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离婚,可是我妈又放心不
下我跟妹妹胡芸,她到雪梨陪了我们一年,后来因為胡芸水土不服,健康一直欠佳
,再加上我的兵役问题,所以,我们前后只待了二年就回来了。』
『為什麼?』施齐天真的问。為什麼?你该死!胡军暗中咬牙。『小齐,』他深思
的问:『你对男男之间的爱情认真过吗?』
施齐忽然怔了怔,然后,他歪著头想了想。『大概没有,』施齐说:“『说老实话
,我到现在為止,还根本不知道什麼叫爱情。』
胡军紧盯著施齐,他憋著气。『你真不知道吗?即使是在最近,你心裡也从没有要
渴望见一个人,或者為他失眠,或者牵肠掛肚,或者....』
『喂!喂!』施齐打断了他的话尾。『你再不喝,你冰咖啡的彩绘图形都没啦。』
『就让它化掉吧!』胡军没好气的说,把杯子推得远远的。
『你怎麼了?你在和谁发脾气?』施齐问。
『和我自己。』胡军闷闷的说。
『好吧!』施齐擦擦嘴,『那我也不喝了,你无缘无故的发脾气,弄得我一点胃口
都没有了。』
『你没胃口?是因為你已经吃了太多的蛋糕。』胡军气愤愤的衝口而出。
施齐瞅著他,然后,他站起身来。『如果我需要看你的脸色,我还是回家的好,我
不去见你的老爸了!你的脸已经拉长得像一匹马,你老爸的脸一定长得像一匹驴子
!』
胡军一把抓住了施齐的手腕。『你非跟我去见爸爸不可!』
『我不去!』施齐任性的脾气发作了。
『你非去不可!』胡军也执拗起来。
施齐挣脱了他,提高了声音:『你别拉拉扯扯的好不好?』
胡军重新抓住了他的手腕。
『跟我进去!』他命令的说。
『没必要!』
『跟我进去!』
『我不要!胡军,请你不要逼我,好吗?』
附近的客人都转过头来看著他们了,服务生又聚在一块儿窃窃私语。胡军心中的火
焰迅速的燃烧了起来,一时间,他觉得无法控制自己体内那即将爆发的压力,从来
没有一个人让他这样又气又爱又恨又无可奈何!不愿再和他再捉迷藏了,不愿再和
他游戏了。胡军捏紧了他的胳膊,把他死命的往贵宾室的方向拉去,一面咬牙切齿
的说:『你非跟我进去不可!』
『操!老子说不去就不去,你不要逼我,我说再一次,胡军,不要逼我』施齐嘴裡
乱嚷著,一面拼命挣扎,但是胡军力气又大,捏得他的胳膊其痛无比,他就身不由
己的被他拉著走。他越挣扎,胡军握得越紧,他忍著痛得眼泪都快迸了出来。
就这样,胡军推开了贵宾室的门,把施齐一下子“摔”进了沙发裡,施齐忽然安静
了,两眼怒视著胡军,他的脸色气得发青,胡军用力闔上房门,大声的说:『爸爸
,这就是我的知心朋友,你见见吧!』
胡涛见状,一切来得那麼的突然,表情是那样的惊愕,惊愕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他
站起身来,看看胡军,又看看施齐。
施齐蜷在沙发裡,被胡军那一摔,摔得七荤八素。他穿著一件短袖的、宽鬆的休閒
衫,一条蓝色的牛仔裤﹔好熟悉的一身打扮,胡涛紧盯著施齐看。
那张脸孔好年轻,二十出头吧,虽然泪痕狼藉,却依然俊帅动人,那直挺的鼻梁,
那丰润的双唇,那大大的眼睛,依稀仿佛像那麼一个人。他看著施齐,一来由於这
奇异的见面方式,二来由於这张似曾相识的脸和这身服装,胡涛呆住了,他真的很
像....鲁霄。
〈十〉
缩在沙发裡的施齐,被鬍军用力的拉摔之间,他心裡有点迷迷糊糊,接著,他就逐
渐神思恍惚起来。许多不堪凌辱的画面从他脑海裡掠过,许久许久以前的记忆,许
多痛楚,许多伤痕....他解开袖口的扣子,卷起衣袖,在他的手腕上,被胡军粗暴
握住的地方,已经又红又肿又瘀血,施齐用手按住那伤痕,神情惊恐万分,他歇斯
底里的喊说:『不要!求求你,你弄痛了我!我没有做错什麼,你....你為什麼要
弄痛我?』
看到那伤痕,胡军已经猛吸了一口冷气,他生平没有对任何人动过粗,何况对一个
自己心爱的男人?再看到施齐惊恐的眼神,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的心臟就绞痛了起
来,几百种后悔,几千种怜惜,几万种难言的情愫,一下子袭击著他。他忘了身旁父亲的存在,忘了一切,他眼裡只有那可怜的、委屈的、惊恐的施齐!
胡军扑了过去,跪在地毯上,一把握住施齐的手,想看看那伤痕。可是,施齐被他
扑过来的动作,再度惊吓了一跳,就惊慌的缩进沙发深处,抬起一对恐惧的眼光,
紧张而瑟缩的看著胡军,颤抖著说:『你....你....你要干什麼?不....不要....
你....不要用那种东西chā_wǒ....』
『小齐!』胡军喊:『小齐?』他轻轻握住施齐的手,心痛得头发昏。『我不会再
弄痛你,我保証,小齐。』胡军凝视施齐的眼睛,他怎麼了?他的眼神那麼恐惧,
那麼畏怯,那麼瑟缩....这不是平日的施齐了,这不是那飞扬跋扈、满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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