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他的人已经死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你拿着,他的身体如何你最清楚……”
贺知年打断他,怒道:“你在袒护害凶手?!”
“他已经死了,贺知年,你不要无理取闹。”岑立说什么也不会把刘隽的尸体拿出来给贺知年看,人已经死了,再怎么扒皮抽筋王病也好不起来。“有这个时间还不如研制这东西,这可是王病的续命药,没有无欢,王病会死的。”
贺知年:“那也是你害死他的!”
“是,是我害的。你冷静一下听我说,染了毒瘾的人需求量每日愈增,算我求你,先研制出无欢,之后你要拿我怎么办我都不会有半句怨言。”
贺知年想起王病癫疯时还竭力去抱刘华歆的情景,两人相拥之间连一张纸的缝隙也无,就王病连疼痛难当想死时,念的也是这个人的名字。可他呢,只是公子随手捡来的,是贱泥,永远也无法触碰天边纯洁的白云,可他还是想,想跟随在那人身后,从小到大连对父母都没有这么渴望的感情,哪怕在那人心中,早已有了无可取代之人。
“刘华歆,你真狠心。”贺知年拿过无欢,咬了咬嘴唇,别过头,低声道:“可他偏偏喜欢你。”他不知刘华歆听没听到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
孙离今天没怎么东奔西跑,却感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累,回到房间,拿起枕边的书一个字都看不进去,烦躁地把手指插在发间揉乱,书放下出了房间。
孙离敲了敲门,“高悦?”
很快门就被拉开,高悦脸上写满惊喜,道:“孙离!怎么不在房里看书?进来进来,快点。”一个时辰还没过呢。
“想你了。”孙离说完后扑进高悦怀中,双手缠上他的脖子,高悦身上有股皂角和汗味混合的味道,但不是很重,估计是刚沐浴完后出了汗,孙离喜欢得紧,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每一寸肌肤骨骼都非常熟悉,他知道高悦怕人碰他的耳朵,一碰就脸红,每次他被高悦欺负得狠了就要咬耳朵,报仇似得。
孙离不是会主动投怀送抱矫情的人,绕是高悦这样头脑简单的人也知道不对劲,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道:“怎么了?我们孙太仆可是第一次跟我说想念了。”
孙离紧了紧手上的力道,脸埋在高悦肩膀,忍不住笑出了声,道:“那是因为一直在一起,哪用得着想。高悦,你知道吗,今天我看太子殿下和王歆那样,觉得很难过,他们……总之,我就是想你,想得一个字都看不下去,要看到你才安心的那种。”
“好了好了。”高悦心里涌起暖意,手放在孙离肩膀缓缓将二人分开,低头快速落下一吻,道:“安心了吗?从小到现在我们一天都没分开过,以后也不会,谁有个三长两短就跟着去,怕什么?”
孙离笑了起来,点点头,忍不住踮起脚尖凑近那柔软的双唇,天雷勾地火般,孙离第一次这么主动,高悦哪有不迎合的道理?两人放肆地亲吻,高悦一刻不肯放过这美好的时间,激吻之余还不忘去关上门,囚禁了一室的春光。
作者有话要说:
轻点打,我在跪了_●
第98章 制毒(2)
王病被窗外的太阳刺激得睁开眼睛,发现枕边无人,片刻失望后起身穿衣,拉开门,暖融融的阳光洒在身上,舒服得他又眯上眼睛。
“公子,你醒了。”
贺知年拿了食物过来,王病睁开眼睛,笑道:“嗯。知年,我身体好了,干什么都来劲,不会觉得困了。”
贺知年拿着食案的手紧了紧,勉强笑道:“那太好了,公子,进去用膳吧。”
王病深吸口气,身体轻飘飘的,道了声好,便和贺知年进去吃饭。
还是那碗熟悉的药粥,王病吃完,要和贺知年一块去庄宅收拾衣裳。
有了地图,岑立刘辉业、赫连裕、贾奘、孙离和高悦以及其他几名铁浮屠在商量行军路线以及攻城方略,几人一致同意攻打洛阳,只是从哪个门进以及兵力部署问题尚未解决,差点吵成一团。
“今日先就这样。”岑立起身,道:“诸位回去冷静想一想,明日再说。”
众人起身朝岑立告别,刘辉业叹了口气,走上去跟在岑立后面,道:“地图是王歆画的吗?”
岑立停住脚步,回头,不解地看着他。
刘辉业:“带我去看看他吧。”
岑立在斟酌用词,过了一会,道:“可以,但见或不见要他说了算。”
——
王病看着来人,好奇地问道:“这是?”
一名铁浮屠双手拿着包袱恭敬呈上,道:“殿下有令,这些务必要送到这个房间来。”
“好吧。”王病接过包袱,打开,里面有梁人款式的衣裳和胡人服饰,笑道:“代我谢过太子殿下。”
“公子,是什么啊?”贺知年太矮,伸长脖子也看不到,“这么神秘,刘华歆自己不来反倒让别人跑腿,忒没诚意。”
王病看那铁浮屠脸色不对劲,忙打趣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告辞。”
“慢走。”王病把人送到房门,客客气气朝他行礼,回头对贺知年道:“一些衣裳,我们不用回庄宅了。”
“公子,你还是穿我们梁人的衣裳好看。”贺知年打开包袱检查了一遍,自从出了王懿的事之后他就时时刻刻草木皆兵,什么都要经过自己的手才肯给王病。打开包袱拿出几套衣裳,看到压在最下面一套时,哈哈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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