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秦云心中怒极,表情却越发冷峻:“想用这种手段来逼我点头,做梦!你要做孝顺女儿,是你自己的事,为什么要拉别人下水。不管你们结不结婚,继承不继承财产还是我自己说了算,我说过不进秦家就不会踏进半步。”
“再说”他看着秦澜冷笑,眼神中有胜利者的骄傲:“你以为爸会答应。”
这个人,现在是属于我的。
“你怎么知道星不会答应。”秦澜胸有成竹地笑了笑“他不会不答应的,还会求之不得呢。”
“你未免也太高估了自己”
“你放心吧,我很有自知之明,可不会在一个做爱做到一半就因为一个破碗冲出去的男人面前谈什么自己的魅力。”
秦澜摆摆手:“我和星都到了讲求实际的年纪了,我父亲也是一位有名的古董收藏家,如果父亲答应把他那些收藏让星来继承的话,星恐怕不会拒绝这样一份大礼吧。”
黎秦云霍然站起,觉得自己的指尖都颤动了起来,秦澜的这个提议,就像是一把尖锐的矬子,狠狠在他和黎星之间那最脆弱的地方矬了一刀。
他心里很清楚,黎星不是不拒绝自己,而是不敢拒绝自己。黎秦云从美国回来就已经决定,就算卑劣,也要继续利用这一点把父亲绑在自己身边。两人之间的关系可以慢慢改善。但是自己只要一放手,恐怕就再也捉不住这个人了。
可是他没有想过,假如别人用更多的宝物引诱他呢,他还剩下什么筹码。
不能冒这个风险。
他深吸一口气,慢慢稳住了自己。
别着急,主动权仍然在自己手里……
“我愿意见那老头一面,条件是,结婚这件事不许你在爸面前提一个字。还有,以后别再见他,也别再用这种恶心的叫法来叫爸的名字,他现在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秦澜一怔,她提出结婚其实没有多少胁迫的意思,只是想试探一下儿子的反应。没想到却被排斥到这种程度。
看着儿子漂亮秀美,却郁气凝结的侧脸,就算她再强横也摆不出无所谓的表情:“你就这么恨我,连你爸身边都不让我呆。”
黎秦云直视那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语气里不带丝毫感情。
“你没资格让我恨。”
秦澜的表情凝住了。
“这个周末”她回过神,很干脆的起身,达到了目的,她也不会多做纠缠:“具体时间地点到时候会通知你。”
走到门口,她站定,没有回头,语气里带着淡淡的遗憾:“我很羡慕……你爸爸。”
看着女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一瞬间,黎秦云心中也不禁划过一丝怅然。
也许,自己对她太绝情了些。
可对于这个生下自己,却十几年来从没有出现过的女人,他实在谈不上有什么感情。
更何况,她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
走到办公桌前,瞥了一眼报纸上的照片,照片里黎星的那抹笑容,有种,让人无法捉住的感觉。
每次黎星一和古玩扯上关系,黎秦云就无法克制自己心中的不安。
“陈秘书”他按下通话键:“请查一查,最近有几家报刊杂志刊登了黎星的报道?”
他是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只属于自己,即使不择手段……
淡淡的苦笑。
爸,这份感情让我变得如此丑陋。
可是……仍旧无法放开你。
门口有声音响起,男人回来了。
床上的人闭上眼睛,假装睡熟。
门开了,光线透了进来,还没做好心理准备,额头就被轻拂了一下,来人的脚步总是让人无法察觉地轻柔和迅捷。
“这么早就睡了?”轻声的自语里夹着失望的情绪,然而,床上的人却并没有被强硬地叫醒。
许久,房门再次被打开,一股洗浴后的潮湿气味扑面而来,混夹着男人清爽的气味。床微微一沈,穿着睡衣的身体就被散发着热气的胸膛包了起来。
“很碍事”睡衣被轻轻扯动,微凉的脸颊接触到了熟悉的烫热肌肤,磨擦中,竟有一种恍惚的温馨感。
对方修长灵巧的手像水流一样滑进了睡衣底下,摸索了一会,停在心脏附近。
那里的银环被拨弄着,有点痒,有点轻微的疼痛,对方甚至试图把手指套进去,不过也只是这样而已。
“晚安”
呼吸的热气扑在后颈上,明明是很平常的一句话,在漆黑的夜里响起,却好像有一种带着酸楚的温柔。
透过藤蔓缠绕的雕花漏窗,能影影绰绰地看见中园半塘残荷,一泓碧水。再穿过一条回廊,踏过小桥,就是摇曳竹林。
这个园子不大,却着实幽香可人。
黎星万万没有想到何祯的住处是这样的。
他看着池边玲珑细润的湖石,眼中闪着欣喜的光芒:“芭蕉叶上潇潇雨,梦里犹闻碎玉声,好意境。”
何祯微微一笑,脸上硬朗的线条也随着湖光霁色而柔和起来:“原本这是一个清朝的废园,当时准备建一座大楼,这里正在拆迁,我觉得有点可惜,就把它买下了,稍微改造了一下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可惜弄好了却没有时间住。”
坐在湖边的石头上,黎星环视四周,抑制不住眼里的羡慕,他一直很喜欢清代的园林,清雅幽静,又有意趣。只可惜自己没那么多钱,老家的别墅也都类似民国时期那种欧派风格,华丽有余,气韵不足。
“这里住起来真是舒服,要不,你聘我当个守园人。别的也不用,管吃管住就行了。”
何祯失笑:“求之不得,只可惜埋没了人才。”
虽然他高挺的鼻梁和眸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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