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涡深深,笑得一口糯糯的小米牙都露了出来,咧着嘴有些傻气又可人疼。
李博阳努力抿了抿嘴角,走了几步还是没忍住轻轻扬了起来,翘着唇角脚步都轻快许多,张静北翻了个白眼,对于自己百般示好终于有所反应之后,停顿几秒,才听到李博阳故作平静的声音下别扭的期待,他说……
明天一起去吃长贵楼,里面有道松鹤白菜和云山鲑鱼你一定会喜欢的。
他轻轻说着,音调都是俏皮跳动的,状似淡定,丝屡之间却透着几分愉悦和欢喜,张静北静静看着,小心探着手摸了摸李博阳软软的耳垂,看他侧脸看来的柔软目光,眉眼弯弯地笑了下,说,好。
李博阳也挠挠他手心,很想在自己面前这般乖巧的孩子脸上亲一口,想起这四周的喧闹,忍了又忍,握着他的手更紧了,注意到旁人投过来的奇怪眼神,脸上的神色瞬时敛尽,恢复了之前的从容不迫来。
张静北眯着眼睛眺望着远处的太阳,颇有些恍然地想着,其实李博阳才是最爱听甜言蜜语的那个啊,这么大个人了,还非让他撒娇不可,要你不干,他就那样沉默地看着你,让他爱的也爱他的人心里呼啦啦软成一滩水,就此妥协。
一路走到张大姑面前,两人总算又和好如初。
大姑风采依旧,一见面就给了张小北一个大大的熊抱,作为一只十六七岁已被开发的学生狗,在被澎湃的波涛,万般汹涌地包围的同时,张静北只想捏着鼻子默默死去。
妈的,再这么下去老子迟早窒息而亡。
幸亏李博阳适时出声,礼貌地跟张大姑打了招呼,张静北这才有了间隙儿从她怀里脱离出来透透气,不过这眼角一瞥,那副驾驶座上的人便一下印入他眼底……话说,这金发碧眼的老外是怎么回事儿?
高眉阔眼,眼角开得挺宽,眉宇压低,五官是极深刻的,一双祖母绿猫眼晶亮幽深,惹得张静北看了一眼又一眼。
李博阳和张大姑简单问候几句,不动声色间就往旁退了一步,恰恰挡住了张静北的视线,两人四目相视,一面惊疑,一面淡然。
张大姑倒是豪爽,吆喝着让两个孩子赶紧上车,说是已经订好了位子,大家一块吃顿饭去。
至于那男人,张大姑至多也只介绍一句,这是我的生意合伙人,而那俊美得过于显眼的外国大个子也只是在回头冲着他们眯眼一笑,用着不伦不类的普通话介绍他的名字,他说他中文名叫大树,参天大树的大树。
张静北挑眉,仰靠在后座上嗤嗤笑,回过头跟李博阳调侃道,这名字可真够有咱华夏民族的特色的,够朴实,够精华,哈哈哈……
李博阳无奈看他,那个外国男人‘大树’亦是一脸茫然的笑。
去的是附近有名的私房菜馆,此处环境典雅清幽,门面装修偏古风,走的就是古香古色那一套,和李博阳刚才提起的长贵楼颇有些相似之处,不过两者之间又有许多区别,大约就是上流客群和大众客群的分别,面众量不可谓相差甚大。
不过身边带着这么个外国货,进的竟然不是西洋餐厅,张静北心里暗暗称奇,他家大姑可不是这么不懂礼数的人.
张大姑的手段自不用多说,张静北不由多看了两眼那个苦逼逼的‘大树’,觉得这大树确实够‘朴实’,甭看张大姑点的那些菜都是些重口的辣菜,这从一开始就吃的满脸大汗,明明不会吃辣还一声不敢吭的男人,只能继续苦了吧唧地啃着他的辣椒,看着被特别照顾的两个小辈笑眯眯地喝着温补的鸡汤和各类素菜和肉食。
大概是男人时不时瞟过来的眼神太过热烈,就连一直都吃得很专注的张大姑都不得不抬头看了他一眼,问他,是不是不好吃?
‘大树’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吸了吸他高挺的羡慕死人的鼻子,想了想,想了又想,大概是真的没法想了,只好恹恹地摇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用他那蹩脚的语调极力否认着,说了几句颇觉艰难,拧着眉头想了半天也不知下句该怎么接着说,扁着嘴只好哭丧着脸继续埋头苦吃。
张静北大乐,突然有些明白这人能够被张大姑带在身边的原因,这人可真是够憨、够笨、够老实的呀,一看就没什么威胁力。
对于张大姑这种控制欲强,野心勃勃的生意阴谋家,大概……也只有这种看起来攻击性不强,实力不足以威胁并踩到张大姑敏感的底线上的男人能够接近得了她了。
哪怕张大姑一句话不说,张静北还是不由多关注了旁边的这个男人,她口中那个称之为‘合作伙伴’的男人。
晚饭吃得痛快,张静北被张大姑很是怜爱地多‘喂’了两碗汤,后面又吃了拉拉杂杂的东西,坐了一会儿没憋住,放下筷子跟还在和张大姑温声讨教生意经的李博阳说一声就跑厕所去了。
对面的外国大高个顿了下,等了几分钟也跟着去了。
张静北眯着眼看尾随额而来的大高个,这个外国男人的身高很好,以他现在的身高还要仰头仰到脖子酸,衬衫裤子加皮带,还有手上戴着的那块瑞士名牌手表,张静北毫不客气地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心里狠狠摁个戳,毫无疑问,这个看起来人模狗样的男人绝逼是个金大腿,含金量百分百,比大象腿还粗的那种,也不知道张大姑哪弄来的?
‘大树’说话很直,带有外国人特有的直来直去的特性和爽快,这次他还是自我介绍,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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