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起,额上有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坚毅的眉毛、棱骨分明的脸庞,挺直的鼻梁,因疼痛而紧紧抿起的嘴唇……
我的心神忽然有一刻的恍惚,忍不住用手轻轻抚摸那脸上纵横交错的伤疤——
第一次那麽近的观察他的的脸,才发现,如果没有这些伤疤,他也该是一个极其英俊的人啊……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伤疤……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伤疤……
心中忽然有什麽一闪而过,我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人,又或者只是看著眼前而已,灯火因门外的风而跳动闪
耀,使得眼前的一切也越发模糊了起来。
我一回神,连忙走到门口,将门关上。
方才似乎想到了什麽,却因为打断,再也想不起来。
我抬手拿出一条手巾,替他擦去额上的汗珠,看他因疼痛而有些发白的脸庞,心中忽的闪过一层怜惜。
将手巾拿下,昏黄的灯光照著他苍白的嘴唇,我皱了皱眉,望下看去,才看到微微敞开的衣领里惨不忍睹
的伤痕。
惨不忍睹。
我心中一痛,小心翼翼的将衣领开的大些,还是伤痕……再大些,还是伤痕……
究竟这个身体受了多少伤痕?
乐文他……竟然下这麽重的手?
这……难道就是瓦伦不想我来看他的原因麽?
作者:夏ぁお朔夜2006-10-2722:27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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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回复:《半壁江山之男儿国》by青青壁虎(我的子民啊,赐予你得天
我不忍再看,轻轻的将他的衣襟掩好。
瓦伦,难道还没有找医生给他包扎过麽?
我的心中,忽的涌起一阵怒气,倏的站了起来,却似乎惊扰了他的梦境:
“谁?”迷迷糊糊的声音,沙哑而又无力。
我叹了口气,到桌边到了一杯水,轻轻地把他的头稍稍抬起,喂他喝下。
他慢慢得睁开眼来,却又似乎看不清楚,闭了闭,才又睁开。
“是我。”
他倏的睁大眼睛,一双手似乎努力的想从被窝里抬起,我连忙抓住他的手,将被子又重新掖好。
“是我,蓝斯格。”
“陛下?”
我点点头,想到他的处境,又连忙说:
“我来看你,你觉得怎样?”
他看著我,似乎想问些什麽,却终於还是没问,只道:
“我没事。”
我点点头,摸摸他的额头,确实没事。
他真的是身强体壮,只不过是些皮外伤罢了,不会累及性命,只会增加痛苦。
我听到他在寂静的夜轻声地问:
“陛下,为何不赐齐格死罪?”
我看著他,轻轻的叹了口气:
“难道你忘了我曾经和你说过的话?”
“我没有……可是……”
我伸手掩住他的话头:
“难道你忘了,我说过,我的愿望只有你可以实现,如果你死了,谁,来实现我的愿望呢?”
他终於闭上嘴巴,没有再说什麽。
当我在战场上看到他将箭射入埃尔体内时,我绝对是愤怒的,愤怒的甚至可能会错手杀了他。
可是,现在,埃尔已经没事,他,也受过应有的惩罚了,那麽一切就已经过去了,又何必还要再去追究呢
?
“你睡一会儿吧,不用管我。”
他闭起眼睛,只是手却并没有放开。
我动了动手,他紧紧了自己握著我的手,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的,放松了手掌……
我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忍,还是握住了他的手,却能感到他也握的更紧了——
到叫我的心蓦的一震。
我为什麽要救他?
是因为师傅的预言,是我已经原谅了他,还是其他什麽原因?
我自己也分不清。
我只知道,如果不是他,我也许,不会这麽干脆的,想要救他。
等他沈沈睡著之後,我才重又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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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醒来,一推开门,竟然意外的见到了站在门口的瓦伦。
他静静地站著,并没有说什麽话,见到我出来,微微躬身行了一个礼。
昨夜我去看齐格的事想必他已经知道,脑中浮现出那满身的伤痕,不禁又隐隐有怒意。
“宰相大人清早赶来,可是有事?”
我虽然与他隶属君臣,私下里却一直都将他当成朋友看待,如此冷冷冰冰的呼唤一声“宰相大人”实在已
经生疏至极。
他却不动半分声色,依然不卑不亢道:
“微臣是来送信的。”
这一句答得恭谨有理,似乎对我隐隐的怒意毫不介意,倒叫我暗地里轻叹口气,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
“是谁的信。”
他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来,脸上依然没什麽特别的表情,倒还真叫我猜不出什麽:
“陛下看过便知。”
我接过信,淡淡扫了一眼,信上没有具名,信封没有封口,不禁叫我暗暗疑惑。却也是先把它放在一边,
还是忍不住,出口问道:
“你为什麽不给他找位医生好好的治病呢?”
瓦伦是两朝宰相,功在社稷,与齐格非但不曾有过任何过节,甚至为了让齐格参加“祈愿塔”的试练,我
还特地请他教过他一段时间,算得上半个师傅,更何况,以他的为人和胸襟就算两人曾互有嫌隙,他也决
不会在这种小事上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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