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对方是想给他们独处的机会,何凌轻握了握她的手,道:“谢谢嫂子。”
吴玉兰对他笑了笑,回身跟祁越打过招呼,就出了门。
何凌看着依旧面无表情的人走过来,照例把药碗送到他的唇边,一声不吭地盯着他喝完,便想起身离开。
他一伸手环住对方的脖颈,阻了他的动作,“相公,我想去茅房。”
祁越的身形一顿,沉默着把碗放在床边的矮桌上,将人打横抱起往外走。
何凌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整个身体都放松了下来,能让他如此安心的,只有相公的怀抱。
到了茅厕门口,祁越就要将人放下,何凌却揽着他未曾撒手,在他看过去的时候有些委屈的道:“我身上没力气,站不住。”
祁越下意识的就想挑眉,但还是忍下了,抱着人进了茅厕,在身后揽住他的腰身,给了他一个支撑。
虽然是自己让他陪着的,可当真被看着如厕,何凌还是很害羞的,他悄悄红了耳根,快速的解决完,就整理好衣服。
带着他洗过手,祁越就重新把人抱回屋放在床上想离开,不想对方还是不放人,把他揽的紧紧的,没一点儿松开的意思。
“我……我自己呆着害怕,你要陪我!”这话说的何凌自己都心虚,现在正是艳阳高照的时候,有什么好怕的。
祁越维持半弯着腰的姿势,看着他的眼睛,也不说要不要留下陪他。
何凌见他始终不说话,咬了咬牙,忍下心中的羞怯,就仰头亲上他的嘴唇,轻轻的厮磨了几下才退开,把红透的脸埋进他的颈窝,“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便是打个喷嚏都告诉给你知道行不行?别不理我……”
他话说完,对方半晌也没回应他,但也没将他推开,不知有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他等了又等,终于还是忍不住抬了头,就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他一愣,“你……”
祁越勾着唇角环住他的腰,凑近他耳边,“夫郎哄人的方式,让为夫很是受用。”
何凌明白自己这是又被他逗弄了,可这次他却不觉羞恼,只有满心的喜悦,他将自己与他贴得更近,“你不生我的气了?”
“傻瓜!”祁越轻轻抚摸着他的脊背,柔和了眉眼,他早就没有那般生气了,只是想让他的小夫郎长长记性,所以才一直不理会他,没成想倒是迎来了意外之喜,方才在茅厕看着他通红的耳根,差点没忍住咬上去。
何凌这才露出笑容,抵上他的额头,“我是傻啊,所以下次再做错事,相公可莫要一声不吭的,得告诉我才行。”
“那你也莫要忘记方才说的话,以后不许再瞒我!”祁越用鼻尖蹭蹭他的,揽紧了手下的腰身,“否则我可不轻饶你!”
重归于好的两个人气氛更胜以往,粘粘乎乎的谁也放不开谁,只觉得贴在一起,才能让自己的心里更安定些。
等郑越风随着许华来探望的时候,感觉眼睛都要被闪瞎,心里当然是嫉妒的不得了,他的华哥儿什么时候也能对他撒撒娇就好了。
何凌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无需再一直呆在床上,他这会儿正跟他们一起坐在院子里,能出来放放风,便觉得更精神了些。
见到郑越风那种酸溜溜的目光,就知道他心里又是在郁闷华哥儿的事儿,便调侃道:“郑公子,你的脸色不太好看,可是病了?”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话真是一点没错,何凌跟祁越呆久了,可真是学坏了,明知道他为何不开心,还这般问!
“你哪里不舒服吗?”许华倒是没想那么许多,还以为他当真不舒服,有些担忧的侧头询问。
郑越风的反应极快,直接歪倒在他肩膀上,做出一副虚弱状,“华哥儿,我或许是染了风寒,头疼的厉害!”
何凌哭笑不得,这可真是好不要脸,这种事他也做得出来!
“风寒?”祁越一抬眸,露出一个令对方胆寒的笑容,“那让我为郑公子扎上两针可好,很快就能康复。”
郑越风“蹭”的从许华身上起开,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这种小病就不劳烦你了。”
知道他是在作假,许华恼火的瞪了他一眼,亏他方才担心来着,真是个小孩子一样,调皮得很,“别拿这种事情来玩儿!”
他哪里是在玩儿,他是想借此亲近亲近!郑越风沮丧地垂下头,感觉自己在对方眼中真是一点汉子样都没有!
他又坐直了身体,摆出一副正经脸,跟他们说起了正事儿,“昨日我在镇上见到何珍了,他从圣德医馆出来,脸色不怎么好看!”
这个名字何凌已经很久都没有听到了,猛的被他提起,竟觉得有些陌生,他轻轻一笑,如今的心态,当真是大为不同了。
“脸色难看的从医馆里出来,估摸着就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祁越的眼皮子都没抬,低头喝了口茶。
“那可是你的医馆,你会不知道?”何珍因为怪病的事儿,每月都去买药他是知道的,郑越风总觉得他那病跟祁越脱不了干系,他用药的手段自己可是见识过了。
何凌听他这么一说,也想起了何珍的病,以前他从来没往相公身上想过,可现在与对方相处了这么久,发生了这么多事,便由不得他不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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