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就这么被大赦天下地放出来了,临走,她发现魏谦又摸出烟盒来,顿了顿,忍不住多了句嘴:“哥,大夫说让你少抽点,他还说你那肺都熏成夫妻肺片了。”
魏谦没好气地说:“快滚吧,你们少惹点事,让我多活两年比什么都强。”
等等……“你们”是怎么个意思?
宋小宝的耳朵都竖了起来,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内幕消息——难道她那一年四季温良恭俭让、如同励志课文标杆的二哥也摊上事了?
一想到这,她就难以名状地心情飞扬起来,心里升起某种幸灾乐祸的快感。
宋小宝同学自从离家出走一次以后,越发的心有天地宽……简称没皮没脸起来。见大哥没追究,很快给点阳光就又灿烂了。
这一灿烂,她心里的话就好像鸟类的肠子,都是憋不了太长时间的。
第二天正星期六,小宝在熊嫂子的推荐下找到了个比较专业的舞蹈老师,挺像那么回事地学了起来,所以一早要赶公交车去老师那,她搭一程魏之远的自行车去公交汽车站。
路上,小宝就嘻嘻哈哈地把她亲爱的大哥打包卖了。
宋小宝:“二哥,你最近惹什么事了?说出来大家一起长长见识好不好?”
魏之远意识到自己的王派间谍来汇报情况了,不动声色地搪塞了一下后转移了话题:“我能干什么?昨晚上哥没骂你?”
“啊哈哈,完全没有。”宋小宝坐在后座上一晃一晃的,“昨儿晚上吓得我腿都抽筋了,结果哥那叫一个好说话。”
接着,她没等魏之远问,就自觉地把事件前因后果学了一遍。
最后宋小宝总结陈词:“其实我觉得哥他昨天有点不对劲,神儿不在家,后来还问了我一句特别搞笑的话。”
魏之远:“他问你什么了?”
宋小宝:“他问我给我写情书的是不是男的,不是男的是什么?你说这可有多新鲜哪……哎哟!”
魏之远车把一哆嗦,自行车直接拐进了路边的一个坑里了,好在他车技高超,伸脚撑了一下,又骑了出来,好歹是没把宋小宝掉进去。
宋小宝拍拍胸口,心有余悸地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二哥你干什么呢?”
魏之远伸脚支起单车,简单地说:“到了,来车了,快去吧。”
宋小宝一看,果然是她要坐的那辆公交车正好到站,立刻来不及追究,跳下车,像条脱缰的野狗一样撒丫子奔将过去了。
魏之远惊险地维持住了没失态,手心却已经被冷汗浸满了。
他骤然明白了前一天大哥的反常是从何而来了,而自己竟然一时得意忘形,还冒险偷亲了他一口!
那……那大哥当时到底是感觉到了还是没有呢?
一想到自己留下的漏洞,魏之远简直头皮发麻。
问题是大哥究竟是怎么发现的?
这不对啊。
接下来的日子,魏之远再不敢轻举妄动了,直到一个礼拜以后,张总那边来了通知,说预售证能在一个月以内拿下来。
三方股东很快要做一次阶段性的工作汇总,魏谦认为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赶去了外地,魏之远才找到机会。
夜深人静的时候,魏之远一个人偷偷溜进了魏谦的房间,上上下下地翻了个遍,最后,终于在一个最下面的抽屉里找到了那本要命的杂志。
作为为数不多的几本曾经被他打开翻开过的书,魏之远一眼就认了出来。
魏之远想破了头也没明白,这东西当初是怎么逃过了自己亡族灭种一样的地毯式搜索的,更匪夷所思的是,怎么那么巧,他本人搜了好几遍自己的地盘都没找着的东西,就那么寸,一头撞到了他哥手里。
魏之远把所有的东西复位,脑子里终于闪过一句话,足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咿呀,此乃天亡我楚,非战之罪!
魏谦这一走,就直到要交论文的时候才回来了一趟,他匆匆落了个脚,交论文答辩一系列的事做完,就又跑了。
而那一次,尽管就回来了这么两天,他竟然还给每个人带了礼物。
要知道魏谦的字典里本来压根就没有“礼物”俩字,所以魏之远双手接过那个上面有某个他没兴趣知道是谁的球星签名的篮球时,内心根本就是错愕的。
可魏之远一偏头,发现大哥正用某种试探的眼神观察自己的反应,少年连忙反射性地露出一个略显天真的笑容安抚他,假装自己很惊喜很喜欢。
与此同时,魏之远心里算是明白了——大哥不知道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认为自己是缺爱才走上“邪路”。
而接连不断的家庭明暗矛盾,似乎给魏谦造成了不小的打击,他企图改善自己在家里大独裁者的形象。
当小宝穿着魏谦带回来的新衣服在屋里乱蹦乱跳的时候,魏之远眼睁睁地看着魏谦把皱在一起的双眉硬生生地棒打鸳鸯了,努力摆出一副慈祥态度。
……尽管他可能对“慈祥”的理解有误,那神态怎么看怎么像“皮笑肉不笑”,好像随时准备站起来,依照惯常冷嘲热讽一番。
宋小宝已经习惯了她哥的没好脸和冷嘲热讽,一直在等,结果一直没等到,她终于不习惯了。
在魏谦再一次拎起行囊走之前,小宝凑上前去,好生讨骂地问:“哥,你这次回来,怎么没说我?”
魏谦:“我说你什么?你又干什么了?”
宋小宝顺口就说秃噜嘴了:“哦,我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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