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路苍真摸不着头脑间,却被众弟兄们团团围了起来--在一番莫名其妙的拉衣服、扯耳朵之后,那葛清才颤抖着声音道:“天,大哥,你不是被那昏君杀了吗?我那大家还合计着上京为你报仇呢。”
路苍这才看清那画像上画的手持宝剑的人竟是自己,顿时傻住了:“什么!谁说我死了?”
“同皇侯路苍,意图轼君,斩立决!”葛清背出自己在黄榜上看到的字句。
路苍这才醒起这是那个替死鬼,忙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众人这才相信不是冤魂回阳,立时高兴地撕下了孝衣,围着路苍问东问西起来。
“那大哥,你还会回宫里去吗?”
好不容易醒过来的曹信听到路苍说静竟放他回杭州时,忍不住插了一句。
“怎么可能呢?”路苍微笑道,“我现在是死了的人了,他也可以安心地做他的皇帝去了,大家都干净,又怎么可能会想要回头呢?想想也真是,我这样无名无分的跟着他,看别人娶妻生子,看别人恩爱偕老,自己临到终了却还是个无家无业的人,这样哪里还像个男人?”
“我是看开了,与其始终纠缠在这种一团乱的关系里,倒真不如趁这机会断个干净--我既不用再过那种闷死人的生活,他也不必再怕我坏了他的皇帝威严,大家落个自在!”路苍置身于关心他的众兄弟之间,忍不住把自己心底的话都一股脑儿掏了出来。
“是啊是啊,大哥外号就叫天鹰,理应自由自在嘛!”
“困在那个劳什子臭皇帝身边又算怎么回事啊?”
“大哥还是回来的好,大家找个山头安顿下来,管他什么静宗皇帝!管他什么同皇侯爷!大哥只要和我们在一起就够了!”
顿时大厅里爆出一阵欢呼之声,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欢呼着路苍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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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身于热烈的友情之中,再回想自己为了保有对静的感情、为了留在他的身边曾经是那样的委曲求全,路苍不禁有无限辛酸、无限感触,几乎要落下泪来。
曹信察觉了路苍剧烈的情绪波动,忙举手阻止大家再热烈议论下去:“好了好了!大哥千里迢迢从京城赶回这里,肯定已经累了。大家也哭累了,一起去休息休息,晚上……一起到城里晚膳,找两个妞快活快活!”
众人顿时“哇”地欢呼起来,数日来的丧气一扫而空。
……
不知不觉中,时节已由深秋换至初冬,路苍离开京城也有足足一个月的时间了。
这一个月里,路苍尽情地与众兄弟玩乐,一心只想把因和静在一起而冷落了他们的时间补回来。杭城本是灯红酒绿之地,在每日美酒佳肴、歌舞升平的时光中,路苍仿佛寻回了他失落已久的男儿自尊,又恢复了昔日山寨之王的豪气,把那种静所乐于发掘的脆弱深深埋在了心底,深到仿佛已经遗忘。
在兄弟们的鼓吹之下,路苍也见了几位杭城有名的美人,可是短期之内他实在也没有成家立室的心思,反而和喝酒时相识的几位名妓处得倒是十分开心,她们生性豪爽,又崇敬像路苍这班的江湖中人,看到他来总是有十万分的热情,让路苍曾被踏个粉碎的自尊慢慢地修补起来。
与杭城的暖冬相比,京城的冬季要显得寒冷的多,而从昨夜起就下个不停的初雪更是增添了三分冰冻之气,让整个禁城中的人都为之瑟缩不已。
然而,比外面的天气更冷的,则是服侍皇帝陛下的各个侍卫的心情。
“陛下今天怎么样?”在走廊上接班的小太监偷偷问上一班的。
一脸灰败之气的小太监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道:“昨儿个把侍寝的丽贵妃给轰到大雪地里,又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今早的早膳也没有用……”
问话的小太监顿时煞白了脸--这一个月来静的恐怖脾气已经使三个小太监因为极小的过失而被严厉责罚了。
现在每个侍候皇帝的人都是提着脑袋在干活,一听到某天静的心情特别差就会开始担心今天会不会是自己在人世的最后一天。
关于陛下为何心情如此之坏的小道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其中说得最多的就是同皇侯的被杀,不过看静常会在半夜吩咐备轿到那个已经无人居住的侯府的怪异举动来看,这个猜测的确是最接近事实的。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看着皇帝的日渐暴躁与憔悴,锦衣卫大总管丁鹏只能偷偷叹息着。
自己的手下中也有两个因为皇帝的坏脾气而遭了殃,被打得现在还躺在床上爬不起来,要是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下去的话,只怕宫里很快会找不到可以伺候陛下起居的人了。
“滚出去…”
丁鹏刚走到大殿门口,就看到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的从里面逃了出来,接着还有丁零当啷的声音--那是跟着扔出来的一堆器具,非金即银,像一堆垃圾一样沿着台阶滚落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摇了摇头,丁鹏要不是自信皇帝还不至于迁怒到他这个亲信身上,一定转身就跑了。
赌着皇帝对自己的宠信程度,丁鹏走入了大殿。
静连外袍都没有披的坐在一堆公文后面,长发似乎刚刚梳理过却还没来得及挽起来的样子,桌上还放着铜镜和梳子,显然刚才那个被轰出来的小太监是来伺候他梳洗的。
如果静不是皇帝,以他的艳色绝对会是无数富人争相豢养的对象--静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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