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满元真的承诺就像得了颗糖,把项合哄高兴了,项合道:“是,下官这就领兵前去取那厮首级献来。”
待人走远了,满元真便问身边的士兵道:“项将军今日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
“前几日项将军得了匹汗血宝马,汗血宝马百年难得一见,却被爱好打马球的光明将军抢了去,为这事项将军一直郁郁寡欢。
第68章 攻城(2)
破旧的茅草屋前。
公孙曹把贺知年放下,把匕首还给他,自己在门口打马转圈。
贺知年取下蒙面的布,敲了敲门,过了一会没人来开,正觉得奇怪,以为王病不在或者是那个车夫骗他,本想离开,公孙曹却下马帮他撞开门,被迎面而来的骨头击中脑门,忍不住惨叫一声。
“……好了,你走开。”贺知年见门开了,正要走进去,回头赶公孙曹走。
公孙曹捂着脑门道哀嚎道:“我走走走。”
贺知年进了院子,环顾四周,看到一个葡萄架上长满了杂草,下面有一辆倒着的四轮车,车的轮子还在“咯吱咯吱”极慢地转动。
“公子!王歆!”贺知年朝空旷的院子喊道:“王歆!”
贺知年走到那只木制的四轮车旁,摸着还有余温,贺知年心里一紧,眼睛快速扫着四周,“王歆!我是知年!你在这对吗?”
房门禁闭的昏暗房内,刘辉业看了眼扔在地上昏过去的王病,探了探他的鼻息,确定他断气了,无声地长出了口气,兀自平复下刚刚被一阵敲门声惊动的心情,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关门。
“你来这里干什么?”刘辉业见过贺知年,自从岑立为了找他大闹一场之后,刘辉业就没法给他好脸色,几乎是用着赶人的语气说的。
“我找王歆,老头,他是不是在这里。”贺知年用梁语以及陈述的语气说道。
简单的梁语刘辉业还是听得懂的,但是他假装听不懂,一副深思模样道:“什么?你说什么?”
贺知年对胡人没有过好脸色,憋着想上去揍他的心,瞪着他,直接要去刘辉出来的房子找。
“你干什么!”刘辉业几乎要跳起来。
“我说了我要找王歆,没法沟通还要问,滚开臭老头!蛮狗。”,一看到夷狄蛮人他就心烦厌恶,贺知年不想再和他废话,往前一步。
“你敢闯进去?我报官抓你!该死的小鬼!啊!!!”刘辉业腿有不便,想上去拦着他,不料老而无用被贺知年推了个趔趄,一屁股跌坐在土地上。
就算他有心爬起来去拦在门口,也已经来不及了,贺知年推开门,走了进去。
刘辉业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从房里不断传来有人叫着“王歆”,凄厉程度堪比哭丧。
完了,他想。
公孙曹在门口徘徊,听到贺知年的哭喊声,犹豫了一会,一咬牙,还是决定进去。
循声追入,公孙曹看到贺知年跪在地上,用力推着昏睡不醒的王病,大惊之后忙上去,他比贺知年理智得多,试探了王病的鼻息,整个人如同一坨烂泥垮了下来。
“夕,他…他死……了。”
“你在胡说什么?!”贺知年猛地转头,泪眼婆娑瞪了一眼公孙曹,疯了一般把他从王病身边推开:“你滚!谁让你碰他!公孙曹,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说他死了!你这个卖国贼!”
公孙曹皱眉,要比力气夕还不是他的对手。他知道夕现在悲痛过度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最后一句话多么伤人,换做别人他早就让对方一命呜呼,可是这个人是夕,是被父母抛弃被奴役了七年的聪慧少年,他还是咬牙忍了下来。
“王歆……”贺知年自己把王病上半身抱在怀里,他力气不大,这是尽他全力所能做的,他颤抖着手指不敢去碰王病脖颈可怕的青紫抓痕,丢了魂魄一样呢喃念着他的名字。
那时候,在城门口,那个人是不是也像自己这般绝望…
都是这些个该死的匈奴人!
贺知年慢慢放王病躺下,迅速起身,跑到院子里左顾右盼,眼睛喷火一般。
“你干什么?”公孙曹跟了出来。
贺知年寻着无果,闻声跑去问公孙曹,几乎是用吼的:“你进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瘸腿老头!”
“…没有。”
“让他跑了!你这个蠢蛋!他是赵国的皇亲,太子的五叔!刘寇的五弟,你就等死吧!”
公孙曹忍受着他的咆哮,努力克制自己不反唇相讥“……我一直在大门口等你,也没见有人出去,他会不会还在这屋子里?”
“你以为他跟你一样蠢吗?肯定趁着你我都在房里逃跑了。可恶!一定就是他把王歆害成这样子,我早该把他杀了。”贺知年说完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旋又进房内,背着王病走了出来。
“你又要干什么?他没气了,已经死了。”
“你再说一遍?”贺知年大而圆的眼里杀气横生,叫公孙曹如被野兽盯住。
公孙曹:“你若不信,好,跟我走,我给你一个明白。”
“莫将军!莫将军大事不好了莫将军!”
莫长和关上牢门,转身,有个士兵正朝他跑来,跪下道:“城内的驿站接连丢失马匹,那座府邸门口有近百人马出现。”
“什么?”
莫长和犹如被人当头一棒,沉下脸来,道:“哪路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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