东西沈沈的落下,眼见就要不偏不倚的砸中它的脑袋,它急忙抬起两只爪子,沈重的东西猛地落下,幸好接住了,但是重得它两条後腿站不稳。
一支毛笔变戏法似的出现宣衣子的手里,拂尘往颈後一插,“拿好砚台,跟好了。”
不管九尾抱不抱的动砚台,宣衣子双手付後,抬脚便走。
“好重!”九尾摇摇晃晃的跟著他。
“当然重了,这砚台你别看它小,起码有一百斤,我已经把它变得大小适合你拿著。”
一听这话,九尾差点一头栽地上不想起来,为了能在宣衣子腿上美美睡觉,它忍住摔砚台的冲动,身体左晃右摆的往前走。
“对了,笔我也懒得拿了,你帮我拿著。”
宣衣完全不觉得压榨一只猫有何不对的地方,手一松,毛笔像受了他控制般,直直飞向九尾,抱个砚台已是勉强的九尾没有多余的爪子再抱住毛笔,它想用尾巴接住毛笔,但尾巴一接住毛笔身体就失去平衡,只好用嘴巴咬住毛笔,这下连喵呜喵呜的抗议声都消失,只能用一双猫眼控诉宣衣子压榨一只猫。
一前一後走到一棵参天古木前,宣衣子抬头打量这棵两个壮汉都抱不住的树,这棵树不知道年代多久,茂密的树冠几乎生长在浮云之中,一看便知不是普通的树。
宣衣子伸手,“上笔。”
九尾把笔放在他手里。
“上墨。”
九尾举高砚台,毛笔伸进空空的砚台,顿时笔尖像沾到墨汁般,一股浓浓的鲜红吸满毛笔,豔得能看到美丽的瑞气。
随著宣衣子落笔,一道复杂的符文成形,渐渐消失树干中。
清风观这样直耸云霄的古木不多,按宣衣子说法,算上其他的树,不多不少,正好一百零八棵,忙上一整天那是绝对的。
但这可苦了一会儿上笔一会儿上砚台的九尾,一见宣衣子给最後一棵树画完符文,扔了砚台,摊开酸疼的爪子扑地上,累得尾巴都懒得动一下。
喵呜……这不是猫干的活,爪子好酸,好累,好累!
即使累得已经不想动,九尾依然伸出爪子勾住宣衣子的道袍,正弯腰捡砚台的宣衣子被勾住袖子,九尾用最後一丝力气攀上他袖子。
“我的活干好了,你要让我在你的腿上睡觉。”
“看在你累趴下的份上,我就当做件善事。”宣衣子拎起九尾,坐下,将它放在腿上。
九尾懒得找舒服的姿势,脸蹭蹭他的大腿,缩紧身体蜷成一团呼呼大睡。
四周响起猫儿熟睡发出的呼噜声,宣衣子看著腿上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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