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情,去看沐恒衍,这样就会冲淡了那份痛苦和思念,可是,自从那天的一吻之后,沐恒衍在人前冷肃依旧,可两个人独处时总会忽然冷着脸亲吻她一下。
她抵不过他的速度和力气,十有□□都被他偷袭成功,她也怒斥了他好几回,可沐恒衍总是沉着一张脸回望着她,眼中不知道是委曲还是伤心,好像她是个实打实的负心汉,让她无来由地就心虚了起来。
她只好想方设法躲着沐恒衍,偷偷谴洪宝查探沐恒衍的行踪通风报信,用膳不是早了便是晚了,院子里也不去了,军营更是能省就省,每天就窝在书房里看书。
那本《江湖群英录》的确好看,她一口气看到结尾,又被卡在了关键的地方,不由得恨得牙痒痒的:俞镛之啊俞镛之,你不会把几册都买齐了送过来吗?这样吊我胃口可真不够大丈夫的!
无事可做,她便翻出了沐恒衍送的炭笔,前世她在孤儿院时没什么消遣,跟着一个义工学过简笔画,后来便一直当成了闲暇时的一种兴趣,很多漫画里的形象都信手拈来,画得很是传神。
她刚随手涂完了一个兔斯基的四格头像,门被推开了,沐恒衍大步走了进来。
沐奕言无力地倒在椅背上□□了一声:“你怎么不通报就进来了?洪宝呢?难道他被你拎去关军营里了?”
沐恒衍走到她身旁,漠然道:“陛下亲口说的,行军在外,没什么虚礼,臣都和陛下同食共寝了,也不在乎多被参这一条。”
沐奕言语塞,的确,刚到梧州时她嫌一个人住太闷,非得让沐恒衍陪着她住在商府,用膳都是一起用的。
“那也不是共寝,你这么说别人会误会的!”沐奕言恼火地道。
“别人怎么想干我何事?”沐恒衍瞟了她一眼,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冷冷地道,“难道陛下在担忧俞大人误会你?”
“我……你脑子里都想的是什么!”沐奕言气急败坏地道。
沐恒衍没理她,从案几上拿起了那幅画,瞟了两眼,脸上的表情渐渐温柔了起来。
沐恒衍的五官是冷峻型的,平时一个眼神扫过去,他手下的那些兵连吭都不敢吭一声,而此时此刻,却让人有了一种铁汉柔肠的感觉。沐奕言的心忍不住又扑通扑通地乱跳了起来。
“朕乱涂的,你别看了。”沐奕言伸手想去夺。
沐恒衍把画高高地举了起来,任凭沐奕言跳着脚也拿不到,眼看着就要撞到他怀里,沐奕言只好扶住了桌子,气喘吁吁地瞪着他。
“陛下,你有没有想起些什么?”沐恒衍的眼神温柔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沐奕言有些茫然:“什么?他们以前说你喜欢收集一种奇怪的画,难道就是这种?”
沐恒衍凝视着她,忍耐着心中的焦躁,低声道:“陛下,臣都快等不及了,这两天臣就要去攻打北恒城,等臣平安回来,臣想给陛下看样东西。”
“为什么现在不让朕看?你怎么也像俞爱卿一样吊朕的胃口?”沐奕言不悦地道。
沐恒衍不吭声了,脸色有些黯淡了下来。
沐奕言的心一软,心里劝慰自己:好了好了,顺着他一点,这两天要打大仗,不能让他心情不好,出了事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终于放柔了语调:“恒衍,不管是什么,朕都喜欢看,只要你平安归来就好。”
这么多天以来,两个人终于一起用了一次和谐甜蜜的午膳,午膳过后,沐恒衍要去中军大帐,沐奕言午憩了片刻,醒来无事可做,便招呼了张勇,领着一群人前呼后拥地出了后门去透气。
拐过两个转角,沐奕言便看到前面有一队兵士,一眼看不到队首,想必是被临时调集去攻打北恒城的。
她忍不住紧走了几步,和旁边一个队正模样的人边走边聊了起来:“兄弟,你们一路小心,我们都等着你们凯旋呢。”
“多谢多谢,这位兄台看来是读书人啊,赶紧回府呆着去,这兵荒马乱的。”那队正笑着答道。
“你们是哪位将军旗下的?”沐奕言好奇地问道。
“杜世仁将军旗下飞骑营。”那人一挺胸,很是骄傲地答道。
沐奕言的心口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眼中一热:“我知道你们,你们以前是不是有个叫袁骥的校尉?”
那人挠了挠脑袋,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公子你幸好问的是小人,旁的人还真不一定知道,袁校尉一年多前就走了,听说是被调到京城去了。”
“是,他在你们营里还有好友吗?”沐奕言期盼地看着他,袁骥虽然不在了,但若是能多了解一些他从前的事情,对她也算个慰藉。
“袁校尉这人很是孤僻,除了练兵,平日里不爱和人来往。”那人摇头道。
沐奕言愣了一下,袁骥虽然桀骜不驯,但和几个谈得来的下属和同僚都相处得不错,看得出来是个爽朗大方的人,怎么会是性格孤僻?
“其实袁校尉这人倒是不坏,就是心眼很小,好几个他的手下被提拔了,他就再也不理人了,其实这又何必呢?多个人多条路,公子你说对不对?”那人倒是挺能唠嗑的。
沐奕言越听越糊涂了:这个人说的是她认识的那个袁骥吗?
尖啸声传来,行军的队伍一变,立刻往前小跑了起来,那人冲着她挥了挥手,跑到前面去了。
沐奕言呆在原地看着队伍渐行渐远,心情郁闷了起来,半晌才闷闷不乐地道:“走,我听说梧州有个南马老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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