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华明非再次睁开眼睛,抬起手,指尖触上自己的唇,上面似乎残留着常佑留下的气息。听着从卫生间传来的水声,华明非望着天花板:爷爷,我似乎不应该来这里……
与华明非的迷茫截然不同,常佑此刻却是有了一种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感觉,他已经确定华明非是喜欢他。常佑抑制不住内心狂喜,一边冲澡一边“猛龙狂舞”。不成,他现在就要给老头打电话,这两天就要带着媳妇儿回家见家长。
利索地冲完身上的肥皂泡,常佑也不擦身体也不裹浴巾,遛着鸟就从卫生间走到了客厅。拿起电话就开始给家里打电话,接通了很久才听那边有人接起:“喂?”
“喂,福伯,我是常佑。”
“二少爷!你等着,我这就让老爷来听电话……”
“福伯福伯,不用,这会儿他该睡觉了,明天你告诉他,就说我会带着我媳妇儿回来看他,顺便商量一下办酒宴的事情。”
“呃……二少爷,你说什么?”电话那头,六十开外的管家很疑惑,不对啊,他耳聪目明,怎么会听错呢?二少爷什么时候有媳妇儿了?
“呵呵,福伯,我说,这两天我就带着我媳妇儿回家,顺便商量办酒宴的事情。记好了哦,别忘了告诉我爸。”
“呃……记住了。”
“那就不多说了,福伯你挂电话吧。”
常家管家挂上电话之后,立刻就奔去了常老爷那里:“老爷!老爷!”
“什么事?”正躺在椅子上听曲儿的常老爷慢悠悠地扭头看了一眼不淡定的管家,“看把你给吓成这个样子。”
“老爷,二少爷说他要回来……”
“你说那臭小子终于舍得回来了?”常老爷将收音机关掉,得意地站起身,笑道:“瞧瞧,我当初是怎么说的?放着好好的天师不做去当什么刑警,给别人当小弟,就他那个臭脾气,指不定哪天就把上司给炒了。”
“老爷……”福伯有些犹豫要不要把自家二少爷交待的都说出来,他担心老爷会“惊喜过度”。
常老爷见管家吞吞吐吐,便知道还有事:“那臭小子还说什么了?”
“二少爷说……说……他会带着媳妇儿一起来,然后跟老爷商量办酒宴的事情。”福伯说完这些话,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家老爷。
不过常老爷倒是没有像福伯预料中的发火,反而笑眯眯地坐回了椅子上,抱着收音机又开始调频,过了好一会儿,就听常老爷说道:“有媳妇儿好啊,这男人一成了家才会收心,才会慢慢开始懂什么是责任,这样才有男人该有的样子。你看看老大,成了家之后收敛多了,也开始知道修行了。”
“老爷说的是,大少爷确实不错。”不过还是二少爷好啊,大少爷太阴森了……
“明天让人把宅子收拾一下,大红喜字,红绸子,喜庆的东西都挂上,省得那臭小子回来埋怨我。”
“是是,老福都记下了,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福伯望着冷冷清清的宅子,心想,新家主终于回来了,看那些图谋不轨的人还能得瑟多久!
过了两天,常佑真的带着华明非回到了常家大宅。
原本那天晚上听了常佑给家里打的电话之后,华明非说什么都不愿意一起过去的,可是常佑愣是用先前的“孝服香”还有修行为借口把华明非给“骗”了过来。
常家大宅并不在市区,而是在下面的县区。坐在汽车上,华明非倚着车窗看外面的风景,车子开了半个小时之后,他开始觉得不舒服。一开始就有点,不过还能忍受,现在就感觉五脏六腑被搅和到了一起,难受得很。看着华明非变了脸色,常佑猜测他应该是晕车了。
心疼地抚摸着他的脊背,常佑安慰道:“快到了……”
这句“快到了”还真不是安慰人的,约莫过了五分钟,车子进站了。常佑扶着华明非下了车,华明非在车站旁休息了好久还没能缓过来,常佑急得团团转。晕车这种事情他还真没有料到,“媳妇儿,你在这里别动,我去看看这有药买不。”
常佑去车站附近的小店买东西,而小蛇却很自觉地担当起保护主人的工作,就看它一刻也不放松地盯着来来往往的人,谁敢靠近就咬谁!
“媳妇儿,我买了晕车贴还有晕车药,这个等下次坐车前用。那个,我给你抹点风油精吧。”常佑拧开风油精的盖子拿手指沾了沾然后就按在华明非的太阳穴上开始揉。
“没事,我们走吧。”华明非自己拿过风油精在人中穴上抹了一点。
“嗯,我们慢慢走回去好了,反正不远,就当散步!”常佑本来想拉着华明非的手,可是在外边也不敢抬放肆,只能肩并肩地走。
这里没有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也没有车水马龙的繁华街市,有的只是青山绿树,小桥流水,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恬然而悠闲,华明非很有亲切感。
也许只有好像隔绝了尘世的地方,才能让华明非的心情变得平静。
转过一条幽深的小巷,邻家院子里的鲜花散发出来的芬芳弥漫在空气中。华明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喜欢这种混着淡淡花香的空气。
“这是金银花的味道,我也很久没有闻到过了,挺怀恋的。”常佑也深吸了一口气。
“嗯。”华明非点点头,说实话,从常佑嘴里听到这种话确实有点意外。他从来不觉得常佑会有这种看风景的心情。
“我家就在这条巷子的巷尾,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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