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夜简直认为宁隋这是在调戏他,但宁隋一直以来,除了想法太过出格外,从来不会真的在行为上表露出来。
林星夜便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冷声冷气:“同门师兄弟情谊,否则宁师弟觉得是什么?”
“嗯。”宁隋听他怎么都不认,想道,【同门师兄弟情谊……那次师兄缠了我几天几夜,看来是把我看作最看重的师弟了。】
林星夜想到那次发情都觉得是自己的耻辱,他现在听宁隋的心声,也无端听出一种讽刺的感觉,羞愤得冷着脸不说话。
宁隋以为他想吗?要不是宁隋拦着不让他走,他何至于之后落到那种下场?
二人正交锋间,殿外有人申请禀报事务。
“少君。”
此刻月黑风高,孤男寡男,林星夜是不夜城少君,宁隋却只是个入侵者。
云间雪色龙今晚羞耻了那么多次,小气劲儿就出来了,林星夜淡淡地瞥了眼宁隋,朗声道:“进来。”
侍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林星夜好整以暇地看向宁隋,桃花眼流转着骄矜的冷光。
宁隋看着都觉得可爱,师兄的表情就像在说,我是不夜城少君,我一点都不怕被看到,那你呢?
巧了,宁隋也不怕,并且求之不得。
宁隋去拿自己的乾坤袋,林星夜稍稍紧张,以为是宁隋要用什么攻击手段。没成想,宁隋从乾坤袋内掏出一身衣服和面具。
林星夜眼尖,一眼认出这是不夜城侍卫的衣服。看这个样子,这套衣服宁隋之前也穿过。
宁隋稳重地将衣服穿上,面具戴上,施了个幻术,瞬间,他身上的血味就被掩盖。
林星夜被他熟练的动作弄得一惊,冷着脸:“宁隋,你在做什么?”
他瞬间就想宁隋难道是要对不夜城不利?马上,林星夜又想到,宁隋真要不利,就不会一身伤出现在他面前。他这身衣服,八成是因为要躲不夜城的结界,又怕碰到侍卫,特意装扮的。
那么……林星夜眼一暗,宁隋衣服换得好好的,跑来见他还特意脱了衣服,露出身上的血迹?
当真是城府深重。
宁隋则声音喑哑:“师兄,麻烦配合我一下。”
林星夜还没来得及拒绝,宁隋就朝他走来,满眼都是侵略,继而伸手,想执起林星夜的手。
林星夜被这个动作弄得发毛,碧空剑一抽,就要和宁隋打起来。
宁隋同时也展开阵法,算好角度,二人缠斗仅一瞬,就很自然地打到床边,月光纱风雨飘摇。
宁隋故意失了手,林星夜觉得莫名其妙,没来得及收势,一剑刺来,宁隋蹲下身,堪堪避过这一剑,衣服被挑破一段,黑色的衣屑随着剑气,被冲到宫殿中央。
林星夜还没来得及反应,腰间就一麻,他立刻作出应激反应,趁势向玉床上一坐,想格剑回防。
宁隋等的就是他的反应。
林星夜刚来得及将剑指向宁隋,周身就一僵,他的脚……被宁隋摸了。
现在的姿势是林星夜半躺在玉床上,雪色衣衫系得好好的,因为战斗稍稍有些皱。他左手持剑,差一寸就抵在宁隋脖子上,白嫩的足放在玉床边上,宁隋半跪在床前,双手捉着他的脚。
宁隋是个阵修,掌心微微粗糙,带着薄茧,和林星夜的脚形成鲜明对比。
林星夜脸色瞬间涨红,低声怒道:“你疯了,放开!”
宁隋没有说话,侍卫正在此时走到殿内,“少君……”
侍卫的声音从平稳到迟疑,他能看到殿内碎裂的衣衫,月光纱内,一个身着侍卫衣衫的人正跪在少君面前,似乎在伺候他。
侍卫第一次觉得,是他逾越了。
他不该因为少君没有夜生活,就每次一有事情就找少君禀报,好歹也得等到白天。真没想到,清俊禁欲的少君并非表面那般自持,原来是让其他侍卫给他……
宁隋被剑气挑破的衣服,到这侍卫眼中,都成了情趣的证据。
他不可能会想到有刺客,哪里有刺客能近少君的身,还捧了少君的脚……
林星夜现在头脑一片空白,他不想被宁隋捉着脚,便想蹬他,细嫩的足一用力,踹上宁隋的胸膛。
宁隋此刻,心中所想完全不受控制。
【师兄,他蹬我……我愿意…他踩在我胸膛,就像踩在我心上。我只恨,我胸膛会否太硬,硌到师兄的脚。】
林星夜:…………
他身上一下子就像没了力气,尤其是宁隋又摸上他的脚,轻轻抚过,却并不阻止他踹他。
这个流氓!变态!
【好想亲……】宁隋眼都痴了,林星夜更是吓得不能自己。
若宁隋今日敢亲他的脚,他今日就敢和宁隋鱼死网破。
林星夜紧紧抓住玉床上的被子,他呼吸微重,外边的侍卫则更不敢看他们的景象,也就完全发现不了宁隋并非同僚。
“少君,属下明日再来禀报。”侍卫死死垂头,生怕看了不该看的。
林星夜听这话,哪里不知是被误会了。他是勤勉的不夜城少君,才不是这样贪图享乐的昏君。
林星夜肌肤上泛起一阵嫣红,尽力冷着声音:“有什么要禀报的,现在就说。”
侍卫无奈,只能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大致是静海海域的人鱼族得知主君飞升,便叫供奉减了一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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