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不觉看着他,跟着他笑,由衷地感到高兴。
伊利亚觉得自己不知不觉就中了炎的“毒”,行事越发以炎为中心,当然,他认为自己这么做都是为了君上。
他爱慕君上,对君上存有私心,而“照顾好炎”是君上吩咐他办的差事,他再心有旁骛,也不能让君上失望。
看着突然冒出来又轻松获得炎信任的赫连乌罗,伊利亚心里有着千百个不放心。
赫连乌罗太奇怪了,身为鸦灵术士,不在祭司塔里履行天职,跑来斗兽营做驯兽师,根本是一通胡勒(胡来)。
不过鸦灵术士怕亵渎自身的灵体,都是终生不婚的,别说男色连女色都不近,所以伊利亚又觉得赫连乌罗对炎的好,是别无用意的。
正在那揣测着呢,炎抬头看了伊利亚一眼:“怎么了?”
伊利亚哪能说,我在看赫连乌罗对你是否存有色心呢?只得咧嘴一笑道:“炎,你可准备好了?接下去可就厉害了。”
炎还在想什么东西厉害了,脚才往美人蕉的大门里迈了两步,心里就明了了。
外面那些华丽的帐篷还不算什么,这里面的屋舍才叫光怪陆离、别有洞天。
眼前是一座薄雾缭绕,由方正的大冰块砌成的宽阔长廊。迈步上去,烟雾蒙蒙在脚下飘曳,仿佛登上月宫仙境。
而在廊檐下悬挂着或红或绿的锦灯,灯罩上刻画着惟妙惟肖的美人图,灯芯还会自动旋转。
这是跑马灯,大燕也有,但西凉的设计更为精巧,跑马灯上的图案全都投射在冰廊上,有美人对镜梳妆,美人巧笑嫣然的柔美画面。
可以说是艳而不俗。
这么大一座冰造的廊子得要花费多少财力才能维持得住?炎心下暗叹不已,又不禁回想起有一年的万寿节,他与父皇、爹爹,还有兄弟们一起去冰雕园里玩,那晚可是玩得酣畅淋漓。
想起儿时的快活日子让炎的心情大好,脚步都不由加快了。
“某人才说不想来的,现在却走在头一个。”伊利亚在后头笑话道。
“炎。”赫连乌罗走快两步,跟在炎的身边,微笑着问,“你看见什么了,竟这样高兴?”
“就是这座冰雕的长廊,”炎指着锦灯照耀下五光十色的长廊道,“让我想起远在大燕的家人以及儿时的趣事,我从没想过能在这儿寻得一丝过往的甜蜜,真是高兴到有些忘形了。”
“炎,”赫连乌罗笑了,“这可不是冰做的。”
“不是?”炎愣住,“这丝丝清凉的烟气……不是冰?”
“这烟是冰所化,但这长廊是冰糖做的。”赫连乌罗伸手从冰廊上掰下一朵冰晶结成似的小花,递到炎面前道,“来,张嘴。”
赫连乌罗的动作实在是一气呵成,炎从小到大没少被皇兄塞好吃的零食,所以他不假思索就张开嘴,赫连乌罗把冰糖轻放在炎的唇内,食指像是不小心碰到那样,轻轻抚过炎朱红又柔软的唇瓣。
炎舔着冰糖,唇舌着弥漫着甜丝丝的味道,便吃惊地看着赫连乌罗道:“还真的是冰糖呀!”
“冰雕太昂贵了,哪怕是日进斗金的‘美人蕉’也供不起,不过这里丝丝缭绕的雾气确实来自冰块,用以维持冰糖不化。”赫连乌罗说着冲炎眨了下眼。
伊利亚的眼睛死死盯着赫连乌罗,他几乎可以肯定赫连乌罗是在揩炎的油!
“哎哟,这三位爷是打哪条道上来的?”一位身穿西凉棕色长纱裙,头戴一朵半黄半红双色美人蕉花的女子出现在长廊上。
炎知道美人蕉这种花,它生长在土质松散的大漠之中,花枝有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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