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别打了!”何凌抱着肚子,急的直跺脚也插不上手,这话说的好好的,怎么说打就又打起来了,他这个所谓的姨母,好歹听人把话说完呀。
心里一急,他的脑袋就更晕了,抬手捂住额头,不知是不是手太凉的缘故,好像比先前更热了些,他轻咳两声,感觉都要看不清两人打斗的身影了。
“阿凌!”
远远的,似乎传来让他此生都不会遗忘的呼唤,他激动地回转过身,便见到令他安心的那个人,正骑着马在飘雪中奔驰而来,一如既往的夺人目光。
祁越的眼中,此时此刻仿佛只能容下那站在雪中的一人,他甚至等不及马儿过去,便飞身而起跃至他跟前,一把将其拥进怀里,这种真实的触感,终于让他放下了一直提着的心。
连日来的担惊受怕和身体上的不适,在见到了最熟悉的人时,化成满腹的委屈,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哽咽出声。
正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发现这边的情形,各自收了手,萧宇珩看着紧紧拥在一起的人,心中突然好似空了一块儿,他自嘲地低头一笑,对满脸讶异的女子道:“人家相公过来了,我的冤屈能洗清了吧?”
杜华裳看清了抱着何凌的人,拧着眉转向他,“那是祁越?那个灭杀了一个门派,便消失无踪的医毒圣手?”
“正是他!”萧宇珩把软剑收回腰间,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这般声名远播的人成了你的侄婿,是不是很开心啊?”
杜华裳瞪了他一眼,便转开脸去,看着那边两人心情复杂,若是那人的话,自家侄儿日后受了欺负,她可是斗不过啊。
待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祁越便立刻感觉到怀中人的不对,他将人推开些,伸手覆上他的额头,神色瞬间就变得不太好,“你在发热?”
何凌模模糊糊地点点头,觉得对方的手凉凉的,放在脸上很是舒服,“已经好几日了,反反覆覆的一直也好不了。”
祁越就知道,一旦他不在小夫郎身边,对方定然不会被好好照顾,他弯腰将其打横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阿凌受苦了,是为夫没有保护好你。”
何凌摇摇头,依偎在他怀中,这世上再没有比他更好的相公了,“萧公子这几日一直在照料我,已经好了许多。”
听到自己的夫郎被别人照顾,祁越也并没有多么开心,他终于舍得把视线从对方身上移开,看向在场的那些人,杜华裳的存在让他有些意外,但他与对方不甚熟悉,就没有多问,只把目光放到萧宇珩身上,质问道:“你是怎么照顾的?”
“天地良心,我找到他的时候就已经病着了!”萧宇珩摊手耸肩,冤枉得很,“我到的已经很及时了。”
“相公,萧公子做的已然很好了!”何凌拽拽他的衣服,若不是对方,他怕是就要被那人轻薄了去,他很感激他。
祁越很想问问他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这也不是谈话的地方,阿凌还病着,得先找个地方安置。
仿佛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萧宇珩开口道:“我们现下最好赶到城镇里去,一切到那儿再说,刚好杜坊主和凌哥儿的事儿,也要好好聊聊。”
她与自己的夫郎能有什么事?祁越又打量她几眼,却发现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并不怎么友善,他不觉得自己与她有什么过节,也就转开了视线没有多加理会。
离开的时候祁越自然是要陪在何凌身边亲自照料的,便把萧宇珩赶去外面骑马了,杜华裳有自己的马车,跟在他们后面。
何凌一上马车便有些撑不住,被他抱在怀里昏睡了过去,他凝望着对方轻拧的眉头很是心疼,日后他定不会让阿凌再离开他的视线一时一刻。
马车的速度比骑马要慢上许多,紧赶慢赶的好歹是在天黑前到了祁越先前所待的小城,寻了城里最好的客栈,他先把何凌抱到房间去安置好,才起身去了萧宇珩那里,他怎么会与自己夫郎在一起的事儿,得跟他交代交代了。
他一撩衣摆,在桌边坐下,道:“那么现在,我们是不是该把事情都说说清楚了?”
萧宇珩倒了杯茶放到他跟前,看着他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才道:“刺杀你们的那些杀手,是出自我的楼中。”
祁越喝茶的手顿了顿,而后“砰”的一声把杯子放在桌上,“你们楼连我的生意都敢接,想钱想疯了不成!”
“这事儿我可是完全不知情!”萧宇珩讪讪的挠挠鼻子,这次确实是他理亏,对方才救了他的命,他手下就把人家夫郎抓了。
“哼,这账我先记着!”莫要以为一句不知道,便能推脱个干净,“所以你才从属下手中寻回了阿凌,把他带了过来?”
“并非如此,在被抓当晚他就用你给的药逃走了,独自奔逃了好几日……”相处的这些天,对方将事情简单地跟萧宇珩说过,一边觉得自己手下没用的同时,又有些心疼他,“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被一个公子哥纠缠,将他救下后,就带来寻你了!”
独自一人在那种寒冷的环境中担惊受怕,若是沐琰没有追过去,凭借他自己的双腿,怕是要被冻死在野外了。
祁越直觉得心中揪痛,他的小夫郎怀着孩子奔逃的时候,心里该有多么的害怕绝望,自己却没能陪在他身边。
“来雇用杀手的那人很谨慎,并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不过我的人还是寻到了些蛛丝马迹,或许你看过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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